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咯呀一聲,終於,投進來一束強烈的光芒,顯然,外面的天氣極好,陽光普照。這樣的好日子應該是躺在某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賞景睡覺纔對,偏偏被投入這大牢裡,着實不划算。
如畫看到來人,馬上有了精神,也不哭了,叫道:“快拿東西來吃,我們餓了。”
那人冷冷地看一眼如畫和冷雪,低頭沒有感情地道:“丞相沒有吩咐給你們送吃的。”
“那你們就是要餓死我們羅?”
如畫氣得再次流下了眼淚。
“就是讓我們死也選別的方法嘛,我可不想做一個餓死鬼!”
那人沒有出聲,淡淡回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冷雪銳利的眼睛射出如刀的光芒,她平靜冰冷的聲音成功止住了那人的腳步。
“吃飯這些小事情難道也要一個大丞相來吩咐麼?餓死了我們若是丞相怪罪起來,你也必死無疑,能被關在這裡就不是普通的犯人,這,你也是知道的。”
軟中帶硬的話,那人回頭,凝視了她良久,最後點點頭道:“我馬上去請示丞相,你們等着吧。”
沒過多久,熱烘烘香噴噴的飯菜果然送了上來,如畫喜極面泣,抱着冷雪就是一陣亂哭。“主人,您真是我的再生爹孃,要是沒有您,我怕早就餓死在這裡了。”
冷雪不耐煩地拉開了她,自己已經餓到前胸貼後壁,若與她再這樣哭哭鬧鬧下去怕早餓死了。
再者,她已經可以預估到蒙面公子和軒轅御若是知道她失蹤會如何的着急,今晚,肯定有大動作。她必須要補足體力,纔可以大展伸手。
拉着如畫大口大口地吃着食物,兩個人就像個乞丐,尤其如畫,早已等不及了,手腳並用,臉上沾滿了飯泣和菜屑。
一陣兒狼奪,飯菜被她們洗劫一空,兩個人撫着肚子滿意地靠着牆壁坐下來。
“主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如畫問。
冷雪想了想,眉毛一飛,輕描淡寫地道:“等。”
等?
如畫吃力地消化這個字,最後還是無奈
地放棄。
她對於主人的思維真是無法跟隨,算了吧。
索性閉上眼,睡起覺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冷雪已經可以感覺有隱隱的氣流在涌動,什麼詭異的氣氛感染着她,她知道,馬上就要有行動了。
果不其然,一道白色的陰子在夜色裡一閃,有人來到了身前。“退開去!”
那聲音熟悉得很,不是那蒙面的公子麼?
冷雪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急忙阻止道:“不可,這鐵欄堅硬得很,若是硬破會引來很多人的。”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外面已經有人在接應。”
蒙面公子道。
冷雪還是不願意讓開。這樣,太過冒險。
門咯吱一聲,打開一條小縫,白影一飄,躲了起來。
門口射入不甚明亮的光線,緊接着有長長的人影飄進來,馬上,一個提着燈的人出現。他黑色的衣物裹在身上,手裡,分明握了一串鑰匙。
“冷雪!”他出聲,卻是軒轅御。
冷雪看了看躲在角落的蒙面公子,忍不住心裡暗笑,都是來救她的,卻還要分成兩路。
軒轅御也不多說話,拿着鑰匙就開起鎖來,卡啦幾聲,那鎖應聲打開,他打開了鐵門。
冷雪捂着脣,她可以想到,蒙面公子看到軒轅御佔了先機,會是怎樣的不平。
兩個人向來愛鬥嘴,她已經養成了看戲的習慣。
門被打開,如畫臉上一喜。“主人,我們總算可以出去了。”
“嗯。”
來不及多講,冷雪看一眼蒙面公子藏身的地方,知道他不現身必定不會出現了,跟着軒轅御就跑了出去。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過那些巡夜的人,躲在了一叢樹的後面,秉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朝那邊!”
軒轅御一指,三人奔向那有火光的地方,似一股無形的吸引力,將三個人引向那邊。冷雪感覺到有一絲的不對勁,想要停止時,三人已經來到了火光之下。
這火光是由裡面發出的,似乎可以聽到絲竹
聲聲,還有少男少女們的低低吟語。
“這是哪裡?”如畫不解,問出聲來。
冷雪將軒轅御一拉,退了出來。“裡面不可以進去。”一股奇怪的氣流在她的身邊涌動,她感受到了昨夜進入時的那種暈眩,想起了自己所入的幻局。
這裡,如此詭異,又如此吸引人,定也是那幻局的功勞。
只是,軒轅御突然掙開她的手,就這樣走了進去,走向那最輝煌之處。
裡面,有無數的美女如蛇般舞動的身姿,有的甚至攀爬在男人的身上,做着各種撩人的姿勢。軒轅御睜大着一雙眼睛,定定地朝着那邊走去。
冷雪想要退卻,身體卻並不聽大腦的指揮,也向那個方向邁步。那裡有着世界上無雙的美男,健美的身體在眼前晃來閃去,無法看真切。
這使得她更加想看真切。
她忘記了要提醒軒轅御,自己的眼睛也在發直,直直地朝着那裡面最隱約的一個男人走人。那個人像極了軒轅御,只是模糊得很,越是看不清就越想看清,就越往裡去。
“回來!”
手臂一痛,她被人生生夾了臂拉回來,只聽得曠蕩一聲,裡面的風情萬種突然不見,眼前是一個大大的鐵籠子,那曠蕩的聲音正是鐵籠子關閉的聲音。而軒轅御和如畫,已經被成功關了進去。
她,也只差一點點。
回過頭來,她看清了拉自己的人,不正是蒙面公子麼。
“小心有幻術!”他的一吼將她的思緒從遙遠的地方拉了回來,一時清醒過來。
軒轅御在鐵籠子里拉動欄杆,用盡全力,卻根本撼動不了半份。這人的幻術果真高明,可以讓她一次次地中招,冷雪撫撫額頭,想讓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時間不多,獵物一到手馬上就會有大批的人趕來,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交籠中的兩個人救出來?
冷雪第一次感覺到了爲難,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打開那籠子。籠子裡交錯的欄杆就像天生連在一起,找不到一點點的破綻,而那籠子顯然是由玄鐵打成,不是輕易可以拉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