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宛央看着在屋子裡聊天的衆人,眼裡充滿了驚訝,不可置信,震驚之後卻是無限的喜悅,一直遺憾着的事,居然就這樣圓滿了不管換做是誰,面對這樣巨大的心思轉變也必將欣喜異常,喜不勝收。
“你…你們…”怎麼都來了…。樂正宛央激動了,向來口齒伶俐的她,居然也因爲驚喜而結巴。
屋內的幾人在感受到門口有人時便停止了聊天,齊刷刷的望向來人,皆是一臉的喜悅。
“怎麼?你這不孝的徒兒,看到爲師來了,不歡迎?”不用懷疑,那甩了一句話後便嘴角一抿,眼睛一翻,扭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狀,一副傲嬌的樣的,正是風華無雙,人人敬畏又唯恐避之不及的一代怪異杜仲是也!
“呃,師…師父…你們怎麼都來了啊?”樂正宛央總算找回了一點自我意識。
“怎麼,寶貝徒弟成親,還不允許我來啊?”杜仲面帶委屈,哀怨的看了樂正宛央一眼,繼續之前那傲慢的姿勢。
樂正宛央心裡好笑,這個便宜師父,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玩呢。這個姿勢,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堅持多久,待會可千萬別故意嚷嚷,讓自己來個全套的放鬆按摩啊。
樂正宛央在心裡祈禱着。
“宛央妹妹要成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參加不是麼?我們可是親如一家人呢。”楚曉冉邁着溫婉的步子來到樂正宛央身邊,笑語嫣然,她是真的爲這個妹妹高興。
“可是,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們也是三天前才定下來的啊。”樂正宛央看着幾人,那個好奇納悶,消息一來一往,加上路途遙遠,那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啊。難道幾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夠如現代一樣日行千里?抑或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在n天之前就已經算好,開始上路了?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夜微涼依然一襲藍衣,配上白色摺扇,一扇一扇,故作高深神秘。
樂正宛央心裡暗罵,這個妖孽,雲風怎麼不在呢?想到雲風,樂正宛央很不給面子的“噗嗤”一笑——說來也奇怪,這人從最開始就和杜仲不對盤,對莫凡也不見得禮遇謙讓,反而被年紀輕輕的楚雲風給吃的死死的。
“雲風就不會在我面前玩神秘。”樂正宛央嘟嘴不依。所謂打蛇打七寸,面對夜微涼,她早已經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了。
“雲風…雲風在哪裡?”夜微涼趕緊朝着院外張望,分開數月,他甚是想念呢。
一提到這個“徒弟”,夜微涼那是相當的滿意,雖然他一直要求對方叫自己大哥從來沒有成功過——請先允許自己摸一把淚,傷心一下,這無形的高了一輩,想他年紀輕輕,怎麼就感覺老氣橫秋的了呢?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默默哀傷,有誰瞭解?
“對了,宛央,風兒呢?”楚曉冉一聽自己的兒子,命疙瘩,也是心情莫名,聽說他進了風雲軍了,聽說他深受賞識,聽說邊關快要打仗了…也聽說將軍進京有一對人馬一起,自己的風兒,會不會也一起呢?可是,怎麼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呢?
“呃…”樂正宛央無語了,好像最開始是她問的問題好不好?怎麼這一個回合下己就成了被質問的對象了呀?不過,她也理解爲人母者掛念孩子的心情,所以,她能忽視夜微涼,卻不能忽略楚曉冉的問話——況且,她的確是有很多要跟對方交代說明的。
樂正宛央朝着領她前來的嬤嬤微微行禮:“謝謝嬤嬤,這些都是我的親友,我們聊會天就休息,有勞嬤嬤了。”
那嬤嬤都是在深宮後院摸爬滾打數年之人,怎麼不明白樂正宛央背後的意思?本來就是很有眼力見的人,加之對方如此禮遇,便說了句明早前來複命,就主動的告辭了。
終於,很快院子的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只剩下自己人了,樂正宛央向凌睿示意,凌睿瞭然,將院門關閉,再將客廳的門關上,接着,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靜的在角落呆着。
葉子愉早已經與大家混熟了,這幾年,雖然相互沒有見過面,但是對於彼此的情況,卻是非常清楚,宛央姐姐莫凡哥哥和雲風都有說到呢。而凌睿卻是屬於那種安靜做事,說話甚少之人,對於幾人,也只是最初的點頭問好,之後多數都是聽着大家聊天。
而關於幾人在外界的事情,雖然杜仲等人不怎麼出谷,卻也清楚,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某些人不知道罷了。
所以,兩方人馬,很快打成一片,都很是自覺的自喻爲是樂正宛央的孃家人。
“宛央,風兒在哪裡?過得怎麼樣啊?”楚曉冉再次問道,很少和自己的兒子分開這麼久,其實她一直都很抗拒來燕京的。如果不是樂正宛央成親,加之想兒子想的緊,打死她也不會踏入燕京半步。
“師父、楚姐姐、楚大哥、夜大哥你們好,我想死你們了。”樂正宛央沒有急着回答,先一一問好,同時發自肺腑的表達了一番多日不見,自己的思念之情,至於子愉和凌弱,那就不用了。
“臭丫頭,少來這一套!”杜仲嘴角抽搐,對於這個徒弟,他是又愛又恨,想他們?想折磨他還差不多。想起這四年來的遭遇,不禁爲自己悲哀——他究竟收了個什麼樣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