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路上,白以晴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可是無論她怎麼問,杭雪松愣是一個字不肯透露,直到走進那座熟悉的大廈,來到那間並不熟悉的酒吧,她心裡的不安就愈發強烈了,可是這時候纔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杭雪松已經扯着她走到了酒吧的角落裡。
角落裡坐着兩個男人,一個氣質嚴謹,一個冷漠桀驁,不過都是外形極爲出色的人,就算置身於燈光並不明亮的酒吧裡,還是像星月一樣,閃爍着迷人的光彩。
“不介意我帶個朋友過來吧!”
杭雪松自顧自的說完,就拉着白以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邵辰越對此沒有多大的感覺,除了對杭雪松怎麼會認識白以晴,感到有些疑惑以外,還有一絲偶遇白以晴的暗喜。
杭雪嶺則恰恰相反,他從看到白以晴的那一刻,一張俊臉就黑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有點衝,“松子,不知道我們聚會的規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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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杭雪松聳了聳肩,接着一臉諂媚的看向邵辰越,“是吧,少爺,您是老大,您說了算,以晴姐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我把她帶過來,少爺不會介意的吧?”
“松子!”
邵辰越略一擡手,制止了杭雪嶺帶着薄怒的話。擡眼看向對面燈光昏暗中,表情不很分明的女人,然後舉了舉手裡的酒杯,“白總,我們又見面了,歡迎!”
“邵總客氣!”
“客氣的人是白總纔對,我怎麼記得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邵辰越微微勾脣,眼神中閃爍着促狹。
經邵辰越這麼一提,上次發生的意外,又撞進了白以晴的腦子裡,尤其是那句她輕斥邵辰越的話,更是言猶在耳。
“你瘋了嗎?邵辰越,你明知道我可以躲過的!”
白以晴接過杭雪松遞來的酒杯,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早知道是一場鴻門宴,打死她都不會過來,唉,真沒想到自己這麼精明的人,到頭來居然杭雪松這個腦袋缺根弦的傢伙,給擺了一道!
注意到白以晴和杭雪松之間的小互動,邵辰越的眸色低沉了些,語氣也像剛纔那麼平靜而淡漠了,“敢明目張膽無視我的人,白總是第一個。”
白以晴這才發現,邵辰越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善。她急忙擠出了一個笑容,“不好意思,邵總,上次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我自罰一杯!”
說完,她就一邊在心裡暗罵,一邊把那一滿杯的伏特加,灌進了喉嚨裡。頓時從喉嚨到胃裡都是火辣辣的燒,感覺就像是把整個胃丟進油鍋裡炸煮一樣。
“咳咳——”白以晴不由得咳嗽了兩聲。
“你沒事吧!”邵辰越剛想開口,就瞧見杭雪松已經伸出手,替白以晴拍着後背了,“不能喝就別喝嘛!張嘴求我幫你,就那麼難嗎?”
白以晴拂開杭雪松的手,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要不是你陰我,我何至於這樣!”
“我這也是爲了幫你!”杭雪松笑的一臉無害。
白以晴不以爲然的輕哼了一聲,轉頭對對面的兩個人說:“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就站了起來,腳步匆匆的往洗手間走去。
“你小心點!”杭雪松提醒了一聲,便笑容陰險的低下頭,用手機發了一條內容簡短的信息——計劃二,實施。
洗手間裡,白以晴掬了一捧冷水,洗了洗臉以後,昏沉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不少。
她暗怪自己,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爲什麼偏偏喝了一滿杯,而且還是伏特加那種烈酒,簡直是作死!
是的,白以晴不太能喝酒,她幾乎所向披靡,卻唯獨不能多喝酒。只要稍稍喝多了那麼一點,就會頭暈目眩,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白以晴知道自己有這個缺點,所以從來不肯多喝酒。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大杯。不過似乎她的酒量也沒那麼差,一杯伏特加雖說有點夠嗆,卻不至於暈乎成現在這個狀態。
興許是對面邵辰越的目光太過深邃,而她又無處可逃吧!所以才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灌醉,因爲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起邵辰越,白以晴這才反應過來,外面還有三個人在等着她出去呢!
她掏出化妝包,補了一下因爲浸了水而有些脫落的妝後,纔對着鏡子笑了笑,強忍着頭暈的感覺,踉蹌着腳步走出了洗手間。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白以晴因爲這不聽使喚的身體,暗自懊惱的時候,竟然好巧不巧撞到了一個經過的男人。
“不好意思……”她下意識的道完歉,便繼續向前走去。
可是對方似乎並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
他一把抓住了白以晴的手腕,語氣不善的說:“撞了人就想跑,未免也把這個社會想的太單純了!”
白以晴眉頭緊蹙的看向攫住她手腕的男人,“那你想怎麼樣?”
“也不想怎麼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白以晴,淫*邪的目光反覆流連在她高聳的胸*部還有修長的美*腿。
白以晴這才發現,因爲酒吧裡溫度太高,所以她脫掉了外套,只剩下修身的長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
要不是因爲喝了酒力氣大打了折扣,白以晴現在一定會把面前這個眼神色眯眯的男人,打成一個豬頭,可惜現在她只能忍耐着男人的目光,語氣盡量平靜的說:“既然不想怎麼樣,那麻煩你放開我!”
“放開?”男人睇着白以晴嬌美的容顏,輕笑着說:“我怎麼捨得呢?”說着,他就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摸上女人柔滑的臉頰。
突然,另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冷冽的聲音響起,“這位先生恐怕不明白,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動的!”
“哪個混蛋——”男人轉過頭,話還沒說完,一臉的怒容就被恐懼取代,“少,少,少爺!”
邵辰越單手一甩,就把男人丟了出去,“滾——”
男人接收到杭雪松示意的眼神,急忙爬起來,神色倉皇的逃跑了。而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剛剛能穩住身形的白以晴,也有些支撐不住了,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邵辰越一個箭步上前,攬住了白以晴纖細的腰身,讓她靠進了他的懷裡,“白總,你沒事吧?白總?”他試探着問。
白以晴微微睜開眼睛,咧開嘴笑了,“嘿嘿,邵辰越,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一聽這話,杭雪松樂了,杭雪嶺的臉沉下去了。
邵辰越眸中,則漾起了一絲玩味,“你剛剛……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