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被輕輕抱起,落在男人的大腿上,也落在了男人的懷裡。
古妍兒這才發現她與洗正南打電話的時候,柯賀哲居然就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上。
所以此時的柯賀哲一身清爽,抱着她做什麼都可以了。
而他,也絕對是爲着做什麼的目的才停車的。
眼看着柯賀哲那張俊顏緩緩俯了下來,古妍兒拳頭抵在兩個人的胸口間,“大馬路上呢,我可不想玩車震。”她都是六個孩子的孩子媽了,絕對不能再慾求不滿般的在大街上丟人現眼了,還有,她這纔出月子呢,也受不了這大馬路上的刺激。
“我覺得吧,你是太閒了,也太不累了。”柯賀哲微眯起眼睛,十分狼性的掃過古妍兒的小臉。
古妍兒頓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我累了,很累。”
“妍兒一點都不累呢,所以,爺要讓你好好的累一下,免得你還有力氣和心情去惦記旁的男人。”柯賀哲說着,緋薄的脣便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脣上碾壓着,彷彿要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她的脣上似的。
“疼……疼……”古妍兒低喃,可後一個字很快被柯賀哲淹沒在她的脣齒中了,她的大腦開始漸漸空白了起來,人已經開始停止思考了,落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沒閒着,輕輕撫過她漫身最敏感的神經,很快就在她的身上惹起了一團團的火焰,灼燙着她的心彷彿要燒炸了一般的只想要他給予她的疏解。
柯賀哲繼續攻城掠地,車窗外不住的閃過倏忽而過的車燈的光亮,刺着古妍兒輕輕闔上了眼睛,否則,她快要羞死了。
雖然知道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對洗正南的關心,可他此刻的行爲也有點太過惡趣味了吧。
居然就在大馬路上。
偏她,根本沒力氣推開他。
古妍兒不呼吸了。
由着柯賀哲愛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果然,就在古妍兒一張小臉煞白了的時候,柯賀哲終於鬆開了脣,“傻子,爲什麼不呼吸?”
“空氣太酸,呼吸太艱難。”古妍兒忍着正磅礴而起的怒氣怒瞪了柯賀哲一眼。
“不是讓你打給吳媽嗎?”而她,居然本事的直接打給了洗正南。
“我有他本人電話,憑什麼不可以打給他本人?”
“古妍兒,洗正南那個人其實與陳雪沒什麼兩樣,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甚至還爲我生了六個孩子他還惦念你,真的與陳雪沒什麼兩樣。”
“不一樣,洗正南與陳雪不一樣,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我,也沒有傷害過你吧?我只知道他救過我,而且,那段你沒有出現的日子裡,他頂着我丈夫的名義卻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保護着我,所以,他與陳雪是不一樣的。”這是,她唯一的結論,她分得清楚好壞人,她不要柯賀哲教訓她。
“你……”柯賀哲深呼吸再深呼吸,不然,真想就在這路邊狠狠的教育古妍兒一回,讓她從此深深記得她的男人是他柯賀哲。
可,當車窗外的光線不住閃過,他到底還是忍回了自己剎那間的那個想法,直起身形望着車外的萬家燈火,“妍兒,你別惹我。”
“是你惹我,我不過隨便打了一個電話罷了,我一沒偷男人,二沒偷男人,三沒偷男人,你憑什麼這樣管着我?再者,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未婚,我難道與一個男人打電話的權力也沒有了嗎?柯賀哲,你這是大男子主義。”古妍兒徹底惱了,她只是關心一下一個曾經不要命的救下她和孩子們的人也不行嗎?
“我大男子主義?別告訴我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同牀共枕過,就算他君子的沒有要過你的身體,可他抱過你摟過你這都完全超出了朋友這個定義裡應該做的事情,他對你的心思裡全都是男女之情,那就是不對的。”
“柯賀哲,我們離婚了。”古妍兒沉聲提醒着面前的男人,忽而就笑了,輕輕的笑了,如同山野間的小小花兒開,“柯賀哲,我終於明白我爲什麼要與你離婚了,一定是我從前受不了你這樣愛吃醋,這樣的無理取鬧。”
“我吃醋是因爲我愛你,至於無理取鬧,古妍兒,你長長腦子好不好,你要是心裡有我,可還是要與他來往,那你根本就是在害他,你這樣只會讓他愛你更深,可是,愛得越深越得不到的感覺你懂嗎?那纔是最重最重的傷害。”
這一句,柯賀哲的聲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字吐字清晰的飄過古妍兒的耳鼓,讓她恍然閉上了眼睛,這一句柯賀哲說的沒錯,既然不能給一個人深愛,那便,不要給這個人任何希望。
這也是何時的意思。
她懂,她都懂。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的要關心洗正南,爲什麼只是朋友間的關心也不可以呢?
古妍兒怔怔的坐直了身形,手臂環摟住了肩膀,她有些冷,很冷。
有些人,有些事,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
而且,也不想完全的無動於衷的當那個人如同不存在一樣。
她做不到。
“妍兒,我知道我可能是太激進了些,可是,他從前對你的心思也是這樣,也是這樣的昭然若揭,從來沒有淡去過絲毫,便是因爲我記得他救過你救過咱們的孩子,我覺得欠了他一個人情,纔不想他越陷越深,若是可以,我寧願那一天擋住那些人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別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古妍兒手捂上了耳朵,很多事,她也不想的,她甚至不想失去記憶,可她還是失去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那種什麼也記不起來的痛,所以,她才一門心思的想要解除催眠,也才同情洗正南與自己一樣的遭遇,或許,只有親身經歷了,才能最懂那個與自己同類的人。
而現在與她同類的,就只有洗正南,所以,他們纔會惺惺相惜。
同樣冰冷的兩個人抱團取暖,這有錯嗎?
她亂了,徹底的混亂了。
柯賀哲沒在說話,而是重新啓動了車子。
蘭博基尼行駛在t市越來越冷清的馬路上,只是霓虹閃爍,清透了誰人的視野。
古妍兒疲憊的靠在椅背上,睏意來襲,她不知不覺中就睡沉在了車上。
柯賀哲繼續開車,只是目光時而掠過沉睡中的古妍兒,他知道她累了。
纔出了月子,這一個月裡她幾乎除了吃就是睡,可一出月子就與他一起忙了這一整天,不累纔怪呢。
算了,他的女人他自己心疼,明明一個很美好的開端,而且接下來還有最美好的連着幾天的二人世界,他又何苦打破了那份美好呢。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謝碧華已經動手有些時間了。
想到這裡,柯賀哲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順利嗎?”
“還沒出來,不知道結果。”章啓天在電話彼端說到。
“好,那有結果了記得發短信給我,不要打我手機。”
“總裁不是要上飛機了嗎?我要是還打你手機那就是犯傻。”
聽着章啓天調侃他的話語,柯賀哲低低笑出了聲,“我還以爲你小子這會子只顧着傷心根本沒辦法辦正事了呢,沒想到你卻沒事人一樣,說吧,有沒有恨我?”
“總裁,是她咎由自取,你明明已經放過她了,可她居然還是又犯了錯,是她不好。”
“那你捨得嗎?”
“就算再捨不得,我也知道那樣的女人必須要割捨,否則,害人害已,遺禍無窮。”
“你小子這感傷的開始文縐縐的了,倒是個成大器的。”
“總裁過獎了。”
柯賀哲低低笑,“你說她會恨你嗎?”
“會吧。”章啓天低低嘆息了一聲,是他親手把張曼麗送走的,她絕對會恨他的,還是恨這入骨。
“後悔了嗎?”其實他早就告訴過章啓天陳雪與張曼麗的合謀,可是章啓天還是同意帶張曼麗參加這一晚的晚宴,他就覺得章啓天是要用這一次張曼麗作實的利用他讓他自己徹底的死了心吧。
“沒有。”
“那就好,這樣纔是我的好兄弟。”
“總裁……”這是柯賀哲第一次用‘兄弟’這樣的稱呼,讓章啓天有些感動,更有些受寵若驚。
“對了,馥亦呢?洗正南怎麼處置馥亦了?”柯賀哲壓低了聲音,他可不想吵醒才睡沒多久的古妍兒,更不想她聽到他和章啓天之間關於洗正南和馥亦的對話。
“還在別墅。”
“洗正南放過馥亦了?”柯賀哲略略吃驚,雖然之前也算到過這個結果,可他只給了百分之一的比例,卻沒想到他以爲的洗正南會把馥亦趕離他的身邊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
洗正南這爲人處事,有時候還真是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呢。
不過效果卻很驚豔,不過,這也讓他想起了古妍兒,轉首看了一眼自己女人,他輕聲道:“他們,還真象是同一類的人。”
古妍兒是要給洗正南以希望,而洗正南這分明也是要給馥亦以希望。
“什麼?”章啓天不明所以的低問了一句。
然,手機那端柯賀哲已經掛斷,人也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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