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律和盛極月篇9 攔在前的挑戰
小澤律知道修說的是那件事,他挑眉,俊美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妖冶而魅惑。
“你覺得,憑我的本事會看不出來井上碟其實心有所屬嗎?呵。”
小澤律笑着,端起一杯清酒喝掉。然後才接着說:“那天之後我原本想要以井上碟爲突破口,讓聯姻消失。然後跟她接觸之後我就發現,儘管她演的很像,但是眼神還是泄露了很多。我後來調查知道了她跟上官月的事情,然後就有了這一場密謀。”
“就是這樣?”
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極月,這聽起來似乎有些太簡單了。
“就是這樣。”
小澤律聳聳肩,一副你的思想太複雜的眼神看着修。
在愛情的世界,發生什麼荒誕的事情都會是甜蜜的。
只可惜,只是井上碟和上官月甜甜蜜蜜的。而他卻是孤家寡人你,想到盛極月,小澤律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那傢伙,絕對不會是這種沉得住氣的人。
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纔會連得知自己跟井上碟舉行婚禮的消息都沒有出現。不過小澤律想,他更肯定盛極月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
他儘管氣惱抱怨,卻相信盛極月。
生氣之後,小澤律的頭腦裡已經有無數個年頭閃過。他看向修,神情嚴肅的說:“明天跟我去中國。”
修擡頭看着他,一臉的驚愕。
在第三天的中午,小澤律和修再次踏上了a市。
帝皇集團,總裁辦公室。
陌世挑眉看着不請自來的小澤律,如墨一般的眸半眯着,帶着幾分冷然。
小澤律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笑的風情萬種:“怎麼,看到我這個大恩人也不表現一點感恩戴德的意思?”
陌世面無表情,聲音冷靜:“所以,你是想讓我命人把你從這裡丟出去。”
小澤律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他不爽的瞪着眼睛看向陌世。他就知道,在陌世面前自己就找不到氣場。即使自己是他的恩人,也一樣。這傢伙,明明就是恩將仇報。
“三分鐘之後我有個會……”
陌世說着,作勢擡起手腕看着時間,一副左右爲難的摸樣。小澤律氣的咬牙切齒,卻只能認了。
“告訴我盛極月的下落。”
如果不是他到了之後根本無法打聽到盛極月的下落,他纔不會跑到帝皇來看陌世的臉色。混蛋,等到他找到那傢伙之後一定要讓他好看。竟然一聲不響的就玩兒失蹤,他以爲自己是誰啊。
他小澤律的世界是他盛極月想來就走,想走就走的嗎?
“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會調查清楚。”
陌世從來不說大話也不撒謊,他說一天就是一天。小澤律心底清楚,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起身就離開了。態度倨傲,一點都不像是在請人幫忙。
陌世自然不會跟小澤律計較他的態度,等到他走了之後陌世就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只有他知道的號碼。
打過去,響了三聲之後他就直接掛斷了。
那是他們的訊號,對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不到一分鐘,陌世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是一條短信。只有四個字:保護好他。
“呵。”
陌世笑了笑,把短信刪掉,什麼也沒說。
小澤律回到酒店的房間,修已經在等着了。看到他立刻迎了上去,臉上帶着幾分擔憂:“白天我已經調查過了,還是沒有線索。”
小澤律的眉頭微蹙,眼底帶着幾分疲憊。
他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去盛家找盛極月,卻連門都沒有人讓他進。就算是搬出了盛極月的名號,也根本就沒有人搭理。四處打探盛極月的消息,卻壓根兒就找不到他人。
在盛家找不到人,其他地方又毫無線索,所以小澤律纔去找了陌世。
還要等一天,想想還真是漫長。
“我累了。”
小澤律說着,然後去房間休息。修有些擔憂的看着小澤律的背影,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這個時候再多的語言都沒有作用。
躺在牀上,小澤律怎麼樣也睡不着。
他開始回頭去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事無鉅細。從盛極月出院開始,一點點的回憶。
等到那些記憶全部在腦海中重新回放一遍之後小澤律這才察覺出了異樣,他大吃一驚,暗罵自己的愚蠢。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明明盛極月頻繁的離開,每次回來都疲憊不堪的樣子。
他說自己去執行任務,而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信了。
卻壓根兒就忘記了,部隊裡還有一個盛輝。有那樣一個人在,盛極月怎麼可能有如此頻繁的任務。
一切都是他的疏忽大意,一想到盛極月可能遇到什麼危險,小澤律就無法平靜。他暗自發誓,如果盛輝對盛極月做了什麼的話,他一定要讓他死的很好看。
翻來覆去,小澤律擔憂的眉頭緊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沒多久,一個身影忽然從隔壁的陽臺翻了進來。他的身形很利落,絲毫都不拖泥帶水。進了房間之後就直接走到牀邊,蹲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小澤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澤律一直在尋找的盛極月。
他的眼睛裡滿是心疼好自責,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把眼前日思夜想的人給用力的擁進懷裡。可是他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暫時不能夠讓小澤律知道。
“對不起。”
盛極月聲音極小的道歉,然後俯身在小澤律的脣上吻了一下。之後他站起來,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幾乎在黑影消失的瞬間小澤律就張開了眼睛,黑眸裡一片清明,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他知道那是盛極月,從他進來的一瞬間開始。因爲只有盛極月的腳步聲能夠讓他心安,他的手和脣依舊那麼溫暖。可是卻帶着愧疚,他在做的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是因爲太危險吧,所以不想把自己捲進去。
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是小澤律,是從小在黑幫長大的。危險對於他來說,只要不是死亡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他不會讓盛極月一個人去冒險,他會主動分擔。
因爲,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是爲了兩個人今後的幸福。
小澤律笑了笑,這下是真的安心睡着了。
第二天,小澤律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在報紙上登了尋人啓事,上面是盛極月的照片,還有自己跟盛極月在丹麥領的結婚證複印件。另一件事就是再次去了盛家大宅,這次他是硬闖的。
而此刻,他就坐在盛極月家的客廳。
身後只帶着一個修,但是僅僅是兩人就足夠了。這裡的保全和保鏢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
小澤律的對面,是盛家的庶出少爺盛輝。
他是接到了電話然後匆匆從部隊趕回來的,看到小澤律,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厭惡。
不過這對小澤律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之所以這麼做,第一是爲了把盛極月給逼出來,讓他主動走到自己面前。二是把自己的身份曝光,讓盛極月的敵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小澤律的第二種行爲,無異於給自己明碼標價然後等殺手來。
修雖然並不贊同,但是因爲是自家boss決定的,所以他尊重了。
盛輝皺眉看向小澤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沒做什麼啊,我怎麼說也跟你大哥領了證。所以這裡也算是我的家吧,我來自家看看,總是不犯法的。”
小澤律笑的一臉無害,妖嬈的桃花眼上挑,脣角上揚。那副人至賤則無敵的氣場讓盛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他是絕對不會贊同什麼同性戀的。
而且,小澤律還這麼大刺刺的出現在自己的家裡。
他以爲自己是誰,以爲這裡是哪兒?
盛輝毫不客氣,絲毫都不掩飾語氣裡的厭惡:“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這怎麼行,我這次回來可是專門來找盛極月的。你沒看報紙吧,我尋人啓事都登出來了。爲了表示真實性,上面還附帶我跟盛極月在丹麥註冊的結婚證。”
小澤律知道盛輝一定沒有看那種無聊的版面,所以很好心的把全部內容都告訴給盛輝。
聽了他的話,盛輝的臉色更難看了。已經黑到了連鍋底都自慚形穢的地步。
小澤律這樣做,無疑把盛家的臉丟盡。畢竟在國內,還沒有多少人可以接受這種大張旗鼓的同性戀。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盛極月,是最年輕有爲的上校。他還是盛家的少爺,而盛家是上流社會人人文明的軍人世家更是大家族。
這下,盛家的天都等於被攪爛了。
這些足以證明小澤律有多亂來,但是他一旦都不自責。誰讓盛極月躲着不肯見自己,寧願做什麼蝙蝠俠也不願意跟自己共進退。
他這是爲了彰顯自己的信守承諾,畢竟領證的時候發過誓要相互扶持的。他可不能讓盛極月一個人做了好人,而自己卻成了坐享其成的蛀蟲。
某種意義上說,攤上小澤律,是盛極月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了。
盛輝已經徹底的不想要隱藏了,他甚至斃了小澤律的心思都有。
他直接站起身,毫不客氣的瞪着他:“如果你不想走,我會用武力送你離開。”
“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聽到聲音,小澤律勾脣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他回頭,看着一臉陰鬱的盛極月,桃花眼裡滿是得意。
呵,終於捨得出來了,當真是不容易啊。
盛極月幾步走上前,伸手把小澤律給摟進懷裡。那雙幽暗而冰冷的眸,直勾勾的盯着盛輝。
盛輝更加憤怒,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扭頭離開了。
小澤律推開盛極月,挑眉看着他:“哎呀,我尋人啓事才登出去不到一上午呢,你就被找到了。果然啊,中國的辦事能力就是強。我要考慮,要不要獎勵一下那個報社。”
小澤律一副諷刺挖苦的嘴臉,盛極月卻不休也不惱。他拉着小澤律的手臂,直接往樓上走去。
一直到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門把小澤律推進去,然後自己也進去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