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怡萱乖巧的點了點頭,站起來向一旁的旋轉樓梯走了過去。在上到二樓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過頭,看向大門處邁着矯健的步伐,走過來的邵辰越。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眼,她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彷彿都被邵辰越吸引了過去。那樣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那樣冷峻邪魅的五官,有着讓任何一個女人心動的資本。
連怡萱定定的站在二樓,甚至忘記了躲起來,直到邵辰越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冷不丁的看了過來的時候,她才急忙躲在了柱子後面,臉色微紅,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這,就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吧!只一眼,便彷彿跨越了滄海桑田、千載萬年……
邵辰越收回望向二樓的目光,轉而看向正前方衣着慵懶的威廉,眼神淡漠,語氣不卑不亢的說:“菲爾普斯現任家主,久仰!”
威廉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邵辰越面前,面容和藹,態度溫和,“亞瑟,你太客氣了,叫我威廉就可以!早知道你在英國,我應該把邀請函,派人親自送到你手上!真是失禮!”
話雖然說得客氣,但是聰明人都能聽出來,他話語裡掩藏的不屑甚至指責——我都沒有邀請你,居然不請自來,還真是沒禮貌、沒教養。
邵辰越卻彷彿沒有聽懂,威廉話裡面的言外之意,依舊面容平和且淡漠的說:“是您客氣了,既然我將要迎娶之晴爲妻,自然就是晚輩,晚輩來拜訪長輩,是應該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不動聲色的拉開了兩人身份和年齡的差距,也是在提醒着,威廉就算是在英國隻手遮天的菲爾普斯家主,那他也已經是一個長輩了,已經……老了!
威廉語氣豪邁的哈哈大笑了兩聲,拍了拍邵辰越的肩膀,“坐吧!”
說完,他就率先坐回到自己那張別具一格的太師椅上,而邵辰越則挑了威廉對面位置,坐了下來,幽邃的雙眸,不動神色的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裝潢擺設。
歐美復古風的格調,卻更偏向宮廷式的建築。漆白的柱子,旋轉的樓梯,無論是欄杆還是扶手,都鏤刻着精美的雕花,花紋美麗且繁複,就連腳下踩的,都是純白色的羊毛地毯。
只是在這樣一間堪稱設計完美的房間裡,硬生生的多出來了一張太師椅,頗有些不對稱。
大堂四角的位置,分別站着西裝墨鏡的保鏢,每個人的腰間都鼓鼓的,顯然都配了槍。也是,如果他的生命,時時刻刻遭受着威脅,別說是一把手槍了,估計他會給每個人,配上一把ak47吧!
穿着女僕裝的妙齡女郎端着鍍銀的托盤,走了過來,把一杯熱騰騰的紅茶,放在了邵辰越旁邊的小桌几上。紅茶盛在一個描金的骨瓷杯中,杯子做工精緻,質地上乘。
威廉眼神溫和的,端詳了一番杯中的紅茶,淺淡的紅色,彷彿是被稀釋了的血液,淡淡的清甜香味,有一種攫住人心的蠱惑。
他繼而看向端坐着的邵辰越,眉毛上挑,薄脣輕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這是前幾天才從女王那兒討來的錫蘭紅茶,據說是難得的佳品,嚐嚐看!”
說完,威廉率先端起骨瓷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微苦中透露着一絲絲甜味,還有一股子清香,通過齒頰,瀰漫至整個口腔。
邵辰越也端起瓷杯喝了一口,不過此時的他,到沒有多少興致,來陪威廉細細品味他口中所謂的佳品,而且他也沒有那個時間。
可是偏偏戰略上講究的是,敵不動,我不動,否則主動權就會落在別人的手裡。
“其實說起茶,我個人更喜歡中國的雨前龍井,雖然一開始入口微苦,但是在慢慢品嚐了它的苦味之後,就會有沁人心脾的清香!”威廉不緊不慢的說。
“沒想到威廉先生,還對中國的茶文化有研究,真是涉獵很廣吶!”
“只是平日裡喜好讀書罷了……”威廉再次淺啜了一口紅茶後,才放下茶杯,深邃的藍瞳,直直的看進邵辰越的眼睛裡,“我倒是忘了問了,好像明天就是你和之晴結婚的日期了,這時候過來英國——亞瑟,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劫持回去,當證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