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穿着一條質感絲滑、鑲嵌着水鑽的白色裙子,腳下踩着一雙十公分的銀色高跟鞋,她捏着手心,有些侷促的站在席淮南的面前。
天有些涼意,席淮南深黑的眸子掃過她裸露的雙肩,隨即脫下自己外面的西裝,走近攏在她身上,屬於席淮南的成熟男人氣息迎面而來,包裹着她。
席淮南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襯衫,聲音依舊沒有感情道:“走吧。”
率先走在前面,走了幾步他回頭看着在原地不動的人,又垂着眸子看了眼她腳下,有些不穩的站在那裡,席淮南心底笑了一聲,隨即回去攔着她的腰向臺階下走去。
大掌像鐵桶一樣圍起來,他手上的溫度像火焰一樣燃燒着宋知暖,燒盡她的理智,她感覺腰間的手透過薄薄的布料摩擦了一下,男人的聲音傳來:“怎麼?不習慣了?”
略含諷刺的聲音,宋知暖立馬精神抖擻恢復戒備狀態,今晚熬過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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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酒會的人有很多,都是一些穿着光鮮亮麗的公子小姐或者市面上發展很優越的企業,他們整天遊離在上流社會打着交道,習以爲常。
整個酒會顯得嘈雜但不凌亂,觥籌交錯、互問互交。
酒會是結交人脈最快的渠道之一,也是最能狗眼看人低的地方,身份低的巴結身份高的,身份高的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身份低的。
對這些,宋知暖非常淡漠識趣的坐在角落裡,也有些人眼尖看見她身上昂貴的裙子、又覺得生面孔所以上前來搭訕,她也是淡淡的說兩句便沒下文了。
來搭訕的人沒趣的離去。
宋知暖坐在角落裡,前面放着她剛剛去自助餐選的食物,還有一杯紅酒,她不緊不慢的吃着,很快消滅完一盤。
剛剛席淮南一進酒會就扔下了她,和另外幾名看上去身份不低的人去了樓上,她坐在這無聊,東西也吃光了,索性又起身弄了一盤吃食回來。
她喝了口紅酒,身邊的嘈雜聲忽而停了下去,她好奇擡眼望去。
聚光燈下的席淮南就那樣隨意的出現在酒會裡,眸子裡聚集了酒會上所有的光芒,額前頭髮微微有些短,顯得他整個人都冷酷了不少,英俊的臉上全是冷漠,他後面跟着一羣剛剛跟着他上去的人。
就是這樣的人,一出現就能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顛倒衆生的魅惑感。
這樣的男人,說是她的前男友,恐怕所有人都不信吧。
席淮南幾步朝着她過來,宋知暖連忙站起來,他視線看也沒看她。端起桌上她喝過的紅酒杯向幾位貌似老總的人敬了敬,然後仰頭喝下,隨即道:“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
幾位高興的點頭,連忙說:“席總真是爽快。”
然後又發現宋知暖,好奇問:“這位小姐是?”
席淮南聲音忽而沉了下去問:“怎麼?我帶誰來參加酒會也要向你們通知一聲?”
不輕不重,卻讓幾人臉色突的一變,蒼白道:“席總的事,我們可不敢多問。”
席淮南冷哼一聲,放下杯子,擲地有聲,幾人一愣,連忙賠着笑臉。
他轉身又丟下宋知暖向人羣中走去,聚光燈下的席淮南只是隨意的向身邊的人說幾句,並未過多的搭話,見他眉頭微微皺起,又是另一個人接着說。
酒會上簽訂很多大合同,是席淮南的家常便飯。
想當年宋家決定一個文案,哪有這麼輕鬆?
宋知暖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喝過的酒杯,剛剛算是間接接吻嗎?
這樣一想,宋知暖嚇了一跳,連忙招來侍從換了一杯紅酒,但是她也沒有繼續吃東西的興趣了。
她想,爲何席淮南偏偏要讓她來當女伴?像他那樣的人身邊應該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女伴,上流社會出席的女伴,大多數都是利益關係,或者是包養關係的。
所以中午席淮南讓她陪他參加這個晚會,她心底是氣憤的,隨即又是坦然接受。
因爲三十萬,真的比她的命都還要重要。
重要到讓她不惜放下自尊。
她擡眼又看向聚光中心的男人,側臉冷酷,身上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她心底忽而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宋知暖低頭強制壓回去。
她下意識摸了摸身上,記起她早就換了衣服,剛纔隨意的裝在席淮南的西裝口袋裡,剛剛他把衣服拿回去的時候,她忘記取了回來。
正在她無聊之際,一聲刺耳的音調從旁邊傳來。
“喲,這不是宋知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