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跑到樓下,這個時候的出租車少的可憐,她在路邊攔了許久。
等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陳曉曉看見她連忙過來,不知所措問:“怎麼辦?知暖,剛剛嚇死我了,水雲就躺在牀上,全都是血。”
宋知暖鎮定下來,臉色蒼白的安慰她說:“沒事,曉曉,已經到了醫院了,水雲沒事的。”
看見旁邊的護士,宋知暖喊她過來問:“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
小護士看是她,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流產,病人身體虛弱,所以導致大量出血,還好送來的也早。”
“流產還不是大事,你說什麼呢?”
陳曉曉對着小護士兇巴巴道,被這樣吼小護士有些莫名的委屈,宋知暖連忙制止她,對護士說:“不好意思,她就是太着急了,你過去吧。”
宋知暖按着陳曉曉坐下,她看了眼手術燈還亮着的房間,微微攏起眉頭,她問:“事情怎麼會這樣?昨天還不是好好的嗎?”
一說這個,陳曉曉就想起那些事,惡狠狠道:“還不是顧喬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上了一個大小姐小三,過來找水雲的麻煩,那個三兒威脅水雲,推了水雲從樓梯上滾下來,可能三兒也不是故意的吧,畢竟這種要出人命的事,她也不敢做,只是看見水雲沒事,她還惡狠狠的威脅水雲。”
陳曉曉直接稱大小姐爲三兒,宋知暖有些莫名的有趣。
她問:“顧喬知道這事了嗎?”
一說起這個,陳曉曉瞬間臉色不好,她靠在宋知暖的肩膀上說:“說了,顧喬沒時間過來。”
宋知暖心底一寒,自己的老婆都這樣了,他居然說沒時間。
如若有一日她也這樣,席淮南會不會也是這樣待她?
兩人都沉默了,可能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誰也沒有再說話。
手術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水雲醒來更是一個小時之後,她睜開眼看着擔心的兩人,笑了笑道:“我沒事,你們別擔心。”
陳曉曉直接火脾氣,罵道:“你笑什麼笑,你差點都沒命了,而且……”
陳曉曉說不出來了,趙水雲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問:“他還是不在了嗎?其實在兩個月前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但是顧喬不知道,期間他找我做愛,我都沒有拒絕的能力,我還在想他很堅強,即使他父親對我從來不算仁慈,他都還在。”
她默默的流下眼淚,宋知暖拉着她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終究道:“別難過水雲,你還年輕,你還有機會。”
“顧喬依舊沒來嗎?”
她忽而問,可是沒誰能回答她,她自問自答說:“真好,我也終於有離婚的勇氣了,你們別爲我擔心。”
“他不離婚怎麼辦?他要死磕着你怎麼辦?”陳曉曉問。
趙水雲目光堅定,語氣鎮定道:“那也沒事,大不了就死吧。”
“你胡說什麼!”宋知暖呵斥:“你才二十多歲,你看我們幾個就你結婚最早,大不了從頭再來,他不離婚我和曉曉幫你。”
“你們鬥不過顧喬的。”
“不會的,你相信我。水雲現在你要好好養着身體,然後纔有力氣和顧喬鬥,和他們整個顧家鬥。”
“知暖,曉曉,謝謝你們。”
趙水雲神色疲憊,宋知暖說:“你好好的睡一覺,等明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我們在這陪你。”
等趙水雲睡過去以後,宋知暖才拉着陳曉曉關上門出去。
在宋知暖的辦公室,陳曉曉坐在沙發上臉上有些疲憊和對顧喬的失望,她說:“我以爲顧喬對水雲至少有一點點的憐憫,可是沒有!你看水雲那麼個人,明明在大學裡是風光無限,成績優異,又有許多優秀的男孩子追的學生會會長,可是自從嫁給顧喬之後,就像一顆明珠蒙塵了,變得普普通通,脾氣也是好的不行,更是被自己丈夫出軌多次。”
宋知暖嘆息一聲,坐在她身邊,似乎想起從前說:“那時候她學的政法專業,對未來規劃的都很完美,第一步打算考檢察官,更打算在未來三年成爲一名優秀的談判專家。”
“說這些有屁用,她把證都考了,可是一畢業就成了家庭主婦,你看哪個談判專家像她這樣,面對顧喬她愣是一個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委屈了也不說。”
“她愛顧喬。”
宋知暖只說了這麼一句,兩人都沉默了,因爲愛,所以才這麼忍受。
—
這幾日顧家沒有一個人來看趙水雲,包括顧喬,那個名義上的丈夫。
但趙水雲不在乎,出院之後她拒絕她們送她回去說:“我還是要回去,有些事我需要處理了,等處理完我就來找你們。你們別一副我是入了狼窩的模樣,相信我,這一次爲了那個可憐的孩子我也不會再這樣下去,畢竟我是趙水雲啊。”
“顧喬用四年的時光消磨了我的愛情,用一個孩子殺了我的心,這麼多年累積的委屈,都不會讓我再這樣下去。”
趙水雲走的很堅定,陳曉曉也上班去了,宋知暖一個人在醫院裡,忽而感覺到心寒。
她現在的步伐好像也是和趙水雲當初的差不多,爲了錢嫁給一個男人,而且她們都愛着那個娶了她們的男人。
而男人們卻不愛她們。
越想越覺得恐慌,宋知暖下班的時候,還心神不寧。
她更沒有想到會在出租車上再一次遇見這個男人。
男人坐在那裡,偏過眸子看向她道:“小野貓,好久不見。”
宋知暖退後兩步,天邊夕陽漸落,落在這張熟悉的臉上。
而後她被人塞進出租車,她臉色蒼白,眼裡有驚慌,故作鎮定問:“你到底是誰?你要做什麼?”
這個上次在酒吧相遇的男人,究竟是誰?
“我?”男人鳳眼微微一笑,看着她說:“想知道我是誰嗎?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許之笙在哪裡?”
宋知暖驚慌,貼着車門,不可置信道:“你認識許之笙?”
“是啊,不光認識,而且還很熟。”
“那你是?”
被這樣一問,男人有些不高興了,他向她靠近一些,聞了聞她身上的氣息,說:“是我在問你。”
“你和許笙是家人嗎?”
她試探的問,哪知男人笑出了聲,看了眼她的脖子,目光一沉,他扯出來,兩片銀色薄片,他翻過來,之笙二字就這樣入了眼,略爲刺眼。
“他死了?”
這個代表家族的象徵,除非死了,否則這一輩子都要戴在身上。
他忽而厲聲道:“他在哪裡!”
宋知暖被他這樣一吼,嚇得眼睛圓睜,失了語,許久才說:“在雲城”
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的神色恐怖之極,像從地獄裡出來的男人,全身的煞氣。
“去雲城。”
宋知暖沒有想到,再次見許笙是這個場景,她被男人扔在他的墓前,而那個男人竟然看着他的墓碑流下了眼淚。
是笑着流下了眼淚,悲喜交加,情緒莫變,他怒斥道:“許之笙你看看你,非要一心一意的脫離家族,非要跑到中國來,現在怎麼樣?一個人客死他鄉,家裡人也不知道你已經死了,死了好了,再也沒有人和我爭奪家主的位置了。”
他似乎想起什麼,蹲下身子掐住宋知暖的說:“將代表家主的項鍊送給她了嗎?看來你很想護着這個女人,可是我卻很想玩一玩。”
說完,他忽而將宋知暖壓在墓碑前面,低頭攥住她的脣,手掌從下面的衣服伸進去,摸上緊緻的皮膚,他眸子裡陰暗不堪,擡頭看了眼定格在黑白照片間的人說:“看好我怎麼玩你的女人。”
宋知暖掙扎着,蒼白的臉上透着粉紅,她被男人身上的戾氣嚇着了,這個男人變臉太快了。
感覺脣被咬破,胸被襲擊,宋知暖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她伸腿一腳踢在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目光發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他珍惜的,我偏偏就要毀滅。”
宋知暖被打的嘴角流血,神識模糊,目光呆呆的,只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身上的衣服也漸漸的脫落。
今天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遇見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跑到許笙這裡來,當着他的面被侮辱。
她擡眼看向許笙的照片,忽然咬脣一腳踢在他的下面,男人臉色一變,掐住她的脖子,目光兇狠的看着她,邪魅的鳳眼全是殺氣。
“你這個女人不知死活。”他明明疼的吸氣,伸出一隻手捂着自己的下面。他卻不死心的低頭使勁咬上她的肩膀,像個生物一樣,不管不顧的兇狠咬上去。
這個男人,有病!
宋知暖痛的麻木,直吸冷氣。
擡眼看她鎖骨處的紅紅點點,他忽而趴在她鎖骨裡哭了出來,宋知暖隱約聽見:“許之笙我還沒有打敗你,你怎麼就走了!”
又忽而發狠擡頭,鳳眼裡全是淚水,他想脫下宋知暖褲子,宋知暖立馬感覺到他想做什麼,使勁掙扎,一時半會,他還真的沒辦法。
“你到底是誰?”
掙扎之間,她問了這麼一句話。
“我是誰,我是許之笙,可是我又不是許之笙,你說我是誰?”
他目光裡的脆弱,讓宋知暖心狠狠一痛,這個眼神如此和許笙的對應起來,她忽而摸上他的臉問:“你是許笙?”
臉上被捱了一巴掌,男人惡狠狠道:“我不是他,我是許之墨,我是許之墨,對我就是許之墨。”
他有點瘋癲,宋知暖被嚇到,他又繼續脫她的褲子,她伸手扯住。
遠處來了一個穿黑衣的人,神色自若道:“東家,該撤退了,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