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凌雲風小心翼翼的走在時光樹葉隧道里,岑溪感覺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圍繞着自己,就像有種步行在仙境裡的感覺。
“風,我好喜歡這個地方啊!”岑溪不免禁不住感嘆,她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地方了,凌雲風扶着她,一直往前走,但是她望不到隧道的頭,有種期待和盼望的感覺。
“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天天來玩。”凌雲風寵溺的摸摸她烏黑的長髮,漆黑的眸子裡很亮,眼前這個姑娘,就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者一句話都能勾起他的保護慾望。
“真的啊?”岑溪微微揚起頭,笑的很甜,眼睛裡裝着滿世界的純真,她真的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凌雲風,曾幾何時,她的心裡在閃過這種很享受的感覺的時候,腦子裡卻突然冒出一個人的身影,但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龐,隱隱間,只覺得那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心痛,她的心也突然一痛,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心用力去想,也想不起來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凌雲風修長的胳膊攬住岑溪的細腰,眼睛裡閃着一種好男人的光彩,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點頭。
岑溪嬌笑一聲,然後轉過頭,把落在凌雲風身上的目光調到時光樹葉隧道的盡頭,卻突然發現,前面一片光明。
“啊?走到頭了?”岑溪驚喜的叫道。
凌雲風笑而不語,這條時光樹葉隧道本來就沒有多長,像他這樣經常走的人一點兒也不稀奇,但是像岑溪這個從未見過,從未走過的外人來說,肯定會歎爲觀止的。
兩人加快步子走了幾步,就走了隧道的出口,岑溪興奮的跳了出去,卻不想,一下子跳到了一片水裡……
……………………
張薩克打車到了曲沐陽的家裡,然後按響了門鈴。
不一會兒,夏一一扭卻動着纖細的腰枝走了過來,她老遠就大聲的問一句:“誰啊?”
“我找曲沐陽!”張薩克聲音不緊不慢的回答,夏一一立刻回過話來:“他不在家。”
“那簡靜如在嗎?”
簡靜如?夏一一在心裡思量了一下,想到屋裡的那個女人可能就叫簡靜如,她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你是誰?和她什麼關係?”
“她朋友。”張薩克鎮定的回答,曲沐陽就可以隨便帶個女人回來,而且還這麼趾高氣昂的,卻對簡靜如如此的冷淡,一起到這裡,張薩克就有些爲簡靜如打抱不平,這樣的一個女人,在面對那個男人無比冷淡的時候,居然還一心想着和他好好過日子!心裡有些莫名的嫉妒!
說話間。夏一一已經把電子門打開了,看到張薩克一表人才的站在門口,她輕笑一聲:“你們是什麼朋友?”
“好朋友!”張薩克簡單而又有禮貌的回答,面對夏一一不懷好意的質問,他回答的模棱兩可:“請問,簡靜如在家嗎?”
夏一一有些冷淡的把身體側到一邊,把張薩克讓進來:“她在屋裡。”
張薩克很有禮貌的向夏一一道謝,但是看她剛剛在自己提到簡靜如名字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可以看得出來她和簡靜如的關係並不友好,但這些他都管不着,他現在最想走到簡靜如的面前問問她,爲什麼不告而別,就這麼討厭和自己在一起嗎?
看着張薩克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夏一一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怪不得曲沐陽不喜歡簡靜如,哪怕她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但是曲沐陽還是在外面找他的紅顏知己,之前是岑溪,現在是自己,自始至終她都被曲沐陽無視了,這足以說明她在曲沐陽的心裡沒位置,是個不討好的角色,但是夏一一隻看到了現在,聽着簡靜如的話,她並不知道岑溪和曲沐陽之間的故事。
一直走到客廳,看到坐在客廳沙發裡的簡靜如,張薩克醞釀了一路上的臺詞,突然在看到簡靜如那如雨下般的淚珠時,都徹底的土崩瓦解,他滿臉心疼的加快腳步走到簡靜如面前,然後半蹲在她的面前,執起白皙的手指,輕拭着她臉上的淚水,眼睛裡泛起一絲苦色,跟着自己好好的福不享,偏偏要回到這個讓她冷寒心死的地方,赤裸裸的感受着自己被無視的感覺。
“別哭了,有我在。”張薩克並沒有問是不是曲沐陽欺負簡靜如了,不用問,外面那個女人說明了一切,要是曲沐陽把簡靜如放在心上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因爲岑溪失蹤而趕走簡靜如,也不會在找不到岑溪的情況下又找了別的女人,自始至終都不去找簡靜如讓她回曲家。
簡靜如吃驚的看着眼前的張薩克,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他這麼大的膽子,如果曲沐陽在家裡,看到他來,她要如何向曲沐陽解釋,想到這裡,簡靜如的臉上掠過一絲氣憤:“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找你。”張薩克輕聲回答,他早就猜到了她看到自己時的表情,雖然他在路上想了很多次,但是聽到她在自己面前帶着慍怒說這句話的時候,張薩克的心還是突然一疼,她只管守在那個不愛她的曲沐陽身邊,卻完全忽視了在背後一直默默把她放在心裡的自己。
“爲什麼我不告訴你我回曲家,就是爲了不讓你再糾纏我,難道你不明白嗎?”簡靜如冷冷的扯起嘴角,看着張薩克好像看着小丑般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很讓人討厭,死皮賴臉的跟着我做什麼,要是想和你好,我們早就好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張薩克低頭不語,他想讓簡靜如把心裡的氣全撒在自己身上,那樣她就不用再憋着了,她今天回到曲家,一定是受了剛剛給自己開門的那個女人的氣,所以心裡很不舒服,全世界的人都在爲難她,自己要是再說些讓她不高興的話,那她豈不是很難過?想到這裡,張薩克微微一笑,眸子裡閃着一絲受傷的光,但語氣無比心疼的說:“我要怎麼做你才高興?”
“現在就給我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現在是,將來更是!”簡靜如一點情面也不留的說。
…………………………
多寨溝。
劉風落從阿娜家出來的時候,心情無比的氣憤,剛剛自己暗着和那個老傢伙說了一下把多寨溝旅遊開發的事情,沒想到那個迂腐的老東西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哼!幾年前,他明知道自己想當多寨溝的大家的,但他偏偏選了凌雲風,現在又把自己的建議否定,這個老東西,還真拿他自己當根蔥了,看着吧,等他把多寨溝的旅遊事業一開發,一對外開放,看你們誰還敢不服老子!
劉風落哼着歌,回到凌雲風家裡的時候,正好趕上凌雲風和岑溪從時光樹葉隧道回來。
岑溪看着劉風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便在心裡偷偷笑了一把,這個男人終於讓人家給弄了一回,看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岑溪的心裡就高興極了,她邊挖苦着劉風落邊親暱的挽着凌雲風的胳膊:“喲,劉風落,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突然回到寨子裡,有些不習慣了?”
凌雲風大氣的笑了一聲,看着岑溪一臉的狡黠,苦笑着搖搖頭:“怎麼會呢,師弟從小在寨子里長大,即便在外面待再長的時候,回到家裡一切還是挺熟悉的啊!”
“那可不一定,你看看他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哪像是熟悉的感覺啊?難道說,小師弟以前在寨子裡一直是這樣的神情?”岑溪毫不避諱的挖苦着劉風落。
小娘們兒,這會兒你還別得瑟,等老子把多寨溝掌握在手晨的時候,咱們再說,到時候,老子不折磨死你!
對了,一看到岑溪,劉風落突然想起了曲沐陽給自己打電話時交待自己的事情,他說要自己留意着有沒有叫岑溪的女人,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想到這裡,劉風落輕輕一笑,看着岑溪調皮的神情,再次問道:“師兄,嫂子是哪家人家的姑娘?”
凌雲風面對這個問題一時有些吃癟,他總不能直脫脫的告訴劉風落說岑溪是阿龍幫自己搶回來的媳婦吧,本來他和阿龍之間的關係就不好,若是自己再這樣說,豈不是讓他們之間的感情雪上加霜,想到這裡,凌雲風吱吱唔唔的回答不上來。
看到凌雲風這個模樣,劉風落更堅信,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於是他故意豪爽的大笑幾句:“師兄,不是我說你,現在國家查綁架人口的事情很嚴呢,雖然咱們是少數民族,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個道理,師兄應該比我清楚啊!”
被劉風落這麼忽悠幾句,凌雲風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了,他一臉緊張的看着岑溪,然後垂下頭,不再說話。
岑溪看到凌雲風這副失落且害怕的樣子,微微一笑:“風,綁架是指當事人不知情,而且不願意的情況下才算,但是我是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有算什麼綁架,我就是想嫁給你,國家法律還能管得了人家談戀愛啊!”
岑溪的一句話說的凌雲風兩眼放光,他無比感激的看着岑溪忽閃着一雙亮如繁星的大眼睛,嘴角動了動,介於劉風落在場,他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緊緊的握住了岑溪一雙嫩白的手。
這並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結果,本來是讓凌雲風無語的事情卻讓岑溪很輕易的就幫他化解了,劉風落心裡很是不服氣,他輕聲哼一聲,看着岑溪滿臉的嬌羞,然後冷冷的問道:“岑溪,你不會忘記曲沐陽了吧?”
曲沐陽?岑溪一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感覺心臟莫名的跳快了幾下,這個名字是如此的熟悉,爲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會渾身散發着一種異樣的感覺,岑溪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她隱隱間的覺得,這個叫曲沐陽的人確實是和自己有聯繫的。
“曲沐陽是誰?”岑溪忽略掉心裡的異樣,直直的盯着劉風落一臉奇怪的神色,或許,這個劉風落只是用一個人的名字來忽悠自己,就算她真的和劉風落口中那個叫曲沐陽的男人有聯繫,可能會從他的嘴裡,套出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
聽到岑溪問的一臉無辜,劉風落突然感覺,事情可能沒有自己相像中的順利,曲沐陽就告訴自己留意一個叫岑溪的女人,而岑溪就問曲沐陽是誰,看她的樣子並不像在裝,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