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夏是一夜都沒有睡覺,她不知道那一夜,她是怎麼過來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把某位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全部,讓自己想要的過去不過就是想要對未來的一種態度的負責而已。有些東西,有些人。
“你和伊晴柔睡了?”
她的眸子死死的看着他,有些讓人覺得心痛,很多的東西,都是這個樣子,自己不在乎的,不代表別人都在乎,自己的心目中,能夠有多少,還有多少能夠在乎的東西。
司徒墨宸默默地看着柳傾夏,對於他的指責並沒有辯駁。
“司徒墨宸,你個混賬!”柳傾夏見他沒有絲毫反應,一下子呆滯住了,她本以爲司徒墨宸會告訴她真相併不是那樣的,卻沒想到得到了這樣一個答案,登時渾身的力氣似乎都隨着司徒墨宸的沉默而消失,她癱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地瞪着對面的男人。
司徒墨宸薄脣微動,猶豫了半晌卻沒有說話,他輕輕地倒了一杯開水,推到了柳傾夏的面前
。
柳傾夏接過了水杯,把所有的水都潑到了司徒墨宸的身上。
“沒想到......”她悲憤地說道,用力牽扯起一個嘲諷的微笑,而眼中的淚似乎快要奪眶而出,“沒想到,你司徒墨宸是這種人......不過,這也怪不得你......是我瞎了眼,居然一直傻傻地相信着你,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混帳!”
說到後面,柳傾夏已經是泣不成聲,眼淚如洪水一般洶涌而出,她用力從紙巾盒中抽出幾張紙,背過身,不願讓司徒墨宸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
司徒墨宸望着失魂落魄的她,眼中閃過一陣陣痛苦,心如同被針扎一般絞痛起來,卻忍住沒有說話。
半晌,柳傾夏慢慢平靜了下來,轉過身,靜靜地等待着司徒墨宸的解釋,卻依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隨着時間的流逝,柳傾夏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很好。
她自嘲的笑了笑,都到這個份上了,她居然還對那個混帳抱有希望
。
柳清夏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快沒有了顏色,眼前的這個男人剝奪了他的一切,她將自己的未來都交給了這男人,只是這個男人在做什麼,能夠把這一切做的那麼的理所應當。
柳清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想要司徒墨辰,覺得他是乾淨的 所以一直耿耿於懷 但沒有想到發生了這件事情。
她的眸子裡面是心疼的淚水 找不到宣泄的方式,很多的過去就成爲現在的曾今。
司徒墨宸看着柳傾夏站起身,慢慢朝自己走來,然後提起自己的手,一巴掌扇了下來。
一聲脆響過後,司徒墨宸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他一言不發地望着柳傾夏,眼中滿滿的都是深情。
柳傾夏不忍心再看,轉身邊上了離開,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某人氣出來了。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僞君子!
柳傾夏低着頭,飛快地朝門外走去,想快點逃離這個鬼地方,卻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喲,這不是柳小姐嗎?怎麼落得這副鬼樣?”
柳傾夏擡起頭,卻看見伊輕柔正一臉得意的望着自己。
“哎喲,柳小姐你眼睛是怎麼了?腫的跟個核桃似的,是哭過了嗎?”伊輕柔作出一副關懷的表情,隨後笑了起來,“是給墨宸哥哥弄的吧?我就說墨宸哥哥不習慣跟那些死纏爛打的女人待在一起,總是把她們罵成淚人,哭的那個叫一個梨花帶雨呢。我總是叫他對那些女孩子好一些,但他總是不願意呢。”
柳傾夏懶得與伊輕柔爭辯,轉身就想離開。
伊輕柔連忙攔住了她,臉上做作的表情被一臉陰狠所替代:“柳傾夏,我警告過你,不要總是跟司徒墨宸離得那麼近,別髒了我們的眼!你以爲你是誰,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可以隨便勾引我們家墨宸?”
伊輕柔居高臨下的望着柳傾夏,瓜子臉慢慢向她逼近:“別給臉不要臉,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少跟着司徒墨宸,否則你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柳傾夏聽着伊輕柔口中三句話不離司徒墨宸,心中煩亂無比,看着伊輕柔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厭惡。
“我一直容忍着你的存在,容忍你總是死不要臉地跟在司徒墨宸,你難道絲毫看不出來司徒墨宸一點都不愛你嗎?”伊輕柔表情猙獰,一雙杏眼瞪着柳傾夏,“長點眼睛好麼?墨宸他愛的是我,如果你再纏着他,小心我不擇手段了。”
柳傾夏心中大喊冤枉,她什麼時候纏着司徒墨宸了,明明是他陰魂不散地待在她的生活中,而且伊輕柔爲了拆散他們,不已經做到不擇手段的地步了嗎?
“你是啞巴麼?幹嘛不回答我?今天司徒墨宸把你從這個公司裡趕出來,就說明他厭惡你,不希望你再打擾他了,你難道還要繼續纏着他不放?”伊輕柔完全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了柳傾夏身上,以爲她哭着跑出公司是司徒墨宸的傑作。
柳傾夏冷冷地看着伊輕柔:“說完了麼?說完的話麻煩你讓一讓。”
伊輕柔先是一愣,然後欣喜地以爲柳傾夏的確是被司徒墨宸所拒絕,便沒有再爲難她。
柳傾夏大步流星地繞過伊輕柔,走了出去。
她叫來一輛出租車,直戳了當的說出了自己所要去的地方,司機聽到這個地點後,馬上答應了下來,但卻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後座的柳傾夏,暗歎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就這樣自甘墮落。
柳傾夏所要去的地方,是全市最亂的酒吧。
到達目的地後,柳傾夏付了錢,踏着滿是腳印的門檻,走入了這個流氓和混混所匯聚的地方。
“Waiter,給我一杯啤酒。”她慵懶的靠在櫃檯旁,失魂落魄地要來了一杯啤酒,朝自己猛灌。辛辣的味道充斥着柳傾夏的鼻腔,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因爲酒,也因爲司徒墨宸。
她沒有擦掉眼淚。
她也沒有眼淚,很多的時候不都是這個樣子麼,他麼之間有多少,還是過去如何,這個男人呢都沒有給她一句準話,在一起都是自己的伯母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