也許是不在孩子身邊,岑溪睡的不怎麼安穩,總是覺得身邊有人在晃盪着,讓人充滿了不安還有害怕。岑溪突然驚醒地坐了起來,曲沐陽匆匆甩開手中的長髮,胸口的毛巾被滑下來,她感覺胸口一陣清涼。看着身邊紅着眼的男人盯着自己看,她在看看自己,慌亂的把被子轉起來捂住胸口。
再看看他毫無避開的意思,生氣的喊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曲沐陽被她的這個樣子給徹底的驚豔到了,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男人可以經受這樣的挑撥呢?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你的面前坦胸露乳,難道你還有力量將眼睛移開到一邊去嗎?曲沐陽不想要給她好臉色看,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的感情給暴露出來。
“怎麼?生氣什麼?你的我又不是看的很少!”曲沐陽深邃地見不到底的眸子狠狠得盯着眼前的女人,壓根就不挪開一下子,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
“算了,反正你也是不講理的人,跟你理論簡直就是浪費我的口舌。”岑溪緊緊的用毛巾被裹住自己的重點部位,十分防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麼的危險,好像是有一匹餓狼就在自己的身邊虎視眈眈的準備將自己整個吞下去。
曲沐陽不屑的笑出聲來,你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呢?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還真是說的經典。以前曲沐陽總是自大的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小看了這個單純的像是傻瓜一樣的女人,其實她比兔子還要精靈,隨隨便便就將自己玩弄的死去活來的。
現在也是一樣,曲沐陽壓根就猜不透她此時此刻到底是在想什麼,更不知道她下一秒會想要達到怎麼樣的一個結果。對付這樣的女人,簡直比對付商場上的狡猾對手要困難的多。
“我奉勸你說話小心一點,如果你在惹怒我,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曲沐陽放下惡狠狠的話,想看看她到底是吃軟還是吃硬。既然岑溪是那麼的大膽的女人,那麼就陪她好好玩一玩好了。不然人生就這麼匆匆過了,不留下一點什麼豈不是太過無奈?
岑溪心裡顫抖不已,這個男人向來就是如此,說話算話。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她看不透他的,但是他好像不費摧灰之力就能把自己看透。
岑溪緊緊地護着自己的胸,狼狽的跳下牀,四處尋找着自己的衣服,看也不看面前的這個男人,這種時候除了忽視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對不起,曲沐陽先生,我沒有那個精力更加沒有興趣陪你玩了,我只想知道我的衣服在哪裡,我要離開這裡!”
這句話的意思是,她見到自己一點都不開心,就連老朋友都不算,老朋友多年沒見也要抽出時間坐下來聊聊天吧?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一句話就把自己否決了,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衣服?你找我要衣服!”曲沐陽故作驚訝的表情,調侃地反問道,“你自己想想你來的時候穿了衣服嗎?”想着她幾乎赤裸的在舞臺上面對着無數男人搔首弄姿,他就受不了,恨不得把那些看了男人的眼睛都戳瞎掉。
岑溪頓時停下了胡亂跑來跑去的腳步,“好吧,既然是這個樣子那麼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她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簡直是丟死人了,做什麼不好,竟然要去做脫衣舞女,不想被熟人認出來,但是第一天就被自己的死對頭認出來了,看來曲沐陽果真是她的災星!無論如何,她還是要替自己解圍,“請問你能夠借我一套衣服嗎?”
“想得美!”曲沐陽想都沒想,牙縫裡面吐出這樣的幾個字,“如果真想走,那麼你怎麼來的就怎麼走,我絕對不阻攔你!”
他還是那麼的無賴,一點情面都不講。岑溪的眼圈裡面噙着淚花兒,在燈光下閃閃亮亮,讓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生疼。
“你!”岑溪緊緊地咬了咬嘴脣,細細地柳葉眉皺起,烏溜溜的眼睛很吃力地掛滿淚水,她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個火一般的燃燒着,一個水一般的沖刷着,無比倔強的兩個人誰都不再說什麼。
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接着一個沉沉地深呼吸,低着頭再也不看面前的男人,纖細的十指緊緊地拽住護着身體,繞過他的身體就就要走。
曲沐陽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是那麼倔強,一把擦身而過的女人的手腕,“怎麼?這樣就想走了?我允許你走了嗎?”
岑溪仇恨地擡頭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待女人不知道輕重,不管是從言語上還是動作上,他握着她的手腕生疼。“我已經不求你給我衣服了,你應該說到做到。”
這個女人,其他的沒有進步,幾年在外的磨礪竟然讓她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這不是他想要看到她的模樣。“你做到了嗎?我有說給你這個嗎?”
她一時弄不懂他到底是在說什麼,他連衣服都不願意施捨她一套,她這樣一個弱女子還能夠奢求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呢?憐憫嗎?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岑溪順着他凌厲的目光,落在她的抓在胸口的毛巾被上,頓時覺得無比的羞辱,她咬着牙顫抖地說,“這個也不是衣服吧?這個就當你借給我好了,以後我都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她的頭都快太不起來了,爲什麼他總是讓人那麼的難看,完全沒有一點臺階下去啊。難道說,欺負女人真的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惡俗樂趣嗎?但是臧言就完全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爲什麼,他就不能夠善良一點,放過自己一次呢?
岑溪死死拽着胸口的一層薄薄的被子,好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的,但是就算是這樣的一根對於曲沐陽來說微不足道的稻草,他也死也不願意放手,施捨給這個手無寸鐵,狼狽不堪的女人。
“你不要逼我!”岑溪難受地快要說不話來了,感覺好冷好冷,雖然已經是初夏了,但是她卻感覺到了比冬天還要刻骨的還冷,感覺血管都被凍住了,完全不可以自由流動。
“你說我逼你?”曲沐陽聽着這句話就覺得格外的刺耳,到底是誰在逼誰呢?難道她不知道她都快要把他逼瘋了嗎?一個在衆人面前光鮮的男人,從她離開的那天起就丟了魂魄好像是死掉了一樣,這樣就不算是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