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體力消耗自然是大,第二日清晨,若不是因着聽到敲門聲,傅斯年可能還在睡覺。
微微顰眉,傅斯年從牀上坐起來,回憶着昨晚發生的一切——很瘋狂呢,他和蘇櫻幾乎就沒停下過,想來蘇櫻自嫁入傅家以來,他們也曾纏綿過多次,卻從未這樣瘋狂過——
如果說他是因爲忍耐了一個經期,才變得這般如狼似虎,可蘇櫻呢?
爲何她也會這樣?
牀弟之事,她從來不會如此主動,即便是曾經的君詩墨,也不曾如此——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傅斯年的思緒便被‘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生怕這聲音攪擾到蘇櫻好夢,傅斯年忙下牀隨便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腳上踏着一雙拖鞋,輕輕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打開房門。
是鬱芷柔。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傅斯年的第一反應是鬱芷柔遇到什麼困難,若不然她怎會在這一大清早敲門而來?
可誰料鬱芷柔竟然往他懷裡塞了一個保溫桶,還道,“昨晚累壞了吧,喝湯補補,我特意爲你熬的。”
呃——
傅斯年還有一蒙圈,鬱芷柔是從何得知昨晚他奮戰了一夜?
想來這麼的事情,應該只有他和蘇櫻兩個人知道吧——
“你那香,是我換的。”
鬱芷柔倒也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着,“故而我知道昨晚你和蘇櫻都做了什麼。”
香?
傅斯年緊眉,沈昂給的香?
被鬱芷柔換了?
換成了對那方面有促進作用的東西?
怪不得蘇櫻的攻勢會如此兇猛,又是那麼主動——
“你倒是爲了我們花了不少功夫。”
薄脣微微揚起,傅斯年算是收下了這保溫桶,“不過,下次不要這麼做了。”
若是讓蘇櫻知道昨晚之事是鬱芷柔做了手腳,指不定會有什麼反應,雖然他確實很享受昨晚的快感,也極希望蘇櫻能夠多多主動一些——
“我幫你,你倒還怪我。”
鬱芷柔嗔了傅斯年一句,翻了翻眼皮,“當下,你不就是要和蘇櫻打好關係?若不然以後,你指什麼留住她?”
“我這可都是爲了你着想。” шωш● тт kan● co
看着鬱芷柔那副嗔怪他的模樣,傅斯年彷彿看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她,溫柔,善良,爲別人着想。
“行了,我知道了。”
心頭一塊大石頭彷彿落了地,傅斯年忽然就覺得,或許鬱芷柔真的是爲了他和蘇櫻好呢?
“這湯,我就收下了。”
“你先去片場吧,待會兒我和蘇櫻再過去。”
“不用勉強的。”
微微一笑,鬱芷柔很是體貼的說着,“蘇櫻若是起不來,今天權當放一天假,也給你們夫妻二人一個事後溫存的機會。”
傅斯年垂首含額,輕輕一笑,眉宇間滿是溫柔,很喜歡看到這般爲他和蘇櫻考慮的鬱芷柔呢。
又與她簡單的聊了兩句,傅斯年才退回房間關上房門。
原來是因着那香的緣故,蘇櫻纔會如此主動地接近他,頗有些無奈,傅斯年還以爲蘇櫻是真的愛上了他呢——
鬱芷柔說的沒錯,蘇櫻果然就沒有起來,待她睡醒之後,時間已經是傍晚,昏昏沉沉的從牀上坐起來,蘇櫻的第一個感覺是餓。
奮戰了一個晚上,又整整睡了一天,沒有食進任何茶水,她能不餓嗎?
傅斯年早已想到蘇櫻醒來之後會是這個反應,也早早的備下了一桌佳餚,全都是大補的食物——不僅他要補,蘇櫻的身子也要補,而且還是大補,若不然她哪有體力去孕育他們的孩子?
他,一定要讓蘇櫻懷上他的孩子——
美味佳餚自然令蘇櫻開心,可是想到昨晚的事情,她還是感到一陣面紅耳赤,怎麼,怎麼突然就變得那麼放蕩不羈了?
“多吃一些。”
傅斯年爲蘇櫻夾了菜,並沒有注意她在想什麼,可蘇櫻的眸光卻是炙熱,總覺得她面前的男人太過優異與奪目,她必須要好好珍惜。
“斯年。”
輕聲喚了一句,蘇櫻放下手中的銀筷,用玉白的手勾住傅斯年的小拇指。
這一輕輕的撩撥,頓時讓傅斯年的神經受到極大的刺激,一瞬間後脊都挺直了許多,蘇櫻這,這簡直是在他心頭撓癢癢,讓他欲罷不能——
“抱我。”
蘇櫻聲音極輕極細,仿若柳絲垂在心尖,傅斯年血管膨脹,極力按壓住自己的衝動,自認爲溫柔地將蘇櫻抱在懷裡,一顆心卻還是撲通撲通的跳個狂烈。
自蘇櫻嫁入傅家,他何時見過她這般嬌羞模樣?簡直是要把人心都擄了去——
依偎在傅斯年懷裡,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蘇櫻感到一股莫大的滿足感,忍不住在他懷裡蹭了又蹭,蘇櫻擡首,在傅斯年的右半邊臉上輕輕留下一個吻,“斯年,有你真好。”
傅斯年不知蘇櫻怎會突然改變對他的態度,卻是十分享受她對他的依賴,垂眸吻着蘇櫻的額頭,傅斯年想,就讓她依賴的時間久一,再久一——
又是溫柔繾綣的一夜,只因着昨天休息的好,所以再一日清晨的時候,傅斯年與蘇櫻的狀態都是極好的。
氣氛融洽起來,拍戲的進展也比較順利,倒是楊柳默默唧唧的念着,昨兒蘇櫻到底在做什麼,怎麼一整天都沒有出房間,該不會被傅斯年吃幹抹淨了吧!
哎喲喂,那種畫面,真是令人羞羞噠——
結束在法國的拍攝,鬱芷柔的這部戲已經進入尾聲,打道回府之際,朱麗婭遣人給傅斯年送來一套純手工製作的高級西裝,內附一張小紙條:斯年,我很快就會隨你回到雲海市,等我。
等你?
蘇櫻不屑冷哼一聲,傅斯年是她的,憑什麼要等這個賤女人?
將那紙條連同西裝一同丟進垃圾桶,蘇櫻對那送西服的小生道,“日後這種沒用的東西就不要再送過來了,我沒空接收。”
“還有,順便轉告朱莉亞一句話,雲海市是我蘇櫻的地盤,她若想來,先籌集九條命,不然,我可保證不了她是不是還有命回來法國!!”
真當是,相當厭惡這類自以爲是的女人,傅斯年壓根兒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她倒還自命不凡,以傅斯年女人的身份自稱,簡直大膽!
“我不理會她就是,你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
房間裡,收拾好行李的傅斯年哄着蘇櫻,近段時間來,她真的越來越依賴自己,兩人的關係也從曾經的對峙與防備變成如今的親密無間,傅斯年捧起蘇櫻的臉,望着她那雙明媚的眸,淺淺一笑,“氣壞了我的寶貝,我可不願繞你。”
蘇櫻先是一怔,隨即抿脣嬌羞而笑,輕捶傅斯年胸膛,道一句:“你壞——”
傅斯年的心都要融化了去,狠狠吻了一次才又把她緊緊擁在懷裡,總覺得三年前的君詩墨又回來了,可爲何,潛意識裡還會有一絲的不安呢?
傅斯年與蘇櫻的甜蜜,是落盡鬱芷柔眼裡的,那句話果然沒錯——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瞧那陷入愛情裡的傅斯年,一都想不起他對蘇櫻的怨恨。
如此,甚好呢——
精緻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一抹詭異森然的笑,鬱芷柔心中有說不出的得意,對,就是這樣,傅斯年,你儘管敞開了心去愛蘇櫻好了,愛的越深越好,愛到轟轟烈烈,我鬱芷柔,等着看日後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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