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想想自己要不說清楚,老爸也不會讓很多人找,不會重視,而且自己也隱瞞不了了,便說到:“我哥給我打電話,他好像喝多了,說是和墨言吵架了,還問清他在那,他就掛了,你說他喝醉了會不會?”
“別亂說。”胡媽媽打斷到。
胡爸爸已經出動所有家眷找,也以失蹤的名義去找了,通過街道上的錄像知道胡影書的車到了高級會館那便不再了,所以幾乎是將會館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胡影書,因爲知道那條暗道的人,都在昨晚刺殺景夜浩的時候被殺了,所以沒人知道胡影書在地下室,大家也找不到入口。
整整一天都沒找到,胡家徹底的慌了,更是動用警力來找,又是一個晚上,還是沒找到。
“這好好的能去哪呢?”胡媽媽哭泣着,一夜未眠讓她顯得憔悴了很多。
胡爸爸勃然大怒罵着那些回來說沒有找到的人。
胡玲也慌了,害怕自己哥哥真的想不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應該去找紫墨言問清楚,胡玲站起身說到:“爸媽,我在出去找找。”說着便跑出去了。
胡玲開着車直接到達紫家,而此時的紫家在吃早餐,周霞和紫世傑還有王媽,都在勸紫墨言吃點東西,因爲紫墨言從那天開始一粒米未盡,整個人的臉色慘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發呆。
“胡小姐?”王叔吃驚的問到,然後迎上去,本來胡玲根本無需攔着,可是發生了那天早上的事情,王叔還是禮貌的攔住了。
“王叔,我找墨言,我又話要問清楚。”胡玲說着便往上走。
聽胡玲語氣,很明顯是爲了胡影書的事情來的,王叔就更加阻攔了,說到:“小姐現在不舒服,您改天在來吧。”
胡玲硬闖,紫家的人也不是真的敢用蠻力來攔,畢竟現在情況不明,胡玲衝上了紫墨言的房間,看着衆人圍在牀邊,便在門口叫到:“墨言。”
紫墨言依舊是那樣,一動不動,臉上慘白,嘴脣失去了原有的血色,對胡玲的叫聲也沒了反應,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
大家都看向胡玲,紫世傑說到:“玲玲,你怎麼來了?”
胡玲走到牀邊,看着紫墨言如此憔悴,自己都不敢相信,本來是來問紫墨言事情的經過,看着紫墨言這樣,話便卡在喉嚨邊發不出來了,平復了一下心情,問着紫墨言喚到:“墨言。”
紫墨言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胡玲上去拉住紫墨言的胳膊,將紫墨言整個人從牀上拉起,掰住紫墨言的肩膀說到:“墨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哥也是失蹤了一天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你現在又這副摸樣,我去美國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了?”
紫墨言依舊是不答話,沒有任何的表情,整個人憔悴的不像話。
看着紫墨言就像是停不到自己說話似的,胡玲搖着紫墨言,說到:“墨言。”
紫墨言伸手撥開胡玲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躺了回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和胡玲說,太過難堪了。
胡玲看着紫墨言這樣,就更加覺得自己哥哥說的是真的,確認性的問到:“昨天早上,我給我哥打電話,他喝個爛醉,說是你和景夜浩上牀了,自那之後就失去了聯繫,我哥說的是不是真的?”
聽着胡影書失蹤了,紫墨言竟然發現自己還會着急,還會傷心,而如今能說的卻只有對不起,乾涸的雙脣勉強張開,說到:“對不起。”
只是三個字便讓胡玲肯定了這一切,不可思議的看着紫墨言,搖着紫墨言的肩膀問到:“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知不知道我哥現在生死未卜,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怎麼忍心?我哥對你那麼好,你卻背叛他?你是怎麼想的。”
看着激動的胡玲,紫墨言倒顯得沒有了任何的情緒,死魚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牀單,不去看任何人,乾涸的雙脣輕啓,說出的依舊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墨言,你覺得管用麼?怪不得你會去救景夜浩,不惜把他藏在被子裡面?任由我哥生氣,怪不得你會去爲了他得罪付家,墨言,我承認你是很聰明,但沒想到你會去玩弄人心,我看你對付那些人的時候,覺得你是冷血的,可是想想你對我、對我哥、對倩倩、對糖糖的時候,就不覺得了,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朋友,看來是我錯了,對嗎?”胡玲說着眼淚已經下來了。
紫墨言聽着胡玲的聲聲質問,完全沒有了感覺,麻木了。
胡玲看着紫墨言一言不發,問到:“你有沒有想過我,如今這種情況,你讓我怎麼辦?你是我從小的好朋友,我們一起打過架,整過人,一起被綁架過,一起哭過,一起笑過,我們一起在校園裡過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你讓我怎麼辦?而他是我哥哥,是我親哥哥,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寵我,你讓我怎麼辦?”
對於胡玲的質問,紫墨言除了抱歉之外沒有了任何的辦法,舔舔乾涸的嘴脣,卻不小心弄破了皮,流出了血,說出來依舊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胡玲一把甩開周霞,苦笑着說到:“看來被紫墨言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不只是我和我哥,還有你啊,你現在在替她說話麼?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整你的,秦少天爲什麼會出現在你們的婚禮上?你的新聞又是誰炒的,別更我說,你覺得不是紫墨言,就因爲她被誤傷,這是她的苦肉計,你看不懂麼?對了,還有很久之前的事情,知道她是怎麼對景夜浩的麼?你一直以爲景夜浩還在酒吧工作麼?是呀,她的心機那麼深,我們怎麼能看懂呢?”
紫墨言只是呆愣的坐在牀上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周霞卻發愣了,問到:“那小野去幹嘛了?”
“當殺手,舔着刀尖過日子,紫墨言一句話就能讓景夜浩丟了酒吧的工作,這在正常不過啊,或許這只是她的障眼法啊,表面上對景夜浩很壞,百般折磨,可是背地裡是什麼樣子的,誰知道呢?”胡玲及其失望的看着紫墨言,看着沒有一點反應的紫墨言,嘶吼的問到:“你到是說話呀,你這張嘴不是最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麼?”
紫世傑看着這幾乎快要被打起來的情況,拉住胡玲說到:“胡小姐,墨言今天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誰知道她現在臉色慘白,嘴脣出血,是不是苦肉計呢?她在背地裡做了多少骯髒的事情我想你這個當爸爸的也不清楚吧?是呀,誰都不清楚。”胡玲及其失望的看着紫墨言,說到:“紫墨言,我曾經以爲有你這個朋友,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如今想來有你這樣的朋友就覺得噁心,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如何算計我的,如何利用我的,我也真後悔,以前那麼聽你的話,你說什麼,都覺得是對的,我現在都開始恨自己,恨那個相信你的自己。”
一聲聲一句句都直擊紫墨言的內心深處,可是她卻已經麻木,任憑心在疼,眼睛裡已經沒有淚水,說話都覺得費力,如今看到道歉似乎只能是激怒胡玲,便乾脆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胡玲看着紫墨言沒有任何的反應,反倒覺得自己對於紫墨言來說根本就不重要,苦笑着說到:“我知道,我現在和你絕交你也不會心疼,因爲你是鐵打的,你是百毒不侵的,我不過是你利用過的人,什麼朋友?只是我單純的覺得而已,紫墨言,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在把你當朋友,你也不配。”胡玲說完便計劃離開。
可是走在門口卻重重的撞到了一個人,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相反的在看看對面的那個人,是田濤,沒事人一樣,去伸手拉胡玲起來,然後還一邊問到:“玲玲,怎麼回事?我看你家昨天動靜那麼大,流心會手頭有點事情走不開,今天好不容易抽身去你家,管家說你來這裡,你家出什麼事情了?”
聽着田濤的詢問胡玲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將手放在了田濤的手裡,拽着田濤起來。
看着胡玲的眼睛裡還有這眼淚,便問道:“怎麼回事啊?你哭什麼?”
“我沒事,我知道流心會的事情了,和破曉一戰之後肯定會元氣大傷,你還是快回流心會處理事情吧,別管這些爛事了。”胡玲說着站起身,便要越過田濤走。
田濤哪裡會讓胡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直接拉住胡玲,看胡玲不說話,便覺得墨言可能知情,便問到:“墨言,到底——”聲音戛然而止,看着憔悴的紫墨言,眼睛紅紅的,低垂着,嘴脣都幹出血了,臉色慘白的,吃驚的問到:“墨言?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憔悴了這麼多?是不是生病了?”
對於田濤的詢問,紫墨言依舊是沉默,不知道如何來回答,面對田濤的關心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接受。
“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最能巧言善變了麼?告訴她啊,你也覺得難堪是不是?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胡玲哭着問到,討厭死了這樣不爲自己辯解的紫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