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涼意讓岑溪全身的肌肉一下子收緊,感覺心裡有股熱氣一下子衝到頭部,轉了一圈,然後再散到四肢百骸,心裡有萬頭小鹿亂撞,久違熟悉的淡淡菸草味讓岑溪的神經一崩,立刻如木偶般動彈不得,她的腦子裡已經不能思考任何事情,只能隨着曲沐陽的動作而配合的蠕動着。
曲沐陽很滿意岑溪現在的動作,她沒有立刻理智的把自己推開就說明,她在心裡還是喜歡自己這樣的,想到這裡,曲沐陽的心裡立刻一片明朗,他瘋狂的動作慢慢慢下來,變得輕柔而寵溺。
岑溪感覺自己的雙頰滾燙,好似下午時分的火燒雲,曲沐陽的大手好似有魔力般,帶着心疼的想念在她的身上慢慢遊走,岑溪的身體裡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你還是很想我的,是不是?”許久,在岑溪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曲沐陽才那涼薄的脣才離開她的粉嫩香甜的脣,而轉到她的耳邊輕輕呢喃。
一股熟悉而溫熱的男性氣體撲面而來,岑溪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一片空白,而雙手不自覺的攀上曲沐陽的脖子,雙眼迷離的看着他那一臉寵愛的面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想讓你接着做六年前你沒有替我完成的事情。”說到這裡,曲沐陽眼睛裡的柔情立刻褪去,染上一片冰冷,自己一直和她夜夜強歡,她卻沒爲自己懷下一子,但剛認識臧言,便有了他的兒子,曲沐陽很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強大的佔有慾讓曲沐陽的心理變得太不近人情。
聽到這樣的話,岑溪立刻如夢初醒般,把曲沐陽推開,然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疑惑的眸光停留在曲沐陽身上:“什麼事情?”
“生一個我曲沐陽的孩子!”曲沐陽看着岑溪一臉的疑惑,重重的吐出這幾個字。
岑溪一驚,她記得自己在也車禍時告訴過曲沐陽,沐沐是他的兒子,現在他對自己說這話的意思是?難道是臧言跟他說了什麼?當時自己只怕自己活不了,而臧言又離開了自己,自己怕兒子沒有人照顧,所以自己纔會跟曲沐陽說出了真相,但看現在的情況,好像臧言跟曲沐陽很肯定的說了沐沐不是曲沐陽的孩子,這樣一來最好,正是自己的意思,她根本就不想讓曲沐陽知道沐沐是他的兒子。
想到這裡,岑溪心裡一直存在的不安就這樣容易消失了,她垂下眼眸,然後堅定的搖搖頭:“我沒有那義務和責任!”
“那你就有責任和義務生下那個姓臧的孩子?”曲沐陽的眸子裡染上危險的色彩,她竟然直接拒絕了自己,有多少女人爭破了頭皮想要懷上自己的孩子,而自己都這樣放低姿態跟岑溪說了,她居然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因爲他是我的合法老公。”岑溪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對不起了臧言,爲了沐沐,只能利用一下你了。
“合法?你騙鬼呢!你連戶口本都拿不到,怎麼和他登記?沒有國家的那個鋼印,你說你們是合法夫妻,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曲沐陽冷笑着看着岑溪,自己根本就不用調查她,戶口本在自己手裡,她能和哪個男人去民政局?正是因爲,他們連民政局都沒有去過,而岑溪還給臧言生下了孩子,所以他心裡不平衡,他憤怒,他嫉妒,一想到這裡,他就想發瘋。
“要你管,我……我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一聽曲沐陽的話,岑溪在心裡已經泄了氣,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如果曲沐陽想知道,那是太簡單不過了,但這些無所謂,當了他十年的寵物又如何,自己在心裡的最深處的唯一位置給他留着又如何,最終抵不過一個他不愛自己的事實。
“那我也願意讓你爲我做任何事情,包括生孩子!”曲沐陽眼底一片冰冷,霸道的看着岑溪,然後轉過頭,打開引擎,踩下油門,車子直接朝曲氏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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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靜如到達曲氏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臧言和夏一一,和劉風落都在裡面,簡靜如一進去,便聽到夏一一諷刺的聲音:“喲,你還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簡靜如看看屋子裡的幾個人,淡笑一聲:“老婆來看看老公的工作狀況,你做秘書的有權力管嗎?”
一句話,簡靜如就說明了她和夏一一兩個人各自的身份,如果一般人可給會被氣節,但夏一一不是一般人,她除了長得和岑溪有三分像,在曲沐陽面前表現的很乖巧,但實際是個陰險的女人。
“我不想說什麼新人笑舊人哭的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陽好像沒準你來公司吧?”夏一一扭動着水蛇腰,步步生蓮的走到簡靜如面前,一臉挑釁的看着她:“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陽最近對於岑溪的事情很上心。”
聽到岑溪的名字,簡靜如整張臉都變了色,當初就是因爲岑溪的失蹤而使自己不能回曲家,所以才讓眼前夏一一這個狐狸精鑽了個空子,迷惑了曲沐陽,使現在的自己像個下堂妻般,到處惹人嫌。
“什麼?有她的消息了?”簡靜如丟其輕,選其重,夏一一她不放在心上,她有把握能打敗她,但是岑溪並沒有這麼容易,她可是曲沐陽心裡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她在曲沐陽心裡的位置,想到這裡,她擡起雙目,看着夏一一一臉興災樂禍的表情,然後看看旁邊的劉風落和臧言,抓起夏一一的手道:“她現在在哪裡?”
她在哪裡?自己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裡嗎!夏一一揚起嘴角冷笑道:“答案可能只有陽知道吧!”
簡靜如微眯起危險的眸子,岑溪真是福大命大,居然一場車禍沒要了她的命,還讓她有和曲沐陽重逢的機會,看來,接下來該自己動手了,爲了讓自己以後有個穩定的生活,讓自己的孩子過着優越的生活,自己不得不想辦法讓岑溪離曲沐陽越遠越好。
正說着,曲沐陽拉着岑溪的手已經來到了辦公室,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就像千年融化不了的冰雪,帶着一種異世的滄桑,他撇了一眼挺着大肚子的簡靜如一眼,臉上帶着各種不悅:“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簡靜如看着曲沐陽冰冷的臉,心下一沉,目光撇見跟在他後面的岑溪,眼底暗藏着一抹狠毒:“小溪,好久不見。”
“想不到你都當媽媽了。”岑溪心裡突然一痛,曲沐陽剛剛還說讓自己爲他生下一個孩子,這一轉眼就看到挺着大肚子的簡靜如,這讓她情何以堪,曲沐陽,你這到底是要傷多少個女人的心?
“呵呵,嗯,五個月了,孩子可調皮了,我一直在想,我懷的是個閨女還是兒子,長得像我還是像陽呢?”簡靜如裝作一臉幸福的摸着圓溜溜的肚子,續續叨叨的說着。
“小溪,你去哪裡了?到底是誰把你抓走了?”臧言驚喜的衝到岑溪面前,緊緊握着她的雙手,一臉興奮和激動的問道。
岑溪心裡感覺像吃了黃蓮般苦不堪言,臧言溫暖的大手帶着一種力量傳遞給自己,她一掃臉上的陰霾,然後溫和的笑着,帶着點點晶瑩淚花撲到臧言的懷裡:“我現在沒事,還能見到你就是最好的。”
曲沐陽緊皺着眉頭,眼睛裡染上一絲嫉妒,他眼睜睜的看着岑溪在臧言的懷裡尋示安慰,但自己卻不能做什麼,確切的說是岑溪根本就不用自己爲她做些什麼,這纔是他最氣惱的事情。
“好,我不問了。”臧言緊緊把岑溪摟在懷裡,眼睛得意的看向曲沐陽:“對了,小溪,我把沐沐寄在陸安的女朋友家了。”
“我看到咱兒子了。”岑溪離開臧言的懷抱,一臉感激的看着他:“辛苦你了,那會兒在陸家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爲你怎麼了,如果你怎麼了,我和沐沐要怎麼生活下去。”
這是故意在他面前秀恩愛嗎?曲沐陽一揚嘴角,不就是作秀嗎?誰不會!這樣想着,他一把攬過簡靜如,一臉柔情的看着她圓滾滾的肚子說:“累嗎?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就陪你回家。”
簡靜如驚愕的看向曲沐陽很反常的表情,然後轉過頭看一眼正默默相望的臧言和岑溪兩人,心裡的恨意慢慢萌芽,這麼久了,曲沐陽還是放不下岑溪,即便她現在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他還是不死心,如果這樣,自己什麼時候能走進曲沐陽的心裡?
“好的,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簡靜如的臉上帶着賢惠的笑意,然後在曲沐陽的攙扶下,一手摸着肚子慢慢朝休息室走去。
夏一一一臉恨意看着簡靜如的背景,眼睛裡佈滿了狠毒的光芒,看來想要拴住曲沐陽的心,必須要懷一個他的孩子。
“沒事,咱就走吧!”岑溪拉着臧言的手,一邊看了屋子裡的劉風落和夏一一,這兩個人她都不認識,所以只向兩人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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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
陸安拉着一臉怒氣的陸淇走進客廳,衆人都已經散去,凌雲風也打車去了曲氏,只留下何了雙和沐沐兩人在陸家。
陸淇一進門便看到了被陸明龍摟在懷裡的沐沐,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咬着脣,快步朝坐在陸明龍懷裡的沐沐走去,眼睛裡的危險讓陸明龍心裡一驚,陸淇就是獨佔欲太強,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心地也不壞,就是霸道的有些過份。
“你這個野種,還不滾,留在我家等着我修理嗎!”說着便揚起了手,朝沐沐的臉刮過去,陸明龍神情一緊張,把沐沐往旁邊一躲,把自己的臉伸出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客廳,陸明龍忍着那火辣辣的疼卻沒有吱一聲,這巴掌要是打在外孫子的臉上,肯定能打耳聾了,這陸淇怎麼能狠下心下這麼重的手。
“爸,爸,你沒事吧?”陸安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臉擔心的看着陸明龍,然後再看看還沉浸在自責裡的陸淇,他快步走到陸明龍面前,把沐沐從陸明龍的懷裡接過來,遞到何子雙的手裡,然後示意陸子雙抱着沐沐到樓上去,他有必要和陸淇,還有爸爸陸明龍好好調解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