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兮當然還沒有傻到去過問這件事情,且不說孟星辰在這件事情上不會聽她的,就算聽她的她也不會去說,能怎麼說?說“孟星辰你得娶周小筱”嗎?她資格說這話嗎?
安若兮一路恍惚的跟着沈碧心回到家中,不想安無爲已經回來,甚至顧陳遠也來了。只是在安若兮她們進門時,安家的氣氛很奇怪,安無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顧陳遠卻圍着圍裙在廚房忙活。
“你怎麼在這裡?”安若兮看到顧陳遠忙碌的背影,心裡暖暖的。輕輕地上前環住顧陳遠的腰,將臉貼到他寬厚的脊背上摩挲。顧陳遠卻握着她的手轉過身來,然後一把將她抱起噙上她的脣。本來顧陳遠是想蜻蜓點水的吻一解相思之苦的,不料安若兮突然環上他的脖子,並生澀的將小巧的丁香探進了他的口中。
安若兮的熱情讓顧陳遠有點意外,但是美人送懷豈有拒絕之理,況且也要有拒絕之力才行啊,顧陳遠立時就對安若兮進行了狂風驟雨般的掃蕩,直到安若兮嚶嚀着直捶他的前胸。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安氏夫妻早已上了樓,顧陳遠也不急着鬆開安若兮,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下身緊貼着問,“今天的你似乎很熱情,是不是想要我了?”
要是以前,安若兮肯定會賞他一個大白眼,但是今天的安若兮只是千嬌百媚的瞥了他一眼:“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懷孕了,你會讓我去……去墮胎嗎?”
“什麼?你懷孕了!”顧陳遠一下子驚叫了出來,欣喜之色溢於言表,嚇得安若兮立馬捂住他的嘴。顧陳遠扯開安若兮的手,將溫暖的手掌貼到安若兮腹部:“你是說這裡有個小小洛?”
“沒有沒有,我是說如果,如果
!”說實話,看到顧陳遠滿臉抑制不住的欣喜時,安若兮是雀躍的,她甚至真的希望自己肚子裡有了顧陳遠嘴裡的“小小洛”。
顧陳遠凝視了安若兮良久,直到確信安若兮沒有扯謊纔將她樓了個滿懷:“若若,你知道嗎?我很孤單,所以很怕失去你。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有一個身上同時流着你和我的血液的小傢伙出現,那麼你纔會真正屬於我!所以,如果你有了小小洛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期待他的到來!”
還要再說什麼了嗎?當然不用了,安若兮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忍不住在顧陳遠胸前蹭了蹭,居然蹭溼了他的衣襟:“想得美,我還在上學呢!”
“那又怎麼樣,只要有了小小洛,我就給你辦休學!”言必行,行必果,這一夜顧陳遠投身到造就小小洛的行動中!
安若兮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爲有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是那麼的優秀,人帥,多金,體貼,簡直就是十全十美。相較於以前的患得患失,安若兮面對這樣的顧陳遠坦蕩的多,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如果還存在懷疑,那麼是不是就真的對不起顧陳遠了呢?!可是她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當她進教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像往常一樣,安若兮急乎乎的進了教室,可是卻愕然發現同學們都圍在自己的課桌周圍。有幾個跟安若兮處得還可以的女生見她來了,立馬上前拉住她,讓她跟着她們出去。
“可是現在是上課時間啊!”安若兮有些哭笑不得的掙脫了今天格外熱情的同學。穿過圍在自己桌子前的衆人,卻發現桌子被鮮紅色的液體浸滿,一滴一滴的液體“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濺起了朵朵猩紅的花,而桌子上還有一條剁得稀巴爛的蛇,舌頭正對着安若兮的方向。
安若兮只覺得毛骨悚然,然後便是一陣噁心。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東西怎麼會在自己的桌子上。安若兮強忍着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鎮定了一番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早上進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一個顯然被嚇得不輕的女生說道,“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這些液體可能只是染了紅的水而已。”
惡作劇?安若兮可不會覺得這是惡作劇,沒有誰會用這樣的惡作劇來愚弄別人,這紅色的液體擺明了是稀釋了的血液。安若兮蒼白着臉色,腦子裡空白一片,還是班裡幾個男生幫忙收拾了一番,她才坐到遠遠地角落裡。
這一節課安若兮什麼也沒有聽進去,或者說她一天都沒聽進任何的東西。這一天都有些心緒不寧,她挖空了腦子也想不出來得罪了什麼人,況且什麼樣的矛盾纔會引起這麼大的仇恨呢?下午的課結束後,她僵硬的挪着步子來到了排練室。
這件事情想來是在學校傳了個遍了,當安若兮來到排練室時,所有人瞬間停止了交談,只是默默地注視着她。安若兮很想給大夥一個“安心”的眼神,可是她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有氣無力的踱到化妝間,滿腦子裡都是桌子上滲人的景象。
“請問安若兮在嗎?”
來人是一個快遞員,他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交到安若兮手上就離開了。安若兮很奇怪怎麼會有人給她郵寄包裹,可是還是機械的打開了。可是在盒子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溫熱的液體就直衝她的面門射來,躲閃不及,噴的安若兮滿臉都是。
“啊——”安若兮的尖叫聲引來了衆人,當衆人開門進來時,人羣中又傳出陣陣尖叫聲,安若兮的樣子實在太恐怖了,整張臉上都是鮮紅鮮紅的,還有一些鮮紅的液體順着她的髮絲流到雪白的連衣裙上
。
安若兮卻在陣陣尖叫中安靜下來,不是平復了心情,而是已經嚇得無法做出過多的反應。裴揚傑立馬從人羣中擠進來,他早就聽說了安若兮的事情,本來是想來安慰安慰她的,不想又撞見了這一出。他驅散了衆人,將門反鎖,然後上前撿起掉在地上的盒子,盒子裡還有不少的昆蟲屍體,屍體的下面還有一張紙條,上面赫然寫着:
溫暖嗎?這次是貓血,下次就是你的血!好自爲之!
裴揚傑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撥通了顧陳遠的手機。將情況跟顧陳遠稟報之後,帶着安若兮就去了裡間的洗手間。裴揚傑一面幫她清洗頭髮,一面安慰她,可是安若兮只是像一個木偶般任由他擺佈。裴揚傑覺得自己很害怕,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因爲此時安若兮手掌就好比當初樑愛秋臨死前的冰冷,沒有一絲生氣。
裴揚傑將安若兮抱出了洗手間,不住的呼喚着她的名字,一直呢喃着:“沒事了,沒事了……”
顧陳遠出現的時候,安若兮還呆愣着坐在裴揚傑懷裡,她整張臉猶如白紙,眼神也空洞異常,甚至連顧陳遠進來都沒有動一下。
“謝謝你!”顧陳遠覺得很失敗,每一次安若兮無助的時候都是裴揚傑陪在身邊,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從裴揚傑手中接過“受傷”的安若兮。他有些嫉妒裴揚傑每次都能及時出現,可是他也同樣感激裴揚傑的及時出現。與孟星辰不一樣,裴揚傑雖然也愛安若兮,但是他做得更多的是守護。
“我只是爲了安安!”
裴揚傑也覺得挺諷刺的,每次都會將安若兮交到顧陳遠手裡,天知道他多麼想將安若兮緊緊地用在自己的懷裡,再也不許他離開。可是當他將安若兮交到顧陳遠手裡,安若兮那猶如嬰兒般閃亮的眼睛還是告訴了他,他做的是對的。
裴揚傑出了門,門口圍了很多的人,他連招呼還沒有來得及打,裡面就傳出了安若兮痛哭的聲音。自己如此安慰都沒有讓安若兮緩過神來,而顧陳遠剛剛出現就能讓她將恐懼發泄出來,看來自己和顧陳遠差的還真不是一點兩點。如此一來,裴揚傑也沒有心思跟門邊的人招呼了,一個人有些落寞的出了排練室。
安若兮的痛苦足足持續了一刻鐘之久,然後門外的人聽到的就是低低的嗚咽了。門外站了很多人,卻沒有人離開,不是因爲關心安若兮,而是不能走。爲什麼?因爲他們都是顧陳遠叫來的。顧陳遠在來博魯的路上就聯繫了博魯大學的校董和校長。
顧陳遠摟着安若兮從排練室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在門外候着的校董和校長立刻圍了上去。顧氏企業是博魯大學最大的贊助商,每年都會撥款上千萬來資助博魯大學的活動,這也是爲什麼博魯大學每次的活動都能在各大學中脫穎而出了。校董和校長沒有想到顧陳遠的女朋友會在他們學校上學,更沒想到還遭受了這麼惡劣性質的恐嚇,他們覺得應該有個交代。
“我想謝校董和陸校長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當然,那當然!”衆目睽睽之下,謝校董和陸校長點頭哈腰的顧陳遠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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