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瑾安這樣想着,心裡的不確定因素又壓了下去,既然回到他的身邊就別想離開,無論她在那裡他都會找到的。
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汲取着她身上的氣息就這麼直直的睡着了。
如果不能夠在一起到最後,我都不希望是你先離開,因爲這會讓後離開的人傷心難過。
此時的朝暉殿充滿着溫馨和愛意,本來是王上獨居的寢宮應該是冷清寂寥的,現在卻因爲洛青璃回來了,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安王府的那段時光。
將近下午的時候,秋風大肆的吹揚着朝暉殿外,使得落葉更加肆虐的落地,漸涼的秋天也總是帶着那麼淡淡的悲涼。
悲涼到花謝,葉落,老樹枝椏皆空。
好似是在告誡着它們冬天即將來臨了,那將會是一片白茫茫的。
朝暉殿內,柏瑾安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懷裡的女人還在時,他的臉上帶着柔和,以往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好好的睡過覺了。
自登位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睡的這般安穩,目光轉向了懷裡的女人,她的睡顏還是那般的美和寧靜。
就像是一朵淡淡粉而又不受世人所染指或褻瀆的桃花一樣的嬌媚可愛。
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屬於他。
這個想法一出,他的心裡又有些糾結,她是不是曾經屬於過誰?
對於這個問題他遲遲沒有問過洛青璃,甚至在王府的時候就是因爲這些,才導致與她差點錯過。
他的臉色又是一沉,尤其是在他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心裡很明顯的猜測到了一個人。
每次洛青璃有危險他都會及時出現的一個人,恍若星辰的眸子再次變得沒了往日的光亮。
匆匆看了她一眼,便下了牀,他就出了房間,步子十分的輕盈,很顯然的是他不想打擾到洛青璃。
他今天要去見一些重要的大臣處理後宮的問題,既然他們一心想要他立妃,那他何不隨了他們的意,先立洛青璃爲後吧!
在出朝暉殿的時候,他瞧了瞧守在外面的小太監,臉上又恢復了和平日裡的漠然,命道,“一會兒,她要是醒了,你去準備晚膳。”
吩咐下去後,他也不等小太監的迴應,直接走了。
剩下小太監略有些圓潤的臉蛋充滿着詫異,擡起食
指比了比,道,“裡面的人居然還有讓王上關心的本事,看來手段也挺高明的。”
要知道,京中盛傳柏瑾安從來不近女色,就算是女人與他走的近,那也只有一個,便是明丞相的女兒,明月。
現在他又帶回一個女子回來朝暉殿,令小太監心裡充滿着震驚。
從朝暉殿出來的柏瑾安直接來到了天明殿,這裡是他常與大臣們議論重要的事情的機要處。
這一個多月來,他不斷的被大臣提議要廣納妃嬪藉以填充後宮,這也是最讓他頭疼的地步。
他不喜歡擁有那麼多女人,他只要一個洛青璃就好了,畢竟他是從不曾沾染其他女人的,這也是他答應過洛青璃的約法三章之一。
如今他坐在這高位上才一個多月而已,卻發現能坐上這個位置真是不容易,並且事事都要聽從那些大臣給的覲見。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大臣唯獨缺了一位重要的大臣,他的臉色依舊是沒有半點波瀾,好似那個人與他毫無關係。
幾個大臣都是幾個幾個的並排在一起,手裡通通拿着一個白色的玉牌,一個頭戴官帽的將近五旬的大臣走上前來對着柏瑾安道,“王上,如今天下太平,這太后娘娘怎麼說也是您的皇祖母,爲何要將她關於冷宮?先王……”
大臣還未說完,剩下的話全讓坐在龍椅的柏瑾安一個眼色使了過去,臉上也是陰沉的。
接着,所有的大臣有的也只是互相看了看,還有幾個不怕死的臣子藉着方纔說話的大臣話道,“老臣也認爲方纔王大人說的沒錯,且不說您不充盈後宮,立後的事情也是沒有辦好。更重要的是您弒父禁足太后娘娘,這讓百姓和臣等人怎麼看?”
“就連明丞相都有些看不過去,幾次去見王上您,您都沒有任何的表示,這豈不是要置永安王都於何地,置我們這些大臣於何地?”
聽完他的這番話後,柏瑾安的臉色早已黑的不能看了,弒父嗎?那也是爲了報母妃的仇。
而禁足太后在冷宮沒殺她也算好過的了,當初要不是太后硬要置洛青璃於死地,或許他現在早就已經殺了她,要不是看在她多年養育他的情分,他不會給她這麼活着的機會。
現在這些人又拿出這些話來指責他這裡錯那裡不好,不就是在說他柏瑾安是一個披着羊
皮的狼,一隻白眼狼嘛!
這麼一想,他倒是要瞧瞧這些臣子們是如何要管他的家務事。
柏瑾安突然從龍椅子上走了下來,盯着那兩個朝他覲見的臣子,剛好知道他們的名字。
一個是王大臣王運錦和張開,這兩個人明顯是柏恩奇的舊部大臣,真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忠心。
很好,這麼喜歡挑戰他的權威,那他今天是不是也要給他們一個警告呀?
“王運錦和張開是吧?你們二人應該是先王柏恩奇的舊部大臣吧!朕記得那些所有聽命於柏恩奇的大臣全都被朕給發配邊疆了,你們又是怎麼回事?”柏瑾安邊說着邊嘲笑的以王王者獨有的姿態來到他們的身邊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張開看到這樣的柏瑾安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們不會是真的觸到柏瑾安的死穴了吧?
猜測過後,又見柏瑾安走近了一步,臉上十分的冷峻,似乎他周身都帶着深深的冷意,戳得他們心裡也在發涼。
“記住,你們不是柏恩奇的狗,你們也只是永安王朝的子民和大臣。朕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你們都要豎起耳朵給朕聽清楚。”
“朕不希望與朕無關的人或事而隨意過分的干涉朕的私事,若有人再想這二人一同再煩,那就五馬分屍。”柏瑾安挑着眉頭,絲毫沒有猶豫的說着與他無關的話。
可單單就是他的這番話,令那些欲言又止的臣子們都通通的閉上了嘴。
剩下的自然就是王運錦和張開這兩個人,柏瑾安當然沒有很網開一面的對着他們殘忍的道,“來人,給朕將這二人拉出去當衆五馬分屍。”
王運錦二人聽後,臉色大變,慌亂的跪在了地上哭求着柏瑾安道,“王上,冤枉啊!臣等無罪。”
然而,他們以這樣的言辭根本令柏瑾安沒有放在心上,更多的則是冷漠。
得罪他的人向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人也一樣。
不等柏瑾安走開,殿外的侍衛衝了進來,幾個人就抓着王運錦和張開重重的拖了下去。
在出天明殿的時候,他清楚的聽到了王運錦和張開的吶喊,從聲音裡則聽得出來他們的不甘心。
“柏瑾安,你這個弒父的狗東西,你不配坐上這永安王朝的龍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