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怎麼越哭越兇了,今晚是我不好,不該將你一個人丟下,可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嗎。”
他緩緩開口,放開了她的身子,坐會到真皮座椅上,大掌將她攬在了懷裡,輕輕在她後背拍打着,帶她舒着氣息。
“今晚,我們去的是洛家的舉辦的晚宴,當然他們的晚宴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一開始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都是洛家今年或者比較優秀的高級員工。
洛風,早有將我們言氏拉下水的打算了,其實他們家經營酒店是次要的,更多的是經營槍支彈藥,這些沒有人敢輕易動的東西,所以A市不是有些人說就算惹火了我們言氏的人,都不要去惹他們洛氏的人,這就是主要原因之一。
如果只是這些原因的話,我今晚也不會冒着風險,讓你陪我去了。
最大的並不是言氏懼怕他們這些槍支彈藥經營什麼的,而是……”
他的眸子悠遠的看着車窗外,月光籠罩下的盈盈湖面。
“是什麼?”
一直沉默着的邵羽憐,還再糾結着過去的事情,他們家的事情,已經被他娓娓道來的事情,給吸引了。
“他可以掌握,看穿人心,知道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這也是爲什麼明明知道洛家越做越大,卻沒有一個機關,政府人員干涉的最大理由,其次就是他們隱蔽工作做得很好。
身爲言家的人,我不能眼看着我們言家被洛風威脅,所以纔去,而帶你去,是因爲希望有你在我身邊。”
他的話語,變得無比的溫柔,就似白皙柔軟的羽毛,輕撫過她的心田。
深邃的眸子裡全部柔情代替,深深的看着懷裡的女人,繼續道,“憐,有你在我身邊,我做事才能安定,我離不開你……”
話說道後面,有點慌張,他不確定他能否留住她。
但他知道,剛纔之所以穩不住情緒,其中很大的原因在於看到她和洛風纏綿的畫面,想到她和林彥是不是也這樣過,甚至更加激烈,想到他們臨走時,洛風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的意思不就是他要定了邵羽憐,真到了那天,她還會呆在他身邊嗎,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無能,居然什麼都做不了,好像又將他打回到了,五年前,她一下子就離開了,那時候,他也只能看着她上了他人的車,進了別人的婚禮,當了別人的新娘,也什麼都做不了……
對上他焦灼的目光,想起他前不久,還在別的女人懷裡粗喘着氣,什麼都不想說,脣角露出譏笑。
很好,正好車也停在了別墅前了。
不等張叔過來拉開車門,她直接打開車門,跳出了車,大步走進了別墅。
頭揚起,看到別墅門前,閃亮着橘黃色的小燈,她再次勾起譏笑來。
“言少……這……”
一路上,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變化的張叔,又見邵小姐,不等言少直接走人了,眉頭皺起,看向下車的言少,輕輕詢問着。
“沒你的事,回去休息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多說,給我爛在肚子裡。”
“是。”
他沉着步伐,嘴角泛出苦笑,往別墅裡走。
看來,不久,他真的可能失去她了,即使他已經拼命的維持着他們的關係。
簡單的衝了個涼,他沒有心情去書房辦公,直接走到臥室裡,眸子一眼就看到了牀上的鼓起的人兒。
腳步放輕,身姿也變緩慢。
輕輕的坐在牀的一角,掀開被子,上了牀。眸子看到了她長睫毛微顫着,就知道她在裝睡,有意不搭
理他的。
大掌還似以前,將她攬在懷裡,抱着她睡。
裝睡中的小女人,立馬睜開眸子,“你……走開……”
“憐,你沒睡着呀!”
反倒是,他佯裝無辜,眨巴着眼,望着她。
“不要臉。”
看到他無害的笑容,一臉無辜的面容,鄙視道。
“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再怎麼說也是個正常不過的男人。”
“呵呵……”她想起不久前,他在別人身上承歡,嘴巴泛起冷笑。
感覺到懷裡的人兒不對勁,他微蹙了下眉,道,“怎麼了……”
“不要臉……滾……愛去哪個女人的懷裡,就去,不要再我這裡……”
她更加怒了,話說到這裡,又忽然想起,如今她在的就是他的別墅,憋在了半空中,沒再說下去。
經過她這話的刺激,再加上在洛風哪裡,小女人的舉動,聯想到洛風說的話語,他這次發覺到不對勁來。臉板起來,心裡卻偷着樂呢!感情是這個小女人吃醋了,那麼是不是代表着,她心裡其實還有他的。
“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怎麼,心虛了吧,沒話說了吧,不是前不久,才說離不開我的嗎,這下就恨不得我消失了吧!”
她譏笑着,眸子清涼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憐,我什麼都沒有做……”他邊說着,邊用大掌去抓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裡,繼續道,“他確實一開始見了我,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然後應該就去找你了,我被困在了屋子裡,然後有三名女人撲了過來,一直與我糾纏着,但我什麼都沒有做呀……”
言雨澤大聲叫冤枉着,就算他如今沒有邵羽憐在身邊,他都不會去碰那麼些女人,那些女人都是洛少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去碰,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了羽憐了。
“誰信你的鬼話……哼……”
她輕哼着,他的大掌將她的小手捂得更緊了,男人的俊臉上還帶着她爪上的一道印子,往她的跟着湊。
低啞的聲音,再次開口,“真的,憐,你知道嗎,自從你回到我身邊後,我只對你情有獨鍾……”
纏綿的話語,讓她堅硬的心,漸漸軟下,也不再向剛纔那樣炸毛了。
“哼……你就吹吧,明明身邊全是女人,還好意思說大話。”
鬼才真的相信他呢!
“憐,那是之前,我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娶回來的老婆又不能動,一個月總要有那麼幾次,不然真會憋壞的,纔會有那些女人在身旁的。”
他說得全是真話,但卻有一點沒有說,外面養那麼多女人,一來,真的爲了解決他生理上的需要,二來,便是希望有一天,能給她知道,想讓她吃吃醋,還有就是爲了讓言家和傅家人知道他,並不是個能一直跟着傅海蘭過着日子的人。
“呵呵……看吧,這纔是真正的你。”
邵羽憐輕笑着,之前的譏諷已經淡去。
又想起什麼,嘴巴微微張開道,“你和傅海蘭,什麼都沒有……”
“嗯,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他直接說出了口,深邃的眸子盯看着。
聽到後,她心裡居然閃過一絲喜悅,明明從那天傅鈴玥,傅海蘭的妹妹的口氣裡就能聽出,他其實並不愛他娶回來的妻子,可這次從他嘴裡,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有着種淡淡的喜悅流過心田。
“好呀,言雨澤,你當年是有意來氣我的,是吧?”
她一挑
眉,被強迫握着他那裡的小手,使壞的用力一掐,勾勒脣來,朝他俏皮一笑。
“憐……你輕一點……”
聽到他柔情的語調,再加上他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她抽了抽嘴,收回了手。
“憐,能告訴我五年前,你爲什麼離開,爲什麼選擇了林彥?”
過了好久,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亮光,淡淡的問出口,語氣卻是那麼的飄忽不定,好像很沉重,很沉重,堵在胸口有上百年之久。
許久,窩在他溫暖的懷裡的小人兒,一直沒有說話。
忽然他溫柔的胸膛感受到溼潤,他皺起眉,大掌鬆開了禁錮她的小手,托起她的臉龐,輕柔的安慰道,“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了,等哪一天你想說的,再告訴我,要是一輩子都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我不再怨你,只要你願意呆在我身邊就夠了。”
經歷了這麼多,一次次看到她受傷,感受她生命的脆弱,他恨不得將她放在保護罩裡,哪還忍心看着她流淚。
過了那麼多年了,嘗試過各種辦法,可她依舊在他記憶的最深處,沒有人可以代替,沒有人可以奪去。
想要報復,對當年她的無情,張開報復,可見到她的淚,看到她蹙眉,根本就下不了手。
所以,乾脆忘記,忘記所有,不再追究,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好。
“我……澤,對不起……我……”
她主動抱起了他,兩手環繞着他的身子,臉往他的胸膛上靠去,窩在他的懷裡顫抖着。
“好了,不哭了,乖,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都過去吧。”
他安慰着,閃爍的眼眸黯淡了幾分,她是不是比起他而言,更喜歡林彥,當年纔會義無反顧的奔去林彥的婚禮,當了林彥的新娘。
“嗯……”
漸漸的懷裡的女人,抽泣聲越來越小,大掌輕輕穿插在她的頭皮間,安撫着。
當他小心翼翼的掰開她時,窩在他懷裡的小臉,紅撲撲的。因爲剛剛哭過的原因,長長的睫毛上還沾染上水珠,柔和的月光照在她的臉頰上,格外的讓人情動。他脣角勾起一抹淡笑,將她的身子輕輕放下,起身,脣輕點她的眉心。
起身,往浴室走。
衝了半天冷水澡的他,終於緩解了身子上的反應,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卻不敢再次將她擁入懷中,直接開了臥室的門,獨自朝書房去,正好他最近也有一大批事情要處理。
呼呼的海浪聲,陣陣的海風,往他的衣衫裡灌着。
雖說是初夏了,但這樣吹風,還是冷的,況且還是在深夜。
月光鋪散在男人的身子上,勾勒着他修長的身姿。
地上的女人,早就收拾好自己,走到洛風跟前。
心如止水的她,這一刻,卻無比的難過,不僅僅是,看到洛少頹廢的樣子,更是因爲她感覺到,她的心在剛剛女人走時,他說出那樣的話的含義,就如同刀子刺在了她的心上,攪亂着一直心如止水的她。
以前雖然她看着洛少身邊的女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換,但她並沒有感覺到他是用心的,而今日她感受到了,這次他是來真的了,洛少是真的在乎剛剛的女人。
“洛少,夜深了,早點休息,這樣容易凍着。”洛依掩飾住,她眸子中的難受,還向往常一樣恭敬的說着話。
“出去。”
深邃的眸子,看着遠處的大海,伴隨着海風,冷冷的呵斥道。
洛依縱使再也千萬句話語,也不敢再說什麼,彎身道,“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