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待一溜煙的黑色轎車離開之後,才收回視線轉身去了超市裡面,這超市雖然離醫院很近,但是她來的特別少,最重要的是包裡確實沒有多餘的錢。
但是一想到席淮南答應借錢,她眼睛裡閃爍了一下,掏出把背的滾瓜爛熟的銀行賬號給他發過去。
發出去的那一秒宋知暖的心跳了跳,是輕鬆所致。
接下來就是好好準備手術的事了。
她看了眼貨架上的毛巾,最後忍痛選了一條白色的,四十塊,質地挺好的。
先前四十五塊買兩條毛巾的想法,被宋知暖放棄了。
許笙那樣的男人,即使生病,氣質也是獨特的,像山間清泉緩緩流淌,流過人心間,沁人心肺,那股氣質宋知暖再瞭解不過了,那是世家公子的清孤、內斂、不屑一顧。
如今他生病,家裡人也無人管他,更沒聽他說過家裡人的事,想來這其中也有隱藏的故事,就像她也沒有對許笙說過自己的事。
兩人各自藏着自己的秘密,相依爲命。
他不問,她不說,這種感覺,竟出奇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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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了一下,席淮南拿過一旁的,五指緊緊的握着,骨骼突出有些蒼白,漆黑的眸子裡說不出的冷意。
他沉默了許久,微微垂着的眸子,倒影的都是那一串銀行卡數字。
說到底,宋知暖如今找上他,只是因爲錢。
想到這席淮南臉色瞬間不好。
助理也發現席淮南心情低壓,狹小的車廂裡全是凝固的氣息,任何一點細微的東西都能使這空間炸破,總裁的心情和剛剛判若兩人,他動了動僵硬的身子不敢詢問。
席淮南將收起來道:“你準備一張三十萬的銀行卡給我。”
今晚他親自交給她,看看她的表現。
助理應承,又聽見總裁說:“你去查下她這幾年的資料。”
“算了。”席淮南又否決道,既然七年不見,那他就親手一層層的剝開她的面紗,看她這七年到底做了些什麼,是不是還惦記他!
席淮南的眸子裡有光,那是捕捉獵物勢在必得的光芒。
助理雖然驚訝總裁的出爾反爾,但是他很識趣的沒有問。
“那個晚會,給他們放話,我參加。”
在到達公司之前,席淮南莫名其面的說了這麼一句,助理立馬明瞭,今早那邊邀請他,也被總裁拒絕了,現在又突然改口要參加。
想起在辦公司的對話,助理道:“是,會安排好會場的安全。”
宋知暖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她剛穿上白八卦,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跑到她跟前道:“宋導師,你這幾天來無影去無蹤,可急死寶寶了。”
他遞給宋知暖一份文件,宋知暖接過來邊走邊翻閱道:“我不過請了兩天的假,而且你上班的時候我下班,什麼叫來無影去無蹤,就你這張嘴會說。”
眼前的男孩叫陸調,雖然有個調字,但是平時都是不着調的,是宋知暖第一次帶的研究生,剛剛考研結束,便弄到醫院實習了,其實說到底,他能有這個機會,還是多靠了自己爸爸是院長的關係。
雖然是這樣,但是宋知暖一點不討厭這個陸調,現在走關係的去了,還好這個男孩肯吃苦,吩咐他做的事,完成的都很棒。
除了,他上班愛遲到,也愛油嘴滑舌,其他的都好。
而且院長也看到這層關係,對許笙確實厚待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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