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要找誰嗎?”老頭子問剛給那一羣英國捲毛尋回犬嚇住的袁豹侯。
袁豹侯給老頭一問,點點頭,說:“我來找人。”
“找人嗎?找誰?”老頭子眯起眼睛看着袁豹侯。
“這個人,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袁豹侯很無奈,對於信使,除了知道他的代號叫“信使”之外,袁豹侯真的說不出什麼來。但是,“信使”只是一個代號,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找信使的。這個老頭估計不是藍衣社裡面的人。
“找誰就說出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耗。”老頭子有些不爽了。
“我找,找之前住在這裡的那個人。”袁豹侯想了想,也只能這麼問。
“之前住在這裡嗎?”老頭子強調。
“對,對,之前不是還有一個人住在這裡面嗎?他也有一條狗。”袁豹侯說。
“噢,你是說威爾金斯嗎?他不在了。”老頭子好像想到誰。
只是這個“威爾金斯”跟信使沒有半點的聯繫,信使的名字總不能是“威爾金斯”。袁豹侯納悶不已,問:“你確定是威爾金斯嗎?”
“這房子本來就是威爾金斯的,他的洋行破產了,我出錢買下了這裡,聽說這個洋鬼子已經跑到天津投靠他的一個朋友去了。”老頭子說。
袁豹侯嘿嘿一笑,老頭子的話,半真半假,袁豹侯聽得耳朵直豎,這房子是威爾金斯的不錯,只是一個老頭子何德何能買下這個大房子呢?一個那麼大的房子,他一個老頭子一個人住在這裡嗎?那完全不可能的。袁豹侯問老頭子:“你的同伴呢?”
“誰?”這個老頭子可能還有一些耳背。
“跟你住在這裡的一個人,我之前還在這裡見過,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出他來,你也少來忽悠我了,你到底是不是信使的人?信使在哪裡?就說袁豹侯想要找他說點事情。”袁豹侯不再跟這個老頭子繞彎子,把自己要找信使說了出來。
老頭子好像沒有聽懂,問:“信使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好吧,我對你這個老頭子很無語,千萬別惹毛我袁豹侯。”袁豹侯開始動怒了。
“什麼?你還想跟老夫過不去嗎?”那個老頭子也給激出怒意。
“說,信使在哪裡?老頭子,我知道你是信使的人,但是我不怕你們,你們冤枉蕭來,又懷疑我袁豹侯,我袁豹侯受夠了。”袁豹侯一把將老頭子提起來按到門板上面。袁豹侯的動作過於粗魯,老頭子給他摁得連聲咳嗽,一時間是臉紅脖子粗,罵道:“臭小子,你敢動你大爺,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老頭子一招手,廳子裡面的那一羣捲毛尋回犬立馬伸着爪子就向袁豹侯撲過來。
袁豹侯哪裡敢讓這些狗纏住自己,鬆開那個老頭子,就往公寓外面跑去。看到那麼多的狗追出來,一陣狂亂吠叫,他一下子恨不得自己多長几條腿趕緊離開這裡。心裡不免怨恨,這明擺着就是信使讓自己難堪,這些狗估計也是信使的。
狗兒們一條條都是兇狠無比,看到袁豹侯一跑動,立馬窮追不捨。
儘管袁豹侯越過了公寓外面的那一道牆。
狗兒們還是從那一個狗竇裡面追着出去。
跑到外面後,袁豹侯哪裡敢走巷路,直接跳到附近的房樓上去。
那羣狗向他無奈地吠叫一會兒,一聲鳴笛,羣狗又汪汪地往回跑。
這顯然都是受過訓練的。
看着那些惡犬回去,消失掉,袁豹侯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