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邪少二次追妻
第二天一大早林靜和冰言都去了宮悅瀾的病房。
宮悅瀾催着楚雲意趕緊去公司,畢竟今天他還要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併購的問題。
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準備,而別墅也要重新整理。
現在冰言也是自由之身,心裡暢快不已,人也看着有‘精’神了許多。
“瀾姐姐,謝謝你啊,我現在真的是生活在太陽下了。”
冰言笑得眼睛都是彎彎的。
宮悅瀾因爲內傷只能半靠在‘牀’上,一張青腫的臉笑起來很是難看。
林靜一邊削着水果,一邊問道:“阿瀾,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宮悅瀾微微頓了一下,說道:“沒有想起太多,就是一些零星的畫面。”
“那天你嚇我一跳,你是不知道你當時的樣子,像是瘋了一樣。”
宮悅瀾看看冰言,一臉的詢問。
“嗯,當時你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特別恐怖。”
林靜一邊把水果削成小塊遞給宮悅瀾,一邊說道:“你當時看到什麼畫面了,怎麼變成那個樣子?”
宮悅瀾接過水果,小口吃着,說道:“就是看到我爸揍我,還有在醫院被紗布裹得像個糉子似的。”
她現在想到那些畫面都覺得心驚,尤其是在醫院的畫面,給她的感覺,她已經都死了。
“醫院?”
林靜眉頭一皺,臉‘色’有點不好看。
“阿靜,我當時怎麼會在醫院,怎麼變成那個樣子?我都覺得沒有生氣了。”
林靜用刀紮了一塊水果送到自己嘴裡,表情厭惡。
“其實沒有什麼,是當時你在酒吧上班的時候,因爲我有事,叫你幫我頂個班,你也同意了。”
“但是你沒告訴我,你晚上要回去給你爸帶宵夜,結果你一直幹到快天亮纔回家。”
“誰知道,你爸就在家等了你一個晚上,看你空手回去,他就揍了你,後來他問你要錢,當時也沒有發工資,你也沒能給他。”
“然後瀾姐姐就又被打了一頓?”
冰言不可思議地看着宮悅瀾,她從來沒有想過宮悅瀾會有這樣的日子。
她一直覺得宮悅瀾太過於冷清,雖然人很好。
林靜點點頭,說道:“是啊,她就又被打了一頓,再後來宮悅鳴回家,看到姐姐被打,很是不服氣,就和他爸理論,結果……”
冰言的眼睛都瞪圓了:“不是吧,他又把她弟弟給打了?”
“沒有,阿鳴只是捱了他一個嘴巴子,阿瀾攔着她父親,她爸更加生氣,所以她又捱了一頓,這三次打,當時的傷比這次嚴重得多。”
宮悅瀾愣愣的,轉過臉看着另外一邊的宮悅鳴,心裡有着說不明白的感覺。
“後來呢?”
冰言的眼圈都有點紅了。
“她當時都昏‘迷’了,阿鳴來找我的時候,我都幾乎認不出她了。”
冰言捂着嘴巴,眼睛霧氣朦朧的。
林靜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神‘色’黯然。
“醫院的診斷,手腕骨折,五臟出血,輕微腦震‘蕩’,鼻樑斷裂……”
林靜的眼淚嘩嘩地落着,當時要不是她爲了找那個人,又怎麼能叫宮悅瀾來頂班,又怎麼能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
她心裡對宮悅瀾一直都存在愧疚,這次宮悅瀾受傷,還是因爲她。
她欠宮悅瀾的,還不清了。
“你們兩個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
宮悅瀾本是想叫她們兩個冷靜點,誰知道這一說,兩人哭得更厲害了。
“你知道我當時爲什麼叫你幫我頂班嗎?”
宮悅瀾無意識地搖搖頭。
“我當時就是去找陳凱的,當時我還不認識他,只是知道他的名號,去了之後,他受了輕傷,我剛把他送到醫院,阿鳴的電話就到了。”
林靜已經哭得臉連都說不利索了,宮悅瀾點點頭。
“我要是當時不去找他,你又怎麼能變成那個樣子,你知道不,當時你是病危了啊,醫生都叫我和阿鳴做好心理準備了。”
“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都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死了呢?”
清早都是一片安靜,這病房的哭聲,很快把不遠的聞攸宸給引了過來。
他推開屋‘門’,看到三個‘女’的都好好的,就是林靜和冰言在那裡哭,阿鳴還是好端端地躺在那裡。
“嚇了一跳,還以爲這個屋子裡誰死了呢。”
聞攸宸一臉鬱悶。
“閉上你的嘴吧?”冰言瞪了他一眼,
這個人說話怎麼沒心沒肺的。
聞攸宸也不理她們,只是走到阿鳴的‘牀’邊,輕聲地問着:“你到底什麼時候才醒,你看你姐都快掛了,和你住一個病房了。”
宮悅瀾看着聞攸宸心裡有些不自在:他真的和阿鳴只是同學?學長?她怎麼覺得不像呢?
宮悅瀾想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了:“你和阿鳴是什麼關係?”
聞攸宸坐在‘牀’上翹着‘腿’,說道:“一定不是你們想的關係就對了。”
宮悅瀾看着他:“可以告訴我阿鳴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宮悅瀾早就想知道自己唯一心疼的弟弟爲什麼會好端端地躺在醫院,而且一躺就是一年。
聞攸宸想了一下,跳下‘牀’,慢慢地走到窗戶跟前,他在想自己要怎麼說纔好。
三個‘女’的都看着他,林靜也不知道阿鳴的事情,可是每次一問他們,他們就支支吾吾地搪塞自己。
“記得那個時候,阿鳴被寢室的幾個室友叫去吃散夥飯……”
三角眼端着手中的杯子對着宮悅鳴說道:“阿鳴,來,再喝點,這也是咱們最後一次吃飯了,以前的事情咱們都不說了,是哥們對不住了,我先幹了。”
三角眼一口喝下杯子裡的酒。
“這是最後一杯,我真的不能喝了。”
宮悅鳴說着也是一飲而盡,頗顯豪情,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爲這是幾個關係特別鐵的哥們,把酒話離別的。
宮悅鳴臉‘色’通紅,眼神也有點‘迷’離,他本就不是能喝酒的人。
他現在連說話都有點大舌頭了,人也是暈暈的,但是心裡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一邊的男生又給宮悅鳴倒了一杯白酒,幾個人又是一番說道,哄着他把酒給喝了。
宮悅鳴覺得眼前有好多的人,一直在那裡笑,笑得很得意,很開心,他也跟着笑,笑得傻兮兮的。
他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是怎麼也聽不見,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頭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