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他並不在意她的冷淡,他有的是時間一步步磨去她的鋒利和尖銳。他不會放走她,因爲她是林佑賢的女兒?或許,更多的,是他不能容忍她在別的男人懷裡綻放?
車子駛進了祁傲之公寓所在的小區。祁傲之把車停好。他很快的拉開駕駛室的門,下了車。他從車前繞過,來到副駕駛座前,他替她打開車門,卻發現車裡的女人一動不動。
他漂亮的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皺起,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粗暴的把女人從車裡拖了出來。
他把女人拉下車後,很快的放開了她的手。她在沒有防備之下,被摔倒在地,身子摔在地下,生生的發痛。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硬出聲:“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轉過身子,徑直向電梯間走去,一點都不擔心後面的女人不會跟着上來。
林依婉吃力的從地上慢慢站起,她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走進電梯,然後電梯的門緩緩關上,那張冷俊的臉終於消失不見。
她的脣邊浮起一個自嘲的笑,她在他面前跟本沒有說“不”的資格。否則,爸爸就要被送入監獄,像父親現在這樣的身體,這樣的折騰無疑是把他送上死路。現在的她,除了妥協,除了讓祁傲之隨心所欲,她還能做什麼?
他今天給她看的只是幾頁薄薄的紙,卻打破了她對未來所有的設想和計劃,即使知道現在等在她前面的,是萬丈深淵,她也只有硬着頭皮跳下去。
雖然是這樣的冬天,她的頭髮卻有些溼了。她把額前的頭髮拂到腦後,然後一步步的向着電梯間走去。
電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很快的就到了。林依婉下了電梯,這一層是這棟樓的頂層,只有祁傲之這一套房子。
她走到門口,按了按門鈴,卻沒有迴應。她知道,祁傲之已經在裡面守株待兔了。他只是,要她用上他給她的那枚鑰匙而已。
那枚鑰匙還握在她的手心。她有些奇怪,爲什麼,她沒有把這個象徵着恥辱的物什弄丟掉。
她的手有些僵硬,鑰匙握在手中,往門上的鎖孔插的時候,插了幾次還沒有插進去。終於,鑰匙插進去了,輕輕的一扭,門便開了。
她進了房間,看到他已經脫了外套,只穿了一件高領的米色羊毛衫,把他整個人的氣質襯托得更加玉樹臨風。
他看到她進門,脣角揚起一絲滿意的笑,他迫近她:“不錯,以後你就是這個房間的女主人了。不過,也僅僅是在這個房間。不是有句話叫做金屋藏嬌嗎?這就是我爲你築的金屋,怎麼樣?感覺如何?”
他的話在她耳邊迴盪,她是他的金屋藏嬌,多諷刺呀,在從前的多少年裡,她一直以爲,她會是他最愛的妻子。
他從她的手裡拿起那枚鑰匙,仔細的替她放進貼身的口袋裡。他拍了拍她的臉,淡笑出聲:“以後,每天在這給我做飯、洗衣服,伺候我。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