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從岑溪的房間裡出來,然後不聲情色的走進洗漱室裡,這裡陸淇正好做好了早餐,然後端上餐桌,這個時候,屋子裡飄着一股食物燒焦的味道。
岑溪換好衣服,整理好牀鋪,然後走出房間,聞到這久違的味道,然後不自然的看向陸淇,今天她就要出去找房子住了,昨天晚上要不是因爲太晚,而臧言堅持讓自己留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陸淇這個未來的家庭女主人,早就把自己給趕出去了。
看着岑溪從房間裡出來,陸淇對着她冷冷一哼,然後揚起脣角,譏諷的笑道:“收留你一個晚上也該知足了,早餐不會也要在這裡乞求吧!”
岑溪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染上一絲緋紅,她輕笑一聲:“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出去吃。”說完,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洗浴室大門,然後轉身走出了臧言家的大門。
陸淇一臉厭惡的看着岑溪離開,然後心裡突然大好,她哼着小曲把自己和臧言兩的早餐全都擺上桌子,就等着臧言洗漱好了然後吃飯。
一會兒功夫,臧言從洗漱室裡出來,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看着陸淇。
“來,老公,吃早餐吧。”陸淇臉上帶些靦腆的拉着臧言的胳膊,把他拉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給他盛了一碗粥,笑意盎然的說道:“老公,這些菜全是我一個人專門爲你而做的。”
臧言看着滿桌子帶着燒焦的味道的菜,嘴角抽了抽,陸但還是盛滿一臉笑意的看着陸淇道:“謝謝,我很高興、”
陸淇是從小被寵大了的女孩,在陸家哪裡做過飯呢,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今天能爲自己做了一桌子菜,臧言是從心裡感覺有股溫暖的。
“你喜歡就好,我還怕你嫌棄呢!”陸淇聽到臧言說喜歡,高興的臉上眉飛色舞,她一邊坐在椅子上,一邊把所有的菜儘量都往臧言的前面堆。
臧言看着陸淇的心情似乎很好,然後輕咳一聲,帶着磁性的聲音道:“岑溪還沒起來吧?等她一起來吃吧。”
“不用等了,她早就出門了。”陸淇的聲音開始不悅起來:“怎麼你老是想着她?這飯是我做的,你都不說讓我一起吃的話,反而是想着那個女人!”
一看陸淇激動了,臧言連忙擺擺手,無奈的說道:“她不是客人麼,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是一家人,還用得着客氣嗎?”
臧言剛說完這話,家裡的大門又突然被打開,岑溪怔怔的看着臧言,剛剛那句話,她都聽到了,原來,這人都是人前人後各一張臉,和他們相比起來,自己還太單純。
“你怎麼又回來了?”陸淇不高興的看着岑溪有些狼狽的表情,起身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向岑溪。
“對不起,打擾你們吃飯了。”岑溪一臉歉意的看着兩人,看着臧言那一臉的擔心,岑溪在心底冷笑一聲:“對不起,我忘記帶錢了,我拿了錢會立刻走的。”
“家裡做好了,在家裡吃吧、”臧言來到岑溪身邊,把高大的身體擋在她的面前,好像一堵很高的牆,讓岑溪有些呼吸困難。
“我……去外面吃就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岑溪低着頭,繞過臧言高大的身軀,然後直接走到自己的臥室裡。
“看吧,她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你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呢!”陸淇一臉厭惡的說着,然後已經邁開步伐,快速的走到岑溪的房門前,然後把嬌小的身體靠在岑溪的房間的門框上,聲音裡帶着冷笑:“趕緊拿完,趕緊閃人,我們還要吃飯呢!”
…………………………
曲氏公司樓下的KFC裡。
曲沐陽埋頭喝着早餐粥,吃着漢堡,覺得難吃的不行,眉頭不禁皺在一起,這麼難吃的食物,他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喜歡吃。
今天早上曲沐陽本來打算叫一份外賣算了,但是一個晚上沒有岑溪的消息,他的心情煩躁,想出來走走,肚子也有些餓了,不知不覺便來到了KFC,他記得以前岑溪最愛喝這裡的早餐粥,愛吃這裡的漢堡,所以他也突然生出這一個嚐嚐的想法。
曲沐陽把粥和漢堡推到一邊,便想離開KFC,正在這個時候,一抹熟悉的,讓他盼望了已久的身影突然出在在KFC的大門口,曲沐陽迫使自己靜下心來,等着那抹倩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岑溪推開KFC的大門,踩着一雙休閒鞋子,慢慢朝KFC的購餐前臺走去,她最喜歡喝KFC裡面的雞肉香菇粥,這裡的早餐只要6元,既浩然,又能吃飽,所以岑溪只要在外面吃飽,首選就是KFC。
“麻煩給我來份雞肉粥帶糯米紫薯球的套餐。”岑溪遞過去六元錢,接過服務員手裡的餐盤,然後漂亮的大眼睛便盯在屋子裡沒有人的位置。
早上KFC是人們早餐的高峰期,所有的座位都爆滿,但只有曲沐陽所在的兩人座裡還有一個位置,或許是曲沐陽身上帶着一股天然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也或許是天意,曲沐陽面前的位置只等着岑溪的到來,反正現在除了曲沐陽面前的那個空座以外的所有的座位全爆滿。
岑溪只瞧着那裡有個空座,於是一臉幸運的端着盤子走了過去,草草的看了一眼低頭看報紙的男人,輕聲問一句:“請問這裡有人嗎?”
曲沐陽只管看自己的報紙也不說話,岑溪看也沒看曲沐陽一眼,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你不說話,我只當這裡沒人了。”
放下早餐之後,岑溪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吃完飯,她還計劃着去租一章房子,現在陸淇和臧言要結婚了,她也就不能再在臧言家住下去了。
曲沐陽聽着岑溪滋滋的喝粥聲,不悅的擡起頭,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岑溪那狼吞虎嚥的樣子,諷刺道:“你三天沒吃飯了嗎?”
“呵呵。”岑溪不好意思的笑笑,突然裝滿飯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岑溪的柳眉一緊,這聲音好熟悉……擡起頭,看到曲沐陽那略帶鄙夷的眸子。
“曲……總裁。”岑溪一臉石化的模樣,努力從嘴裡擠出幾個字:“你怎麼……也在這裡?”
“怎麼?很吃驚?”曲沐陽看着岑溪一臉的疑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看:“昨天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敢擅自離開……”
“那個……我昨天有急事。”岑溪解釋道,你兒子丟了,我給你找兒子去了行不行!
“趕緊吃,吃完了我還有事。”曲沐陽白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看報紙。
看着曲沐陽面前的那一大碗粥跟沒動似的,還有那個漢堡也只咬了一小口就那樣無辜可憐的躺在桌子上,岑溪無比鄙夷的看了一眼曲沐陽道:“你不知道浪費是可恥的麼!”
行啊,丫頭,現在還有膽子教訓她他曲沐陽來了,不是嫌自己浪費嗎?那好,讓她吃了算了。
“這都是你的。”曲沐陽說着,便把粥和漢堡全推到岑溪的面前道:“不夠我再去點。”
“你……!”岑溪無比無語的看了一眼低頭看報紙的曲沐陽,心裡不屑的罵道,不就是怕別人說你浪費麼,還裝好心讓我吃,你裝什麼大尾巴狼!說歸說,岑溪還是不敢公衆反抗曲沐陽的,她只能硬着頭皮把兩碗粥和一個漢堡,還有一袋紫薯球吃完,然後跟着曲沐陽回曲氏。
“真是頭豬。”曲沐陽看着被岑溪吃得一乾二淨的食物,誇張的說道。
……………………
兩個人剛走到曲氏大樓門前,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兩人聞名轉過頭去,看到一輛法拉利的越野車停在了曲氏的大樓門前,車上,劉鬆雨格外張揚的搖着手朝兩個人打招呼。
“他是誰啊?”看到衝自己招手的劉鬆雨,岑溪不解的看向曲沐陽,這個人之前沒有見過,也沒有聽曲沐陽談過這個人,他昨天還幫了自己一把呢。
“不認識,離她遠一些。”曲沐陽警告道:“現在你是我的情婦,如果讓我知道你跟別的男人有關係,我就聽說一次就要你一次!”
聽了曲沐陽的話,她連忙把目光從劉鬆雨的身上收回,然後一臉惡寒的搖搖頭,有錢人真的惹不起,大清早的就在這裡說這麼重口味的話題,當真不知道他曲沐陽有沒有羞恥心。
“聽到沒有!”見岑溪沒有說話,曲沐陽低聲吼道。
岑溪點點頭,一臉無力的答應:“聽到了。”
劉鬆雨停好車,看到剛剛還在並肩走路的兩個人像是一下子突然消失了般眼睛裡帶着一抹挑釁的笑意,然後直奔曲氏的大樓跑了過去。
岑溪和曲沐陽回到曲氏大樓裡面的時候,員工們都已經開始來上班了,見到曲沐陽跟岑溪一起走進來,大家紛紛點頭向曲沐陽問好,曲沐陽和岑溪在大家的各種目光裡,走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眼見總裁專用電梯的大門就要關了,劉鬆雨如離了舷的箭般朝電梯口飛了過去。
“等等我!”劉鬆雨把手一下子摁在那馬上要合上的電梯邊上,嚇得岑溪立刻如驚着的小鹿般立刻按下了打開鍵,劉鬆雨長鬆一口氣跳了進去。
“經我允許了嗎?就給陌生人開門、”曲沐陽鷹般的眼睛燃着熊熊烈火瞪在岑溪的身上,聲音不大,但卻極有殺傷力的效果。
“曲總裁,人家美女助人爲樂一下,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難道說,你們公司喜歡的就是員工們自私自利,喜歡看別人的熱鬧?”劉鬆雨調侃道,然後把目光落在一臉驚嚇的岑溪身上,笑着問道:“姑娘怎麼稱呼?”
“岑溪、”岑溪不以爲然的衝劉鬆雨笑道:“那個……昨天謝謝你了。”
曲沐陽極其受不了的看着一邊想到奉承,一邊調侃的兩人,心裡的嫉妒之火越來越強烈,但是他極力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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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外面的陽光清淡的照在小屋子裡,屋子裡的黴味稍稍減淡了一些。
沐沐睜開眼睛,看看睡在旁邊的劉三婆,臉上依然帶着驚恐的表情,雖然說經過昨天晚上的談話瞭解,知道劉三婆並不壞,但是她臉上嚴重燒傷的表情實在是讓人覺得恐懼,沐沐嚇得臉色再次變了變,然後輕輕叫了兩聲:“奶奶,奶奶?”
劉三婆依然躺在牀上,睡着覺,沐沐慢慢從牀上爬起來,然後慢慢邁過劉三婆的身體,跳到地上,很速度的穿上鞋子,他想趁着劉三婆睡着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