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種感覺該怎麼形容呢,嗯,是悸動的感覺!
她忍着全身上下的不適想着,偏生身後的人還緊緊的挨着她,鼻尖溫暖的氣息噴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真的是要死了!
她用力的轉過了身,然後雙手捧住某位太子的臉便親吻了上去。準確無誤的襲上了他的薄脣,她用力地吻了上去,像是在泄恨一般的,毫無‘憐香惜玉’的意味。
她胡亂的吻着,竟也覺着自己似乎表現的很不錯,將某太子治的毫無還手之力。
可惜,只聽到某人喉間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笑意,意味不明……
而後,她便被結結實實的按住了身子,被壓到了牀榻上,以一種他上她下的姿態。他緊緊的箍着她的腰身,脣齒之間滿是無盡的纏綿。
唔,很有要擦槍走火的前奏啊……
到最後紫蕙是有些受不了了,她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可巧了,他的袍子是穿得鬆鬆散散的,她那一雙素手便堪堪與他的胸膛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別看他長得是清清瘦瘦的,沒想到着實是深藏不漏了。肌理間線條結實,硬邦邦的,觸感確實不錯呢。紫蕙暗暗的想着,只是手下的肌膚是燙人的很,也不曉得是她的手燙還是他的心在發燙呢……
這番下來,她只覺着脣是火辣辣的,腰也是被他箍得生疼生疼的。
“疼……腰疼……”她淚眼朦朧的看着他,眸光有些可憐和委屈的意味。其實何止是腰疼啊,她是哪兒哪兒都疼呢。
“那……爲夫幫你揉揉。”將臣看着她,氣息不穩道。
“嗯……”紫蕙嘟着嘴點了點頭,看着好不可憐。
只是,她沒想到將臣所說的按摩會是那麼個按法!
他的大掌順着她寬鬆散亂的袍子貼了進去,大掌果然是輕輕的按了起來。我擦,他那絕對是在佔她便宜的意思好嗎!紫蕙有一陣的凌亂,好在是他除了……那啥,動作也是規規矩矩的,果然是細心的按揉了起來,也是挺舒服的。
紫蕙舒服的呼了口氣,懶洋洋的靠在了他的懷裡。
擡眼瞥見他的脖頸上有個十分可疑的痕跡,有些紅,有些發紫,似乎還有着一個稱之爲牙印的輪廓!
紫蕙是想起來了,這好似是她咬出來的……
她伸手摸了摸,“疼不疼啊?”唔,那時候下嘴未免太大力了些。她有些心疼的想着。
“不及你疼的,阿蕙。”將臣憐惜的看着她,看着她略顯紅腫的眼眸,可見她疼得有多厲害,輕易不肯掉眼淚的人今晚可是一直在掉眼淚。“嗯?現在還疼嗎?”
被他這突突的一問,饒是紫蕙一向厚臉皮,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可是她是個逞強的,哪裡肯像是個小媳婦似的低聲細語的羞澀言語,“唔,下次不許你……你不許那麼用力。”她到底還是羞紅了臉,不敢擡眼去看他。她覺着自己就像是個羞答答的小媳婦,唔,還真的是奇怪呢。往日裡兩人可是沒這麼不好意思過的呢。
“好。”將臣鄭重其事的輕聲應道,下一刻卻是彎了彎脣角,“阿蕙,如果我不用力的話,好像也不大好啊。”
“我的意思是你不許用力的捏着我的腰,你是什麼意思?”紫蕙挑了挑眉看着他,一副‘你這個大色胚’的表情看着他。
“爲夫自然也是這個意思……難道阿蕙方纔以爲我是什麼旁的意思嗎?你究竟以爲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呢?嗯?”將臣輕聲道,嗓音低啞而沉醉,帶着些許的戲謔。
聞言,紫蕙有些無語,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想着,她湊到了他的跟前,看着他脖頸上的牙印忍不住湊了上去,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又露出一口白牙咬了咬,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脣貼了上去,小舌頭在那個牙印上流連忘返。便是這般,她也是舔得有滋有味的。
“阿蕙……”將臣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脖子處被她舔得有些癢癢的,直癢到了心裡頭去了。
感覺到他咽口水的動作,紫蕙更覺着很是好玩,一下子便舔上癮了。她的脣移到了他的喉結上,小舌頭更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好玩的東西。
將臣的喉間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哼聲,輕輕的,像是在嘆謂着。
他的大掌順着她的腰移到了她的後背上,輕輕的壓着她的背,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
到最後她終於是玩夠了,將臣的喉間卻是發出了好聽的喘着氣,抱着她好一會兒才平息了下來。“下次不許調皮。”他懲罰的將她壓進自己的懷裡,語調沙啞着,煞是好聽,不復以往的清明和冷淡,夾雜着幾分迷亂。
“那我們可以睡了嗎?”她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邊,感覺到了些許的倦意。現在便只想靠着他睡一睡便好了。
“嗯,睡吧。”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摸了摸她披散開來的長髮,語調溫柔的應道。他的下巴輕輕的抵着她的頭頂,嗅着她身上的芳香。
兩人都是閉上了眼睛,他的大掌輕輕的撫弄着她的後背,只是安撫性的撫摸着,不帶旁的動作,不消一刻紫蕙是沉沉的睡了過去。聽着她平緩的呼吸,感覺她乖乖的靠在自己的懷裡,他覺得很滿足,今晚也很……圓滿。
翌日一早。
天氣很好,日曬三竿,陽光透過半掩着的窗戶悄悄的溜了進來,透過飄揚的紗帳偷偷的窺視着牀榻之上的人兒的風情。
牀榻上的人兒似乎是翻了個身,“唔……”她痛呼着,**的吸了口氣。然後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白色的帳頂,很顯然不是她的房間。
她愣了一刻,然後是淡定的翻了個身,看着屋子裡的擺設。
記憶如潮水般的涌了過來,幾乎將她給淹沒了。她當然沒有忘了昨晚發生的,嗯,發生的那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她記得她原本是打算藉着耍酒瘋來同將臣理論的,可是沒成想倒是睡到了他的牀上去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她抱着被子做了起來,身上的還是那身鬆鬆垮垮的睡袍,卻也是穿得妥妥帖帖的。只是身上還是痠痛得厲害,腦袋也有些昏昏的暈暈的,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宿醉’吧。
她瞅了瞅屋子,然後接着躺下。將臣這廝太過分了吧,竟然丟下她一個人睡在牀上自個兒溜了,太不像話了吧!怎麼說他們……呃,他們也是正兒八經的夫妻呢。
她抱着被子心裡頭老大的不爽了,感覺將臣那廝是佔盡了便宜便跑路去了……
那她豈不是吃了大虧了,太便宜他了吧!
“死將臣,死木頭,死木頭……”她抱着被子嘴裡邊罵罵咧咧的,像是在發泄着什麼。
只是,她沒察覺到,一抹修長的身姿已經在悄然接近了。紗帳被輕輕的撩開來,一襲墨色的袍子,手上端着熱氣騰騰的清粥小菜,耳邊聽着某人正在說他的壞話。
“阿蕙,你在做什麼?”他坐到了牀榻邊上,看着賴在牀榻上的人兒小聲的嘀咕着。
“咦?”紫蕙遲鈍的擡起了頭,一眼見到將臣她便連忙用被子將自己給埋了起來,完蛋了!
倒不是她怕了他,而是……她臉紅了!怎麼辦,一看到將臣她就忍不住的臉紅起來,昨晚的一幕幕就涌上了腦海,怎麼也忘不掉……現在她的小心臟還在不停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呢。
她自個兒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她覺着她不能現在見將臣,否則會被暴露了她羞澀的事實!
“怎麼了,阿蕙?”將臣疑惑的扯了扯她身上的錦被。
“……”唔,怎麼辦纔好呢。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便看到了某位太子俊美非凡的面容,依舊是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樣,可是也是不同的。
不同在哪裡呢?看起來是溫柔了不少的趕腳呢……
她暗暗的想着,身上的錦被已經被一雙大手掀了開來,她瞬間被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她的臉是爆紅,眼神閃躲的不敢看他。
“你是……是發燒了嗎,阿蕙?”將臣揶揄的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佯裝不懂的問道。
“……”聞言,紫蕙有些無語,而後她是用力的坐了起來,“唔,你看清楚,我這是臉紅,不是發燒。我承認總行了吧,姐就是羞澀了,害羞了行了吧!這樣你滿意了嗎?”她氣勢洶洶的看着將臣,一番的連番轟炸。
將臣卻是淡定的看着她,眸光定格在她的胸口處。紫蕙奇怪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是伸手迅速的攏了攏自己的睡袍,掩住了露出的那一抹可疑的春色,小臉更是紅得充血。
這絕對是失誤啊失誤!
她咬着脣不說話,就是瞪着將臣似笑非笑的面容。
“嗯,身上還疼嗎?”將臣看着她輕聲問道。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紫蕙那瞪人氣勢也是弱了下來,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她撇了撇嘴,眼神開始遊移,然後是遊移到了將臣的脖子上,那裡一道牙印很是明顯。
呃……
她再次遊移了目光,只當做是沒看到。
“你在彆扭些什麼?”將臣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跟前,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問道。“莫非當真是害羞不成?”
“都和你說了我羞澀了。”紫蕙白了他一眼。
“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將臣道。
“唔,我真的會翻臉的哦。”她氣鼓鼓的看着將臣,一臉的傲嬌樣兒。她好不容易臉皮薄了一次,羞澀了一次,這廝竟然還敢質疑她,實在是豈有此理!
“爲夫只聽說過翻跟頭,可沒聽說過什麼翻臉呢。”將臣笑道,擺明了是不給她面子。
“……”紫蕙是一咕嚕的從他的懷裡爬了起來,然後氣沖沖的爬下了牀,然後被自己身上這身鬆鬆散散的睡袍子給絆了一跤,“啊!”只聽她一聲慘叫,然後撲在了某太子的腿上。
“小心些。”將臣皺了皺眉頭,將她扶了起來。順勢將她攏到了自己的懷裡邊,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呃,沒這麼誇張吧,姐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呢?”她嘴硬道,實際上心裡邊是甜到不行了。暗道將臣這廝很上道,也知道心疼心疼她了。
“你是我的,自然不能磕着碰着了。”將臣道,帶着些許的霸道。
“不對,你是我的纔對。”紫蕙歪着頭戳了戳他的肩膀,嚴正聲明的糾正着。只許他有大男子主義,還不許她有大女子主義了。
“嗯,我是你的。”看着她那一雙靈動的雙眸還有些浮腫,將臣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長髮過了腰際,他順着長髮摸到了她的腰上,動作溫柔而含着憐惜,“還要休息一會兒嗎?還是吃點東西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