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驚鴻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雖然千杯不醉,但是幾罈子下去,視線也開始模糊,獨孤驚鴻並沒有用內力將酒氣逼出,現在她需要放鬆,需要醉!
夜子炎見狀忙將她扶上了馬車,然後親自駕車回去。
一路上看到的人不少,自然是知道她從哪裡出來,各自回去報告了自己的主子。
等到獨孤驚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揉揉宿醉的疼痛的額頭,身前立馬出現瞭解酒湯,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恭敬而又筆直的站着四個女子,最爲奇特的是四個女子居然長相一樣,神情一樣。
“你們就是暗一挑選的人?”獨孤驚鴻一口將湯喝完,遞給一旁的夜子炎。
“是!”四人跪下身子,低着頭,不敢直視。
“叫什麼?”
“以編號排,奴二一。”以此類推,就是二一,二二,二三,二四。
從她們說話的聲音中,獨孤驚鴻到是可以分辨一二,“以後便跟在本王的身邊,本王身邊要的不是自作主張與死腦筋的人,如果不合格那麼便回籠重造。”
“是,王爺!”畢恭畢敬的語氣中帶着絲絲煞氣,似乎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畢竟跟着本王,那麼便要新的名字,以春夏秋冬爲名,以衛爲姓!”
“謝王爺賜名!”聲音中不難聽出顫抖。何爲暗影?如黑暗中的影子,永遠不得示人,現在不僅能夠到王爺的身邊,還能有自己的名字,是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獨孤驚鴻在問了幾句,關於她們能力的事情,吩咐了幾句才作罷!
夜子炎見到幾個侍女的問題解決了,忙報告正事。“王爺,今日的太女將蔡慶明之奏摺直接呈與聖上,聖上看後異常憤怒。罷免了朝中總機處幾個官員,如果王爺所料正是二皇女黨。”
獨孤驚鴻起身,衛春很有眼色的看是爲其更衣。“災情如何處理?”
“今日下午陛下來了旨意,要求您去賑災。”夜子炎低着頭,“陳大人自告奮勇,要求陪同!”
“太女到是聰明,居然寧願推個本王也不願意便宜了二皇女。”獨孤驚鴻將最後一件衣服披上,走出門去,其他的人均跟在身後。
獨孤雨落身爲太女,遠去江南自然是危險重重,反正她幫了蔡慶明的忙,處理了部分二皇女黨,對於她來說又得到了名聲,又有了空缺好填上自己的人。犯不着在犯險,當然這份功勞不願意看到二皇女撿,畢竟在她的心目中獨孤驚鴻的印象已經被完全的改觀了,也不差這麼點,在加上她在皇帝面前受到的寵愛。呵呵呵,犯險的事情向來遇到不少,當然也差這一件。她到是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如何趁着這個就會除掉獨孤驚鴻。
獨孤驚鴻來到書房,將早就準備的好的條子遞給已經遞給衛秋,“衛秋,按照條子上的名字安排!”
衛秋一愣,不是因爲獨孤驚鴻的條子,而是因爲她居然準確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忙低下頭接好,“是!”說完便退了下去。
獨孤驚鴻也不閒,繼續拿出幾張紙,遞給衛夏和衛東,“按照上面的要求,協助暗一將千機閣中完善,記住本王要的每天的進度報告,有你們兩個負責!”
“是!”恭敬的結果條子後便朝着外面離去。
剩下衛春與夜子炎到是沒有什麼事情好安排,看了兩人一眼後,也沒有說話,留在她身邊的人,“母皇說過何事起身?”
“明早!”
獨孤驚鴻皺了眉頭,“推遲三天!”
“是!”對於主子的決定自然是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聖旨…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
一夜很快,過去,大清早便聽到尖銳的叫聲響起,“夜侍衛,你是不是搞錯了,今天,陛下規定的是今天!”陳黎帶着一個碩大的包裹,正準備搭上獨孤驚鴻的車子一起賑災,哪裡知道一來便聽到了這樣一個推遲的消息。
“如果陳大人着急,便先王爺而去不就行了!”夜子炎面無表情的說道。
“怎麼能這樣,本官是陪同,陪同,你讓開,讓本官親自與王爺說!”陳黎對着夜子炎揮揮手。
夜子炎不動如山依舊定定的站着,“王爺昨日很晚才睡,所以陳大人請回,如果實在不願意回去,那麼便靜靜的等候!”說着在也不在理會她朝着院子中走去。
“你…你…本官是二品大臣,居然敢如此的對待本管…”說道這裡眼前便出現了兩把明晃晃的大刀,明顯是覺得她越了界,所以侍衛抽刀威脅。“真是豈有此理,本官從官起就再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夏王真是好樣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天氣漸變,從深秋到初冬,陳黎看着頭頂上的太陽,雖然不熱,但是暖和,這樣算是初冬最好的天氣,“你們王爺還沒有起來?已經到了響午了,她是豬麼?”
刀子一晃又出現在她的面前,“得得,本官說錯了。”說着將她的到隔開,“用得着動刀麼!”
此時獨孤驚鴻微閉着雙眼,正在品賞軒轅恆新作的曲子,有時一起探討了一番。院子中一片祥和的氣息。
“今日多虧王爺指點!”軒轅恆帶着得體的微笑,讓人看着心情舒暢。
獨孤驚鴻搖搖頭,“本王不過是以一個聽衆的耳光提出,自然是比不上公子音樂上的造詣!”
也許因爲放開了心,獨孤驚鴻的嘴角一直帶着淺淺的笑容。每次軒轅恆都不敢與之直視,生怕自己低微的身份污染了她。
小滿是忙進忙出,爲着軒轅恆而高興,“奴才到是覺得王爺與公子都是厲害的人,反正小滿是聽不懂你們在討論什麼!”
軒轅恆與獨孤驚鴻難得因此而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可以看到絲絲笑意。
似乎每每與軒轅恆一起,總能放鬆自己的心情,儘管軒轅恆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站在身邊確實異常的舒服。獨孤驚鴻的眼神微暗,也許她是該改變一下了!
“王爺,聽說您要離開了?”軒轅恆的手沒有停,一首溫婉動人心絃的曲子傾瀉而出,如潺潺流水綿綿不絕。
“恩!”獨孤驚鴻盯着他骨節分明,異常的白皙的手指,如同精靈一般在琴絃上跳躍起舞,別樣好看。這是獨孤驚鴻首次不顧身份之別,打探了軒轅恆。
軒轅恆似有所覺,手背有些酥麻,手指下的力道有些不穩,草草的便結束了這首曲子,白皙的雙頰浮起點點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