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迎來嶄新的一天。
睡在言雨澤臂膀上的邵羽憐,依舊熟睡着,沒有被透過來的光線弄醒。
男人則睜開了眸,側身望着眼前離他那麼近的女人,近的他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就打在他的頸間。
大掌輕撫着她溫熱的臉龐,玩弄着垂下來的柔軟的烏髮,他勾起脣來,稍微一動,已經被女人枕了一夜的手臂麻麻的感覺就傳到了他身上,惹得他眉角微蹙着。
“小東西,這麼懶,還是跟以前一樣嗜睡。”他修長的指輕觸着她靈巧的小鼻,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的颳着。
仍然在睡鄉中的邵羽憐,不悅的撇撇嘴,哼唧着,將頭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搖晃着。
“小東西,你想將我的手臂搞殘掉?”手臂上的痛感傳到他的身上,他另一隻空閒的大掌離開她的小鼻,輕托起她的頭,將手臂抽出來,同時放上了枕頭。
兩隻大掌都空出來了,他瞧見眼前的女人,背對着他睡過去,不爽的將眉豎起。
兩隻掌同時使力將邵羽憐的身子扒過來,緊摟着她,香甜的氣味,淺淺的呼吸,再次的打上他的頸間,才脣角勾勒起滿意的笑。
清晨柔軟的光線透過金黃色的窗簾的縫隙,散在高級羊毛地毯上,給人暖洋洋的……
“起來了,憐,快點。”
沙啞的男音進入她的大腦,不滿的女人迷迷糊糊的睜開沉重的雙眸,含糊道,“今日休假,不要吵我睡覺,一邊去。”
言雨澤停下了動作,大掌往女人那裡去,脣貼近女人的耳朵,大吼着,“邵羽憐,給我起牀,快點,不然我就把你辦了。”
“啊……”她驚訝的連忙抽出身子,遠離他可怕的魔爪,眯着眼睛大叫着。
很不錯,有效果了。
他抹上狡黠的笑,深邃的眸裡閃爍着璀璨的光芒。
被吵醒的邵羽憐眯着眼,伸着手從牀頭摸索着自己的衣物,往身上套去,她輕微一動,全身的痠痛,就傳來,惹得不住的皺眉。
“快點穿,不然我就過來幫你了。”
透着不滿的男音傳入她的耳,她睜大雙眸眼瞅過去,只見剛剛上一秒還在牀上的男子,如今已經穿戴好整齊的西裝站在她的面前了,玩味的勾着脣線,一手插着,倚靠在牆上。
“偏不。”邵羽憐回嘴的同時,快速的將裙子套好,直接閃人,出臥室,逃離眼前的男子。
言雨澤望着從他視線裡穿梭走的倩影,輕搖頭,抹上邪魅笑容,優雅起身跟隨。
“邵小姐,言少,早餐已經在桌上了。”在客廳裡打掃的張嫂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禮貌的說着。
“嗯,謝謝!”邵羽憐微笑的回答着,卻完全無視着一直跟着她身後的男人。
餐桌上,邵羽憐低着頭一股腦的吃着,儘量讓她的視線
遠離言雨澤。
可不要臉的男人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坐到她的身邊來,還時不時的從她的飯碗裡強着粥喝。
邵羽憐望着自己老是被強的粥,氣急了,將碗舉起也不管什麼優雅不優雅了,直接就到碗邊嘩嘩的划着,劃完就仍在一旁,瞪了男人一眼,擡腿走人。
右手拿着杯子的男子,將杯子撇下,椅子一推,站起身來,大步一跨,擋在女人的面前。
“讓開。”邵羽憐怎麼繞就是繞不過,只好衝到。
“不讓。”
“好狗不擋道。”氣急了她大罵道,完全無視着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金主。
“女人,那我是狗,你是什麼……”男人眉毛擰了擰,大掌一下圈住邵羽憐,低沉的聲音響徹她的耳邊。
“豬狗不如。”邵羽憐想要甩開,卻被他越圈越緊。
“哦?原來你豬狗不如呀!寶貝,就算你豬狗不如,我也愛你!”
“放開啦!”邵羽憐掙扎着,兩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結實的後背。
“女人,瞧你的臉都紅了,明明就很喜歡,卻要拒絕,真是……”他不由分說的親吻她……
“快點放開啦,我要出去沒功夫跟你玩。”邵羽憐板起臉極其嚴肅的說道。
男人根本不由着她。
“憐,陪我去公司。”磨蹭了好一會,他從放開沙啞的說着。
“不要。”邵羽憐想都不想的拒絕了,還不加了一句,“今日我休息,不要上班,而且白天我是自由的,你答應過我在你這上班和李微哪裡一樣,工資給我十倍。”不然她也不會來的,但其實就算是十倍她也不想來,天生只要熬過了三個月她就會有四百萬了,到時候爸爸的住院錢就不用擔心了,只是她要是不答應的話,她擔心顧嘯天會對自己越陷越深,她實在是不想這麼優秀的男人,因爲自己而糟蹋了人生,而她的人生早就糟蹋了,在她離開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在幸福了。
“不行,你必須去公司上班,算你三倍工資。”言雨澤大掌緊抓住邵羽憐就是不鬆手,霸道的命令着不允許她拒絕。
昨晚他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完,因爲是比較急的事情,只能去公司完成,可是一想到今日週末小女人放假,再也不能在自己累的時候,想去騷擾一下她時,他就很不爽,於是就有了今早了一幕。
“不稀罕。”邵羽憐不屑的拒絕着。
“十倍……二十倍……一個月……”說道這裡言雨澤捕捉到了她瞳孔裡閃出的光,緊緊抓住不放,繼續道,“算了一個月的工作,今天一天,很合算的。”
哇塞,是一個月的工資,只要今天一天,就可以了,真的很誘人,可是她已經好久沒有去醫院看望父親了,算了還是不要了,“不去,我真的有事情。”
“你……”男人露在脣上的弧度一下僵住
了,從牙齒縫中發出,“該不會去見你的老情人吧。女人,要是在玩火的話,那合約就……”
聽到他的侮辱,她氣憤的噴火,“合約,合約,你這男人就這點手段。還有,你以爲所有的人都向你一樣,這麼的閒,整天腦子裡就裝着這個……”
“女人你……”男人火的直接上她的脣封上,把她吻得死死的不給她呼吸,帶她喘不過氣的時候,大掌將她抱起,往別墅大門去,直接毫不客氣的往車上一扔,撂下,“不去也必須去。”
“你……”氣急的邵羽憐也不想多說什麼,既然已經被他捆綁在車上了,只好一人安靜的窩在車角不與。
“開車,去公司。”
“是。”
“說到底什麼事情?”一路上他一直冷着臉看着窩在角落處的女人,腦子裡全都在想着她今日要見誰,越往下想越覺得生氣,實在忍不住了才冷冰冰的問出口。
“說話……”邵羽憐無視着他的存在,將他問的話也一併無視着,言雨澤很不爽的再次冷聲道。
“爲什麼要告訴你,你沒有這個權利。”邵羽憐也冷冷的開口,她很討厭這樣的男人,什麼事情都要插手,都要過問,不給她一點自由,雖說現在他是她的金主是她的老大,但也沒有到了連一點人身自由權都要剝奪的地步吧。
“或許我會放你走,還會給你算上一個月的工資,這一天。”他沉着聲道。
“真的會讓我走?”邵羽憐這麼一聽,立馬高興了,她實在是太想她的父親了,自從和言雨澤簽訂合約的時候,就一直沒有時間去看望。
“嗯。”低沉的男音從他滾動的喉結處發出,他深邃的眸子察覺到邵羽憐的變化,心一驚。
“去看父親,他住院了。”嚴重的病情她只是輕易的帶過。
“嗯,那這樣下午你去看他,但現在跟我去上班。”言雨澤眸子沉了沉,想起陸一鳴對他說的邵羽憐她那在醫院裡病重的父親,心裡還是堵了一下。
“這……好吧。”她不怎麼太滿意,卻還是答應了,畢竟她終究今天還是能見到父親的了。
“放心,邵伯父在那裡很好。”望見她眸子裡出現的擔憂之色,他忍不住告訴了她。
“啊……”邵羽憐投來不解的眼神。
“我派了高級護工過去照顧他了,就在我們籤合約之後。”他淡淡解釋着。
聽着的邵羽憐有點詫異,原來自己父親那樣了他是知道了,而且還主動的派人去照顧他,她剛剛還無比憤怒的心,如今卻暖暖的。
“謝謝。”
“我要的不是謝謝。”他冷冷的說着,車子停下,邵羽憐主動挽着他的手臂環住走出車門。
“我會好好履行我們的合約的。”
言雨澤擡起眉,瞧見她堅韌的瞳孔,脣微啓,想說什麼卻留在了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