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如今周國已經分成了三派,都虎視眈眈的盯着皇位。而如今把持朝政的卻是三皇子?”那藍衣男子頓了一下又道:“那麼這皇帝一旦駕崩,這形勢對這三皇子是最有利的嘍。”
“非也非也!”那紫衣男子喝了一口茶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三皇子雖然把持朝政不下,可是目前的形勢對他並無多大利處。”
“這話又從何說起?”那男衣男子不解的問道:“你剛不是說這十幾位皇子之中,三皇子的勢力最大嗎?”
“這三皇子的勢力是多年累積下來的,固然很大,可是目前勢力最大的莫過於這九皇子了。”
“九皇子?”藍衣男子好奇的問道:“這九皇子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話說這九皇子以前是個逍遙王爺,不問朝政。可是不知道爲何,就在北國皇帝病倒的半個月之後,之前很多的朝中有一些勢力的大臣,紛紛倒戈投靠九皇子。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那紫衣男子頓了一下,故弄玄虛的說道:“周國的大將軍蘇宇蘇宇,之前一直是周國皇帝的部下。可是這時候也倒向了這九皇子。”
“宇文蘇宇?”即墨玉琅心中一動,擡頭看向衛少君。
而衛少君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面無表情的繼續聽着那二人的談話。
“那照你這麼說,現在形勢是對三皇子不利了?”
“這倒不是。”紫衣男子頓了一下,擡頭,有意無意的掃視了即墨玉琅身與衛少君一邊,又繼續說道:“這九皇子雖然勢力突增,可是畢竟是後期之秀。本來在三皇子與九皇子中間還有個五皇子,勢力也頗爲強大,可是不知道爲何,一日之間這五皇子突然投靠了三皇子。而三皇子此刻佔據的是皇城,這九皇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是這樣~”那藍衣男子恍然大悟道:“那你猜猜看,這二子奪位,誰的把握會更高一籌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紫衣男子又深深的看了眼即墨玉琅與衛少君這邊。
同仁堂
茯苓手中提着一包藥材,漫不經心的向即墨府走着。
“啊~”忽然,一名乞丐迎面而來,撞上了茯苓。
那乞丐擡頭,見是一位漂亮的姑娘,立馬點頭哈腰道:“這位姐姐對不住,小的幾天沒吃飯了,還請行行好賞小的幾文錢買點吃的吧。”
“諾,拿去!”茯苓從腰間掏出一點碎銀子,微微瞟了一眼那乞丐,將錢丟了過去。
“謝謝姐姐,姐姐真是菩薩心腸。”說着,那乞丐樂呵呵的拿着手中的銀子跑開了。
“茯苓你這是去哪裡了?”一回即墨玉琅一回府,便到處尋找着茯苓,然而下人卻告訴她茯苓已經出去半天未歸了。
“姐姐,這幾日義父總是失眠,我去給他抓些藥。”茯苓晃了晃手中的藥材道。
“多謝你,茯苓,對我爹那麼好。”即墨玉琅看着茯苓手中的藥材,心中一陣溫熱。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和自己的父親。有時候想想,即墨玉琅真覺得欠她的太多。
“姐姐找我有事嗎?”
“恩,你跟我到房裡來,我有事和你說。”即墨玉琅默默的嘆了口氣,看着茯苓的目光也漸漸變的憐惜起來。
“姐姐,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茯苓推門,與即墨玉琅圍坐與桌前,不安的問道。
“茯苓,你想家嗎?”即墨玉琅頓了一下,看着茯苓的臉色,探問道:“又或者說,你想周國嗎?想回去嗎?”
“我……”茯苓楞了一下,淺笑一下道:“姐姐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茯苓,回答我。”
“周國是我的家,雖然說這個家不溫馨,可是也是我的家啊,我又如何不想回去呢?”茯苓低下頭,臉上漸漸變得蒼白起來。隨即,她擡頭,看着即墨玉琅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憂傷道:“可是現在,我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茯苓,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即墨玉琅看着茯苓眼中的那抹憂傷,歉意的說道。
若
不是之前茯苓爲了救自己而背叛自己的國家,現在也不至於一個堂堂的公主落了有家不能回啊。
茯苓輕輕一笑,拉過即墨玉琅的手,柔聲道:“姐姐,不怪你的,是我自願的。”
“可是茯苓,你知道嗎?周國兵變了。”
“什麼?”茯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怕你難過。可是你是有權利知道的。”即墨玉琅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茯苓那越發蒼白的臉蛋說道:“你父皇他一病不起,你的幾個哥哥如今在互相虎視眈眈的盯着你父皇的皇位,我想若哪天你父皇去了,必定就是你的幾個哥哥大動干戈之時。”
“怎麼會這樣。”茯苓的臉色蒼白如紙,哽咽着說道:“姐姐,怎麼會這樣?”
“茯苓,你不要怕,你還有姐姐。”即墨玉琅伸出手,輕撫着茯苓的肩頭說道:“不管現在你想做什麼,姐姐都陪着你。”
“姐姐,我想回周國,可以嗎?”茯苓紅着眼眶,看向即墨玉琅,話語之中帶着一絲請求。
“什麼可不可以的,你的事情,就是姐姐的事情,姐姐陪你去。”即墨玉琅心疼的擦去茯苓眼眶之中的淚水,柔聲的說道:“姐姐帶着你,一定讓你安全回到周國。”
定安城 皇宮
時至六月,是多雨時節。
莫言靜靜的走在靜修殿坐在靜修殿的長廊之上,看着屋檐,愣然出神。
“滴答~滴答~”雨滴順着屋檐滴落,發出陣陣微弱的響聲。
微風吹過,空氣之中瀰漫的泥土之味與花香之味相互摻雜,滲人心脾。
莫言看着屋檐上的雨滴,想起那個身影,嘴角泛出一絲淺笑。
她從來不知道思念的滋味,居然是這般,讓人煎熬。自從第一眼見到那個身影,莫言就已經知道,自己有可能萬劫不復。
可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雖然每次只有匆匆的一面,每次只有微微的一撇,那個身影,就像紮了根一般的,種在她的心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