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還是害怕他的幻術的,這個該死的怪物丞相,他的幻術顯然在她之上,可不能打擾了他。她只靜靜地立在檐下,將自己的身體貼得緊緊的。
“喲,丞相,好痛!”
隨着女人的叫聲,馬上,空氣裡送來一陣濃濃的血味。她們吸血鬼對於血液自然是比平常人要敏感許多,甚至上百倍,所以,只要是有一點點小的傷口,她都會感覺得到。
那呼聲變得尖銳,像有人被殺,而馬上虛弱下去,最後戛然而止。
不一會兒,那高大陰險的丞相的身本顯露出來,他的嘴角還掛着一絲血液。
不會吧,這丞相也是吸血鬼?
冷雪爲可以在這裡遇到同行感到驚訝。丞相已經一抹嘴角,大踏步離去,手裡捏着什麼東西看不清楚。
冷雪跳下來,裡面濃重的血液味攪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翻動,強烈的對血的渴望讓她幾乎要失去控制力。
該死!
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她緩步來到那已經翻了白眼的女人面前。她面色白得可怕,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的,可以預見死前的恐怖,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蓋,也什麼都沒穿。
地上凌亂的衣服可見死前做過多麼銷魂的事情,那衣服上用金絲銀線繡了精緻貴氣的孔雀,還要見梳妝檯上一頂珠寶鑲成的冠,看來,這個女人在這宮裡的身階不低呀。
她的脖子上兩個深深的血窟窿,已經沒有血冒出來,肉糊糊地顯露在那裡。冷雪更加確定,那個丞相就是一名資深得道的吸血鬼。
“娘娘。”有細細的聲音呼喚,無比謹慎小心的模樣,可見這娘娘生前也定是兇狠異常中,否則也不會讓宮女這般小心翼翼。
緊接着叭一聲,宮女手裡的東西打落,她張大到極致的眼睛已經看到了裸死在牀上的女人。
“啊!”她尖叫,冷雪爲了防止別人聽到,上前將她的嘴巴捂住。那宮女拼命掙扎,室內的血氣充斥着冷雪的神經,她無法控制自己,就那麼一伏,生生將牙伸在了宮女的脖
子上。
叫聲消失,好一會兒,伏在宮女身上吸足了血的冷雪縮回長長的主,心滿意足地擦擦嘴角,一躍消失。
找到上次關押自己的監獄,她在門外打探了好一會兒,纔看到一隊人從裡面走出來,爲首的腰裡掛着一串鑰匙,叮叮作響。
而外面,還有衆人把守,看管得相當嚴。看來,知書和焰刑一定在裡面了。
她看那門被關緊,記得軒轅御上次就是那麼打開進去的,便躍向前,順便點了門口兩名守衛的睡穴,兩個人軟軟倒下,躺在地上安然睡去。
她伸手去推門,手卻被一攔,一個黑色的影子飄過來,雖然蒙上了臉,但她看是看清了,是軒轅御。
他怎麼跟上了自己?又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冷雪臉色一凜,想到了自己剛剛吸血的情景。
軒轅御將她拉到了僻靜的處所,輕聲道:“這門裡有機關,不可以隨便進,只有等到有人送飯菜的時候混進去。”
冷雪沒有回答,卻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跟上我的?”她的聽力是不是退化了?軒轅御什麼時候跟上自己的都不知道?
軒轅御一臉無辜。“本王沒有跟你,只是知道你會來這裡,所以在這裡候着你。”
鬆一口氣,那還差不多,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王妃是個吸血鬼,指不定會怎麼想呢。雖然對於王妃的位置無所謂,可一想到會看到他那厭惡自己的表情,她的心就會不舒服。
顧不得想清楚這終究是什麼原因,她跳下去,一會兒將點了睡穴的士兵之一搬到了樹後,將他的衣服三兩下剝掉,穿在了自己身上。
軒轅御也學着她的樣子,將另一名看守的衣服也剝了下來,穿在身上。
冷雪歪眼看了他一下,奇怪地道:“你來做什麼?”他不是應該在住處很生氣地想如何懲罰如畫和自己嗎?怎麼還有心情來管她的事?
軒轅御的臉色尷尬地閃了一下,眼睛裡有着不自在,很快用另一種漫不經心的目光遮過去。“你是本王的
王妃,本王不管你還有誰管你?若是你被人抓了,知道是我的王妃,還不出了我軒轅國的醜?”
他的這個理由說得蹩腳而且並不充分,聲音裡更透了尷尬。冷雪懶得再追問下去,將人一丟,自己戴上帽子扮成看守站在那門口,而軒轅御也主動上前,站在了另一邊。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裡,爲了不讓別人看破,自是一句話不能再說。只是,兩道強烈的目光總會那般灼灼地射過來,落在冷雪的身上。這來自於軒轅御的目光灼得她混身不自在,不知道這個傢伙又發了什麼瘋。
兩個人像木頭一樣站了一夜,天大亮時,終於有人前來,手裡提了一個籃子,估計裡面裝的是吃的,怕是專門來給知書和焰刑送東西來的吧。
他看了兩眼兩個人,問道:“怎麼沒有見過你們兩個?”
冷雪一臉討好,將自己的聲音扮成男聲道:“哦,我們都是新來的。”
“新來的?”來人重複着,手沒有停,已經去開那門,“這裡從來不會派新來的人呀?”
他手一停,準備抽出鑰匙來的時候,軒轅御一伸手,按在他的肩頭,以極快的速度點了他的穴道,他就如定了型一樣站在那裡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睛轉個不停,透露出驚恐。
“快!”搶過他手中的鑰匙,軒轅御朝冷雪打招呼,冷雪拖着那人一起進到門裡。
還是那樣灰暗而又冰冷的樣子,這監獄隱密得很,又隨意得很,是依假山則建,一般的人不會引起注意,就算關了一兩個人在裡面也不會有人發現。
迅速尋找,很快看到了裡面的兩道黑色的影子,冷雪一喜,果然關在這裡。
她鑰匙也不多想,就將鐵門打開。“知書,焰刑,快走!”
裡面的兩人擡頭,冷雪和軒轅御兩人臉色同時一白,面前的哪裡是知書和焰刑,那擡起來的頭,其中一個分明是丞相。他是怎麼知道他們會來救知書和焰刑的?又是通過什麼渠道進來的?她記得昨晚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沒有人進來過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