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說的太直白,當時她臉就紅了:“你丫就不能說隱晦一點!”
“說隱晦怕你這低智商聽不懂。”感覺他像是被自己打斷了好事一樣:“現在回不了家,我給你開間房你自己睡覺去,別來煩我。”
“哼!我纔不想煩你!”白糖氣呼呼的瞪他:“你是不是又和哪個女生開房做那種噁心的事去了?瞧瞧你的黑眼圈,白羽,你小心精盡人亡!或者得那什麼A字開頭的病。”
“老子要是得A字開頭的病,老子一定草了你,傳染給你!”白羽拎她胳膊,把她壓牆上:“還有,放心,我不會精盡人亡的,要精盡人亡也要亡在親愛的妹妹身上,不是嗎。”
“賤人!”躲開他湊下來的臉,那時候白羽已經185很高了,她又沒接觸過幾個異性,男人特有的熱氣呼在她臉上,她心跳都亂了,慌慌張張推他胸膛:“讓開啊!”
白羽哼了兩聲才放過她,拎着她胳膊把她扔機車上,發動機車帶她去某個陰森森巷子裡的小旅店開了間房,當時她真的很困,思想也單純,並不理解前臺阿姨看自己的眼神,只是有些膽怯,抓着白羽衣襬老老實實追在他身後,跟他進了房間。
“白羽,你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吧?”她見他要走,從後面叫住他。
他回頭一臉不耐煩:“老子給你開了房你還要怎樣,不行就滾回家門口待着去!”
“可是我很害怕啊……”吸吸鼻子,快哭了。
白羽惡狠狠瞪了她好幾眼,關上門回來:“老子怎麼會有你那麼麻煩的妹妹!”
她頓時眉開眼笑,抱住他腰:“我就知道白羽最好了,會留下來陪我!”
男人由她抱着,沒有動靜。
……
回憶稀稀拉拉的抽了回來,白糖看一眼家門,嘆口氣。
現在沒有白羽在身邊,她只得等了。
想想白羽雖然嘴賤,但其實對自己還算挺好的,用白羽的話講就是,她只能被他欺負,這是他的特權,其他人誰敢搶他的特權,他就揍死那人。
有點想白羽,拿出手機給白羽發了條短信:喂,大白
癡,在做什麼。
半天沒回復。
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白羽都平均一個小時十條短信一個電話的頻率騷擾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又等了一下,還是沒回應,她給他打了電話過去,他電話竟然關機!
在她十八年的印象裡,白羽對她的手機就沒關機過,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他也許真有什麼事情要做,必須關機吧,畢竟在一個月之前,她還不知道白羽地下黑市股東的身份。
白糖便也沒在意了。
好睏,她把腦袋埋進膝蓋裡,抱着膝蓋睡了過去。
……
“糖糖?糖糖?”有人推了推她:“快起來,進家裡睡去。”
“唔……”白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媽媽?媽媽你的臉怎麼了!”
媽媽臉上青了好大一塊,白糖的睡意頓時全沒了,跳起來:“是白皓天弄的,是不是?!”
“沒事。”媽媽擋住臉上的青痕:“先回家吧。”
白皓天果然在家裡,正在扣襯衣釦子,胸膛上有隱隱的指甲抓痕。
她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很生氣:“白皓天,你不覺得你對媽媽太過分了嗎?!”
“哦?怎麼過分?”白皓天懶洋洋擡眼。
“算了,糖糖,少說兩句吧。”媽媽懇求的抓着她。
她就是氣不過:“我不管你和媽媽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對待她,但是白皓天,拋棄那些事不說,你不覺得你這樣對一個女人,太不是男人了嗎?!”
“我是不是男人還不需要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來教,讓你好好伺候封尊,你回來做什麼?被封尊嫌棄踢回來了?我真是養了兩個廢物,盡給我壞事!”
呵,這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白皓天,我不是你用來發家致富或者做其他什麼目的的工具,白羽也不是!你的養育之恩我們很感激,但是,我們有我們的自由!你剝奪不了!就算你是我們的父親也沒有這個權利!”
“呵。”白皓天冷笑:“做兩個廢物的父親,真夠恥辱的。
”
“你!”氣死她了,她要跟他拼命!
“糖糖!”媽媽拉住她,眼淚下來了:“聽媽媽一句,回房間去吧,回來就算了,不想去和那個權貴住就算了,別和你爸爸吵了。”
“他不是我爸爸!我沒有這樣的爸爸!”
“行,我不是你爸爸,從今天開始你別想從我這裡拿一分錢!”白皓天說完,指向楊宛如:“還有你,要是讓我知道偷偷塞錢給她,有你好看!”
“你特麼除了威脅人還會怎樣!”白糖大吼:“誰特麼稀罕你這點破錢!”
“你是不稀罕,你有的是人包養,你除了脫下褲子面對其他男人外,也沒什麼本事了,不是麼。”
“白皓天你嘴巴放乾淨!”白糖氣的渾身顫抖眼前發黑暈,想殺了這個男人,可根本做不到,該死!該死!“我會證明給你看!白皓天,不需要你的破錢,我也能養活自己和媽媽!”
“你媽就算了,別自己餓死還要拉上別人,我可還沒享受夠。”白皓天冷冷的說。
不等白糖回話,楊宛如已經拽着她把她拉回自己臥室裡去了。
“媽你到底怎麼想的,這種噁心的男人你到底爲什麼還要跟着他啊!”白糖一屁股坐在牀上,氣的腦袋都在冒煙。
楊宛如滿臉哀傷:“糖糖,你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等你以後愛上一個人了,就知道了。”
“就算我以後愛上了誰,也不會愛的那麼卑微,那麼失去尊嚴。”
楊宛如嘆口氣,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了:“你睡一會兒吧,媽媽去買菜弄給你吃。”
看到這樣的媽媽,誰會不難受,她一下子跳起來抱住媽媽:“別去了,白皓天也把你折磨的很痛吧,我會努力賺錢,帶你離開的,媽媽。”
楊宛如鼻頭一酸,反抱住她:“你是好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你亂說什麼,你哪有對不起我!”
“唉,睡覺吧,糖糖。”
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女兒知道作爲她的媽媽,讓她從出生就揹負了多大的血債,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這樣維護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