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明媚的陽光中,一室的纏綿緩緩地拉開了序幕……
“討厭,別碰那裡,癢死了。”閃避着他的每一次攻擊,樂曉婉在牀-上不停的翻滾着,烏髮的長髮鋪滿了整張潔白的牀單。
那樣黑與白鮮明的對比讓風司峻眸子裡的烈焰燃燒的越來越旺,眼看着就有燎原之勢了,那如狼似虎的模樣就像是一頭困獸一樣。
“老婆”他低低的喚道,那低沉喑啞的嗓音就如同是一罈上好的老酒,只是聽着就讓人不知不覺的有點醉了。
躺在那裡,樂曉婉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目光如膠似膝的梭巡在他的全身,臉上的笑像極了十足的小女人。
這一刻,她的眼裡和心裡都只有他,此外再也看不到別人。
“我愛你”
她這樣說,聲音輕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心頭一震,風司峻淺淺的笑了,俯身,細細碎碎的吻落滿了她的全身,“我愛你,一直都愛,愛到心都疼了。”
十指交握間,他的眸深深的看進了她的眸底,“從此以後,不離不棄。”
每一根指尖都在顫抖着,顫巍巍的撫上他的臉頰,樂曉婉笑了,撐起身子,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上,“不離不棄,一生一世,直到永遠。”
有人說,誓言不過就是一時失言而已,一次荷爾蒙過量分泌所導致的詞不達意、言不由衷,可是這一刻,他們卻被彼此的誓言感動了。
這一刻,他們的心是真的靠在一起的,那麼緊,緊到沒有一點縫隙,緊到讓人覺得窒息。
一個上午,他們就這樣耳鬢廝磨着,訴說着情人間的呢喃,當太陽緩緩的移動到正當空的時候,一道不太雅觀的聲音響起,一剎那,樂曉婉悄然的紅了。
“餓了嗎?”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平坦的小腹,風司峻一臉心疼的看着她。
“還好”躲開他的撫觸,樂曉婉有點彆扭的說道,枕在他的手臂上,看着潔白的天花板,一種滿足感就這樣油然而生。
“疼嗎?”摩挲着那道宛如蜈蚣一樣的疤痕,風司峻小聲的問道,每次看到這道疤痕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都是一顫一顫的,恨不得能爲她承受那種痛苦。
“早就不疼了”樂曉婉低低的說道,傷口已經不疼了,可是每次想起那副畫面仍然會讓她不寒而慄,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她就見不到她的女兒了,甚至連他都不可能再見到了。
“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對你好。”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風司峻柔柔的看着她,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就算是他用上十輩子都還不完。
看着他,樂曉婉淡淡的笑了,只是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胛處,呼吸着那熟悉卻讓人安心的味道。
外面,陽光正好,等他們手牽着手從公寓裡走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了。
“想吃什麼?”點點她的鼻頭,風司峻一臉寵溺的看着她,曾經,他是一個對女人的新鮮度維持不了三天的男人,可是現在,他卻怎麼都看不夠她。
“讓我想想”閉上眼睛,樂曉婉輕輕的撫着眉心,“四川菜怎麼樣?”
“不是吧?”風司峻的臉登時垮了下來,只要一想到那冒着紅油的菜湯,他就覺得頭一陣陣的發暈。
“好不好嘛?”搖晃着他的手臂,樂曉婉甜膩膩的說道,看着他那無奈卻又強忍着點頭的樣子,她一下子笑開了。
怪不得人家說,會撒嬌的女人有人疼,看來這句話是一點都沒錯,以前的她就是太冷,太硬,所以纔會經歷那麼多的波折,現在想來的確有道理。
“好”風司峻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車子在一個漂亮的旋轉過後向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遠遠地,便聞到了那股麻辣的氣息,還沒下車,風司峻就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很好吃的,不信你可以嚐嚐。”拽着他的手臂一路走進來,樂曉婉一臉壞笑的看着他,好東西當然就要和最親近的人分享,所以這麼好吃的東西一定要給他吃。
捂着鼻子,風司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揮揮手示意不要了,可不管他怎麼阻擋,那種氣味還是透過指間的縫隙鑽進了他的鼻子,一時間一個大大的噴嚏就這樣打了出來。
看着他那涕淚交加的模樣,樂曉婉一臉同情的搖了搖頭,“算了,你別吃了,真是沒口福。”
聽到這句話,風司峻如獲大赦一般頻頻的點着頭,端起水杯拼命地灌着水,上一次的痛苦經歷,他至今難忘。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看你那樣我也沒食慾了。”說着,樂曉婉緩緩地站了起來,卻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愣在了那裡。
那個人影熟悉到讓她就算是化成灰都能認出來。
別開頭,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一般從他的身邊擦了過去。
“曉婉,聽爸爸說。”李明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眸子裡全是急切。
深吸一口氣,樂曉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然後輕輕的拿開了他的手。
“ 我給你說過的吧,我的爸爸早就死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
“曉婉”她這樣決絕的話語讓李明遠愣住了 ,呆在這裡,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曉婉,是我叫他來的。”就在這時,風司峻輕輕地環上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