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淮南今早開機看了眼,裡面全是他的未接來電,昨晚他把關機了,所以餘庭一直聯繫不上他。
而且他看見了,他也並未打算聯繫他,但是電話都打到助理這裡來了,席淮南微微好奇問:“什麼事?”
“副總裁讓我問席總,多久去俄羅斯,他說你在國內待的太久了,很多事都進行的緩慢,有一批軍火在俄羅斯邊境,需要你出面才行,那邊的軍方只認可你,其他人都不相信。”
席淮南沒有搭話,他的確在國內待的太久了,自從偶然被她找上來之後,他就很少走遠了。
但席淮南也懷疑,這座城市也就巴掌大,爲何快八年的時間他都沒有找到她?
其實這幾年他忍不住,偷偷派人找過,可是一無所獲。
想來有人護着宋知暖的,只是是誰……席淮南心底一冷,想起了那個死去的男人,那個和他同樣優異的男人。
他的眼底是見過大世面的淡然處之,是疲憊於爭鬥的沉靜。
許之笙……不簡單!
這是席淮南猛然升起來的想法。
半晌,席淮南才說:“俄羅斯那邊再拖一個月,最近我都不會出國。”
“一個月?”李至驚異:“那買家那邊我們交不上貨,會損失信譽的。”
“換一個國家,給他們交貨。”
席淮南不在意說,李至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暫時不讓他出國,怎麼樣都可以。
不願出國,不願離開太久,是因爲有了席太太?
李至忽而明白那個女人的重要性,點頭說:“是的。”
那就找一個能讓副總裁出面的國家,把麻煩事都交給他。
到中午的時候,席淮南想起在別墅裡的姑娘還沒有吃飯,他問身邊的助理:“今下午有安排沒?”
聽他這樣問,李至連忙回道:“三點左右有個出席會。”
“推了,回別墅。”
席淮南徑直決定,然後起身離開辦公室,李至一愣連忙跟上去。
坐車到山下的時候,席淮南才上了直升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別墅。
他幾步走近打開房門,大廳和廚房連着的,她穿着他的淡藍色襯衫,寬寬鬆鬆的只露了一雙筆直的長腿出來,惹的他微微移開視線。
她聽見開門聲,連忙轉回頭跑過來笑呵呵說:“你回來了啊。”
然後從鞋櫃裡取出他的拖鞋,放在他面前,席淮南微微震驚,不動聲色的脫了鞋子換上拖鞋。
她問他:“吃飯了嗎?席先生。”
席淮南眉頭微微一皺,冷着嗓音糾正道:“不必喊我席先生。”
“哦,那我喊你什麼?”她有些不解的聲音自言自語的說:“你喊我席太太,我喊你席先生沒什麼不對呀。”
席淮南腳步一頓,又聽見她說:“那人前喊你席先生,人後就喊你名字,席淮南好不好?”
“隨你。”其實他想聽她喊淮南哥哥,用甜甜的聲音喊他淮南哥哥。
他走近廚房,看了幾個煮熟的雞蛋,還有一個剝了殼,宋知暖解釋:“我剛纔睡起來餓了,所以煮點吃的。”
他沒有說話,宋知暖蒼白的小臉有些不好意思,泛了點點的微紅說:“其實我不太會做飯,你別看我煮了這麼多雞蛋,其實我也不是很能吃,只是我不愛吃蛋清,所以……”
他知道她不愛吃蛋清。
席淮南直接忽視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這才彎着腰取出冰箱裡的牛排,又取了一些蔬菜出來。
他動作很熟稔的切着菜,然後又做牛排,宋知暖看的一陣驚呆。
席淮南好像什麼都會做。
而且會做飯的男人,真的很帥。
在等牛排的過程,期間席淮南拿起一個雞蛋剝開蛋殼,自己吃了蛋清然後將蛋黃遞給她,兩人倒也和諧。
牛排很快就好了,金燦燦的泛着香味,席淮南端了兩盤看了眼擋路的宋知暖,後者很識趣的讓開,然後跟在他身後做到飯桌前。
席淮南將兩盤冒着香味的牛排放在金色的歐式桌上,看了眼跟來的人吩咐她道:“去洗手。”
“我剛洗了,你看很乾淨。”她還真的伸出手在他面前搖了搖,席淮南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門口。
她剛剛給他拿拖鞋來的。
宋知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然後跑到廚房裡去洗手,又很快的跑過來拿起叉子吃起來。
席淮南吃的很慢,他剛在下面吃了纔上來的,現在並不是很餓。
吃了三分之一就沒有動了,宋知暖吃完看他沒怎麼動,聲音清脆說:“你怎麼不吃啊,你一個男人才吃這點這怎麼行啊,席淮南你快吃完。”
席淮南眼睛看着她,視線落在她鎖骨間的吻痕上,眼沉了沉,心裡有些癢癢的,他解釋:“早飯吃的晚,不餓,你吃吧。”
聽他這樣說,宋知暖站起身伸出手想端過他的,卻被他扣住手腕,扯到桌子上去,她驚叫一聲。
席淮南攥住她的手腕,然後從桌子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手臂圈住她的身子,低頭吻住她的脣。
宋知暖坐在他雙腿上,能感覺到他下面的躁動和對那方面的渴望,她掙扎了一下,趁此機會睜着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說:“席淮南,我餓。”
席淮南微微垂着的頭頓了頓,捏了捏她腰上的肉,然後從襯衫裡伸進去,薄脣一直在她的肩上來回。
大掌扣住她的胸,宋知暖立馬伸手阻止,反身討好的親了親他的額頭,抱着他的脖子道:“我真的餓。”
席淮南看了眼她吃完的牛排,又看了眼她,隨即伸出手放下她,冷漠的轉身上樓去了。
席淮南心情有些不好,她是不願意給他的呢。
身邊沒有了他的氣息,宋知暖才鬆了一口氣,昨晚到今早被折騰的要死,下面疼的厲害,如果剛剛又來,那她明天更不用上班了。
吃完了席淮南剩下的牛排,然後收拾了廚房,她在下面看電視,直到天色暗了下去,宋知暖這才關了電視磨磨蹭蹭的上樓去。
她上樓看了眼斜靠在牀上看書的席淮南,走近隨意問:“傷口還好嗎?”
他身上的線已經拆了,不是她拆的,趙水雲在醫院養病的那幾日他都沒有回來,索性她也沒回去。
傷口在長好,除了昨晚動作有些大,扯痛了一點,其他的都還好。
席淮南不想搭理她,微微垂着眸子看書,沒有說話。
宋知暖有些尷尬,好像就是中午的時候拒絕了他,讓他有些傷自尊。
她也沒有辦法,然後轉身去浴室淋了一個澡,今早他沒在的時候她穿的他的睡衣,現在他在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穿他的藍色襯衫。
宋知暖出去坐在牀上提議:“明天我們回京江住好嗎?我的東西都沒有在這邊,有些不方便。”
席淮南繼續沉默,面目表情的看着書,一隻手枕着自己的腦袋。
見他這樣,她想了想提議道:“席淮南我給你按摩好嗎?”
他這才擡眼轉動眸子的看向她,宋知暖見他有興趣,又往他旁邊去了去說:“我是醫生,我知道穴位,肯定很舒服的,來,你趴着。”
她直接上手搬動着他的身子,將他換了個姿勢,席淮南也順着她趴着,背上傳來的勁道不大,但是恰到好處的舒服,好像很多年,也沒有人近過他的身,爲他做這些事。
感覺到她直接坐在他的腰上,隔着一件薄薄的睡袍,他有些心動。
但想起下午她的動作,他生生的忍了下去,許久,她累了從他身上下來躺在另一邊問:“是不是很舒服?”
她討好想被讚賞的看着他,席淮南轉過臉拉開被子躺了進去,然後關了牀燈背對着她說:“睡覺。”
宋知暖衝着他的背做了個鬼臉,然後也鑽進被子裡從後面抱住他,席淮南一愣,扯着她的手隨即反身,惡狠狠道:“不想做愛,就不要碰我。”
“難道……”只能做愛才能碰他嗎?
宋知暖一愣,被他嚇的,也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就是想多親近親近他而已,沒想到是她不安分了。
她連忙收回手,離他很遠的躺下,窗戶沒關,夜風吹進來有一些涼意,宋知暖蜷縮着身子,很快的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宋知暖伸手摸了摸他躺的地方,很涼,離開很久了。
她起身看了眼桌子旁邊的一套衣服,是李至今早送過來的嗎?
那就是說她今天可以離開了?
她連忙穿上衣服,然後跑到浴室裡洗刷,整理了頭髮就出去了。
果然李至在下面,她連忙開心問:“李至,花捲還好嗎?”
李至看了眼坐在身邊沉着臉的席總,很認真道:“它很好。”
宋知暖哦了一聲說:“今天你把它帶過來好嗎?以後我也不麻煩你了,醫院裡的幾個實習生很喜歡它,讓我帶過去給他們養着。”
李至點頭,這金毛犬是她的,她說了算,他說:“好的,席太太,今下午給你送過來。”
席淮南看她下來,這才起身向外面走去,雖然沒有招呼她,但她還是很快的跟了上去。
這個男人在生氣,宋知暖明白了這點,但她覺得自己也沒錯。
所以就僵持了下來。
在上班之前趕到了醫院,宋知暖和幾個研究生查了房,便回到休息室給他們講解知識點。
他們要先學懂基本知識,她才能帶他們進手術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