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尋墨。請問小姐芳名?”沈尋墨輕輕握住蘇黎的指尖,驀然想到了古詩詞裡的柔荑,大概就是形容她的吧。
沈尋墨笑起來,嘴角邊的兩個酒窩讓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俊朗。
“我是蘇黎。”蘇黎伸回手,回答他。
沈尋墨穿着倒是十分簡單,卡其色的短褲帆布鞋,搭配一件藍色的T恤,左手隨意的插在褲側的口袋裡,整個人透着一股不羈,卻有不讓人厭煩。
“蘇小姐,是在法國讀書嗎?”
沈尋墨尋了話題問道,必定在這樣的晚宴裡,見到如此年輕而美好中國女子,實在讓他意外。
“不是的,我來法國是公務在身。”
蘇黎淡淡笑笑,嘴角邊酒窩裡的甜蜜,讓沈尋墨又是一陣莫名的悸動。
“那蘇小姐,冒昧問下您芳齡,可以嗎?”沈尋墨明知這十分不禮貌,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蘇黎倒是笑了笑,回答他:“中國女人對於年齡並不忌諱的,不過沈先生,這個問題你可以猜猜?”
蘇黎幾分俏皮的笑容,讓沈尋墨真是亂了陣腳。
這樣溫婉的氣質,像是歲月裡沉澱出的寧靜,可是看容貌卻是極爲單純乾淨。
“蘇小姐,肯定不過二十五歲吧。”沈尋墨猜了良久,得出那麼一個結論。
“我都有那麼老了啊。”
蘇黎不禁咯咯笑道,讓沈尋墨暗自後悔道:“蘇小姐,我真的不善猜的年齡的。”
對於這個異國的半個同鄉,蘇黎也還算歡喜,而且見他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年齡,倒是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
“好了,不逗你。我今年二十有二哦。那沈先生呢?”
蘇黎伸出手指,在沈尋墨面前晃了晃,笑着說道。
“蘇小姐,要不要也猜一下?”沈尋墨玩心大起的,和蘇黎開起玩笑。
“呵呵。那也好。我猜你二十三歲吧。”
“蘇小姐,恭喜你。答錯了。”沈尋墨一陣忍不住的笑意,轉而又告訴蘇黎:“我今年二十五歲。服裝設計專業畢
業。”
這次,蘇黎笑笑卻並不答話。
她不討厭,卻也不習慣同一個陌生男人太多親近,對於自己的身份,她並不喜歡講太多。
沈尋墨似乎察覺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淡漠,不再過多詢問什麼。
“蘇小姐,你穿旗袍真美。”
難道又是一個旗袍控,蘇黎心裡不禁想到,看着沈尋墨問道:“你喜歡旗袍?”
“不,我只是極少見到,可以把旗袍穿的這樣美的姑娘。”
沈尋墨的語氣誠懇,讓蘇黎倒也幾分歡喜,二十幾歲的姑娘,誰能夠不喜歡別人讚賞。
她低語想沈尋墨說了聲謝謝,便不再說話。
還是那麼斜倚着廊柱,看着遠方。良久,她說:“沈先生,我先進去了。”
沈尋墨想要留她多呆一會,卻又覺得太過冒昧,只是笑笑了對蘇黎說道:“我隨你一起進去。”
蘇黎沒料到他這樣說,但隨即點頭,便往大廳走過去。
顧辰翌這會正好,在大廳裡尋找蘇黎的影子,久久不見她,便想着大概是跑到園子裡。
正要出去找,卻見她同沈尋墨一同進來,兩人似乎低語着什麼,年輕陽光的男孩和貌美的姑娘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道亮麗的風景。
沈尋墨,顧辰翌自然是認得。
因爲顧辰翌舉辦這場盛宴,最終的目的也不過在與沈尋墨。
法國巴黎的時裝界新秀,引領者整個潮流風波,大學畢業設計便摘得了設計大賽的皇冠。
愛瑪口口聲聲要的人,便是沈尋墨。
只是這一刻,顧辰翌心裡並不是如何說服沈尋墨回國加入他的團隊,而是蘇黎爲什麼和他在一起。
他內心的嫉妒心裡又在膨脹,這個女人走到哪都不能讓他放心。
顧辰翌大步走過去,笑容在燈光下顯得無比明媚,他摟過蘇黎的腰身無限溫柔的說:“跑去哪了,讓我那麼不放心。”
沈尋墨對顧辰翌並是不十分熟悉,因爲礙着外公的面子纔過來。
這會,看着顧
辰翌這樣自然的擁過蘇黎,沈尋墨心裡說不清楚的一種敵意就產生了。
他看向顧辰翌的的眸子,依舊是一種不羈,淡淡的並不說話。
“沈先生。”顧辰翌終究保持禮貌地開口,伸出手。“你好。”
“顧先生,久仰了。經常聽我外公提到你。”沈尋墨自然也是極有教養的人,顧辰翌開了口,他也樂得保持風度。
“蘇黎,這是時裝界新秀,沈尋墨先生。”顧辰翌得體的介紹到。
“顧先生,不用介紹,我和蘇小姐已經認識。”沈尋墨衝顧辰翌禮貌一下,轉而看了蘇黎一眼,眼神的歡喜十分明瞭。
“原來這樣,那就更好了。沈先生我們到那邊坐。”
顧辰翌欠身,讓沈尋墨走在前面,看顧辰翌這般客氣,蘇黎也幾分不解。
平時的他從來都是王者霸氣,還未見他對誰這般敬重,更何況是一個如此年輕的男子。
蘇黎依從的挽過顧辰翌的手臂,同兩個人男人走到了側廳。
侍從端過來酒杯,分別遞給他們,顧辰翌擋過蘇黎的手,淡淡說了句:“換杯果汁。”
“顧先生,對蘇小姐可真是體貼。”
沈尋墨看着蘇黎,輕聲說道。
顧辰翌笑而不答,只是像沈尋墨問道:“沈老先生最近身體可好,一直沒時間拜訪他老人家。還請沈先生轉達。”
“我代外公謝謝顧先生關心,他老人家身體十分安康,平日裡還是練練太極,不過卻也時常說起顧先生。這次顧先生多待幾天,一定要去家裡做客,想必外公會十分高興的。”
沈尋墨見蘇黎低着頭,吃了兩塊顧辰翌端過的點心,似乎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己同顧辰翌寒暄起來,也是幾分心不在焉。
顧辰翌這樣剔透的人,怎麼會看不清沈尋墨眼底的情愫,只是他卻只能隱忍着情緒,笑着同他隨意聊着什麼。
“那是一定的,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去拜訪沈老先生。只可惜,這幾年我耽擱了畫技,真是有些無顏面對老先生栽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