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孩子,但是孩子這樣的事情,沒有還有下一個,要是身體垮了,那麼下一個也不能夠救回心了。
醫生叫陳家勝,是個挺帥的年輕人,看着也是彬彬有禮的。秦美言覺得就算不能治好柳傾夏的心病,或許能做個朋友,讓柳傾夏心情好一些。
司徒墨宸開門的時候,看到陳家勝,愣了一愣,纔開口道,“媽,這位是?”
秦美言連忙爲兩個人介紹,“阿宸,這是陳家勝,我朋友的兒子,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的醫生。家勝,這是阿宸,我女婿。”
兩個人互相握了握手,司徒墨宸把兩個人迎進來,“媽,夏夏剛剛起牀,現在正在吃飯,你去看看她吧。”
“哎,我現在去看看夏夏。你招呼招呼家勝吧。”秦美言說完就去餐廳看柳傾夏去了。
司徒墨宸跟陳家勝互相打量了一會,這纔開口,“陳先生,您主修的是什麼方面的醫學?”司徒墨宸知道,在治療過程中有的病人會對醫生產生依賴感,甚至是愛上醫生。雖然他對柳傾夏有信心,但是柳傾夏現在對他失望的情況下,會不會真的依賴上陳家勝也不一定。
陳家勝在家裡聽說過司徒墨宸和柳傾夏的情況,來的路上也聽秦美言唸叨過一部分,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對司徒墨宸的方式不贊成,但是他現在的身份是醫生,也不需要管這麼多,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回答道,“主修心臟病醫學,輔助心理學。”
司徒墨宸聽到他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妻子就拜託您了,有什麼需要的請跟我說。”司徒墨
宸下意識的宣示主權,沒有說“夏夏”,而是用的“我妻子”。
司徒墨宸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這個是他的老婆,柳傾夏,是他心口上的名字。
陳家勝並沒有注意司徒墨宸宣示主權的行爲,或者說是注意到了但是並沒有在意,畢竟不管怎麼說,陳家勝也是學過心理學的。
這邊兩個男人在交談,餐廳裡,秦美言則是在勸柳傾夏,“夏夏,這個陳家勝是你薛阿姨家的孩子,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你薛阿姨擔心你,所以讓他來給你看看。”
柳傾夏不想要看醫生,她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也不覺得醫生能夠治好自己,俗話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她這是心病,可是心藥……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好了,因爲沒有人能夠還給她一個孩子,就算有了也不是這一個。
柳傾夏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她那時候想,如果自己長大以後如果有個孩子,一定會好好疼愛,只是沒有等她疼,那個孩子已經離她而去。
她不怪誰,誰都不能怪。
柳傾夏便直接對秦美言說道,“媽,我過些時間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就不用麻煩薛阿姨家了。”
知母莫若女,秦美言一眼就看出女兒的想法,可是如果是其他事情,或許她就這麼同意了。可是現在這事……
唉,也不知道兩個孩子還能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好了,秦美言想着,便又接着勸柳傾夏,“夏夏,你就當是交個新朋友吧,家勝剛從國外回來,你們還能互相交流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一些國外的民俗嗎?家勝在國外很多年,一定會比較瞭解的。”
柳傾夏見秦美言一直在勸着自己,也明白秦美言是在擔心自己,想想自己一直這樣,柳昭華秦美言肯定會很擔心自己。再想想自己現在確實是很茫然,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或許這個醫生也能給她開解一下,這麼想着,柳傾夏便答
應了下來,“行,媽,等下我就去見他。”
秦美言見柳傾夏答應下來,很是開心,又忙着給柳傾夏夾菜,還給她又盛了一碗湯,柳傾夏便也勸秦美言,“媽,不用這麼忙,你也吃吧,我這快吃飽了已經。”
秦美言也不推辭,自己女兒,推辭會讓她更難受,便也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又誇道,“阿宸的廚藝真是越來越不錯了。”說完,秦美言纔想起來,趕緊看柳傾夏,柳傾夏只是頓了一頓,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夏夏,媽想問問你,你跟阿宸……”秦美言小心翼翼的問着,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女兒,因爲受傷的畢竟是女兒,可是讓她去責怪司徒墨宸,司徒墨宸也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可以說是當做自己孩子一樣。
秦美言不希望柳傾夏跟司徒墨宸分開,先不說柳傾夏能不能在找到這麼知根知底還對她好的人,只是心傷,就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分開了。可是直接勸柳傾夏不要跟司徒墨宸分開,秦美言覺得這對女兒來說太殘忍了。
柳傾夏聽到秦美言的問題,也愣了,她知道秦美言會問她這個問題,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她以爲自己這段時間藉着傷心,能逃避這個話題,她也不知道自己跟司徒墨宸應該怎麼樣。
說不愛司徒墨宸了,肯定不是的,如果不愛他,她或許就不會這麼傷心了。可是就這麼原諒司徒墨宸,她更加做不到,於是,她也只能是一邊想這個問題,一邊又在逃避。
秦美言見女兒沒回答,便看向她,卻發現柳傾夏臉上的表情很糾結,而且還隱隱的露出痛處的神色,秦美言趕忙岔開話題,生怕女兒想的傷心了再傷身,希望時間能解決吧。
柳傾夏吃過早飯以後,秦美言便帶着她去客廳見了陳家勝。客廳裡,陳家勝和司徒墨宸剛經過一番相互試探,更準確的說是司徒墨宸對陳家勝的試探。陳家勝從頭到尾都是在微笑着應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