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獵鷹會,白以晴驀地就不敢輕視面前的男人了。不過和她相當的年紀,卻已經擁有在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偵探組織,而且還是最神秘的一個,別說外人了,就連獵鷹會本身的成員,對互相的瞭解也是少之又少。
獵鷹會的成員向來都是獨自行動,只有在必要時纔會向會長申請人力援助。一是因爲他們都是自尊心極強的人,輕易不會依賴別人,二來也是爲了保持組織的嚴密性。所以就連身爲獵鷹會副會長的白以晴,也只見過會長羅伊一個人。
“r?l?s,獵鷹會的三大精英,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那個l的真實身份……”白以晴淺淺的勾起脣角,似是漫不經心的說。
羅伊卻意料中的皺起了眉頭,語氣輕鬆卻暗含着警告:“l也很好奇你的身份,不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永遠不會知道對方是誰,因爲這是獵鷹會的底線,也是唯一的規則!”
“無規矩不成方圓嘛!我懂!”
白以晴語氣淡淡的說完,又忍不住看向正半倚在樸正民懷裡的米拉,眼神中的憤恨又重了幾分,就連端着酒杯的手,也不由得暗暗用起了力。
羅伊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千嬌百媚的米拉,語氣不經意的問:“你和她真的有過節?”
“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嗯,很明顯!”羅伊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單看你看她那眼神,我就知道她肯定在你腦海裡,被萬箭穿心、凌遲處死了一萬遍了!”
白以晴抽了抽嘴角,“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這麼惡毒的女人?”
羅伊輕輕搖了搖頭,“惡毒說不上,頂多是有仇必報而已!不過——趁着我還在這裡,你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話音一落,他就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朝着米拉的方向走了過去。
“羅伊!”白以晴急忙扯住了他的胳膊,心急的喊出了聲,一臉無奈的說:“你這個未經別人同意,就私自行動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難道你不是要收拾她?”羅伊一臉不解的問。
“是要收拾她,但不是現在!”白以晴瞥了一眼邵辰越的方向。
現在如果貿然上前的話,誰知道米拉會不會突然發難,把她是段之晴的事情和盤托出。她現在還不想讓邵辰越知道真相,因爲正如緋笙說的一樣,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這一切。
那邊的邵辰越,自然把白以晴的一切都盡收眼中,包括她和羅伊的拉拉扯扯。其實,他心裡已經明確的知道,他現在愛的女人是段之晴,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白以晴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他還是會莫名的生氣、惱怒,甚至想要發火。
而這種感覺,是從陸柯提出白以晴和段之晴可能是一個人的猜想的時候,而漸漸產生的,並且與日俱增。
就在邵辰越心煩意亂的時候,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他打開手機一看,是杭雪嶺發過來的,只有簡短的幾個字——“東西已經到手!”
邵辰越輕勾起脣角,微笑着大步朝着白以晴走了過去。
白以晴沒防備着邵辰越會突然過來,她急忙中斷了和羅伊的談話,淺笑着迎了上去。
邵辰越十分紳士的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不知道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能請白以晴小姐跳一支舞?”
這時,頭頂水晶吊燈的光芒正好暗了下來,宴會中響起了柔和的鋼琴聲。
白以晴微微一笑,將自己白皙的纖手放進了邵辰越的大手裡,“好!”
舞池中央,好幾對男女都在翩翩起舞,邵辰越和白以晴並不是唯一的一對,卻是最惹眼的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無論到哪裡都能順利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白以晴驀地想起,這似乎是她和邵辰越第一次跳舞,就連她還是段之晴的時候,他們似乎都沒有真正的跳過一次舞,因爲邵辰越很少出席這種公衆場合,僅有的幾次出席還都別有目的。
“在想什麼?”男人獨有的冷硬聲線,喚回了白以晴的心神。她淺淺的一笑,燈光模糊下的笑容,反倒像極了段之晴,令邵辰越有片刻的恍惚。
“爲什麼……這麼久纔回來?”忍了許久,他還是問出了這個擱在心底的問題。
是啊,如果當初沒有死的話,爲什麼這麼久纔回來?
白以晴勾起一邊脣角笑的妖媚,只是眼底清淺的嘲諷,卻讓邵辰越的恍惚消失殆盡。她到底不是段之晴,沒有她笑容的單純和純善。
“我本來想忘掉一切,換一種新的身份生活——可是天不遂人願,總有人不甘心,千方百計的想要提醒你過去發生的事。”
“有人?什麼人?或是誰?”莫名的,邵辰越總覺得她意有所指。
白以晴只是淡笑着,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一曲終了。她從邵辰越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客氣的說:“謝謝您的邀請!”
邵辰越還想追問些什麼,白以晴已經不着痕跡的退回到舞池以外。
而在剛剛跳舞的時候,米拉嫉恨的眼神,片刻都沒有離開過白以晴,那種凌厲而佈滿恨意的目光,比白以晴看她的目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當然會恨白以晴,因爲這個女人毀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更讓她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全部付諸東流,甚至還讓她被人賣到了最低賤的交易所!
“看什麼呢?”樸正民注意到米拉的視線,一直遊走在舞池中,還以爲她是在看英俊多金的邵辰越,心裡頓時警惕了起來,語含威脅的說:“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那個骯髒的地方救出來的,我既然能救你出來,自然也能把你送回去!”
說完,樸正民便下意識的收緊了攬着米拉縴腰的手。
米拉收回目光,對着樸正民嫵媚的一笑,聲音軟糯的說:“瞧你說的,你對我的恩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那就好!”
米拉笑容妖嬈的倚在樸正民肥碩的身上,眼睛的恨意愈發濃郁了起來。她恨白以晴,不僅僅是因爲白以晴毀掉了她的一切,還因爲圍繞在白以晴身邊的男人,無論是邵辰越還是安佑楚,就連剛剛那個金髮的男人,他們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而她呢?
她靠着樸正民肥軟的胸膛,看着他凸出的啤酒肚,瞬間感覺像是被人塞進嘴裡了一把綠頭蒼蠅,噁心的想吐,更別提在每個難熬的夜晚,還要對這個男人笑臉相迎了。
“白以晴,只要我米拉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