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說照顧你的飲食罷了。”投給仇復一個你想多了的表情,軒將剩餘的東西甩到桌子上,投了一個想吃自己動手的眼神。
可她這手連個水壺都拿不穩,怎麼吃?
“算了,你出去吧,另外給我背輛馬車,我要離開。”
軒搖了搖頭,站在離仇復兩米外的他望了一眼門外,自傲的說:“王爺並未讓你走,而且最近王府中的守衛也增多了。我知道你外邊有人,但是你別忘了這裡是京都。若是他們來救你也只不過是送死。”
仇復留在北冥王身邊這麼長時間,勢力與能力早已被北冥王猜了個透。想要向外求救已是不可能,“你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王府中,且王爺要將下了死令,你若敢逃,碎屍萬段。”
冷厲的話刺痛了仇復的神經,雙腿微軟的她跌坐在凳子上。
“我說的句句屬實,而且我也沒必要欺騙你。不過也要感謝你在風雨城中不知疲倦的給外界寫信,讓王爺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敵軍。”軒投了個讚賞的表情給仇復,卻不知道他那個誇讚比刀子還要冰冷,還要令人心痛。
可軒卻不知道他這一語已是道破了仇復所懷疑的一切,打碎了她當初所以美好的記憶。
原來這纔是夢魘……
那個男人把她留在身邊是爲了這樣……
“你怎麼了?”軒看仇復臉色很不好,他朝前走了一步卻見仇復捂着肚子臉色分外慘白。
“痛……肚子痛……”仇復說了聲,剛要起身的她卻一頭紮在了地上。軒臉色大變連忙將她扶起,很鬱悶,“肚子怎麼會痛?這才餓了多久?”軒以爲是仇復一早沒吃東西才鬧肚子。
“叫袁術……快叫袁術來……”腹部絞痛的仇復推開了軒,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孩子……她的孩子該不會有事吧……越想心裡越是惶恐與不寧,仇復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少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孩子出什麼事了?”汝眉目緊蹙,卻幫不了仇復半分。她只能傻傻的望着仇覆在地上掙扎,可雙手卻在不停的流着血,看了讓人心疼。
“孩子!不,不會的,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仇復搖着頭聲音尖銳,可那一陣一陣的絞痛卻是清晰無比,隱約中還能感覺到有一個熱流要從體下流出。
汝大驚,想要從躍下牀,可身子卻不受她的掌控,她掙扎了幾下卻還是幫不了仇復,只能流着淚看她痛苦的模樣。
已不忍心像上一次那樣親手將墮胎藥遞給仇復……
軒把王府找了個遍卻還是未見袁術的身影,他慌慌張張的跑出王府卻被一道冷厲的男聲喚住。
“你這是要去哪?”修長的雙腿朝前邁進了兩步,韓木飛看軒臉色深沉而慌亂。
“屬下去找袁將軍,王爺若沒事那屬下先行告退。”軒畢恭畢敬的說道,就想離開卻被韓木飛的話給叫停了,“如果是她讓你去找的,那就不便理會。”
自然知道韓木飛口中說的她是誰,軒冷硬一笑然後點了點,“屬下明白,若無事屬下先行告退。”未等韓木飛同意軒就遁走了。
韓木飛還是第一
次見軒這麼慌張,本想出府的他望了一眼仇復所居住的地方,冷漠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迷惘,他不知道爲什麼,總會不經意間想起那個女人。
寧穎邁着小碎步朝韓木飛走來,眨了眨好看的雙眼撒嬌道:“王爺這是怎麼了?看什麼這麼出神?”尋着韓木飛的視線望去,原來是樹上蹲着一直小麻雀。可韓木飛什麼時候喜歡看鳥了?
拉過韓木飛的胳膊強行的將他拽回了神,寧穎拍了拍他的臉抱怨道:“難道我就沒有那隻小麻雀好看嗎?”
“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韓木飛沒心沒肺的說。
“那當然,我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寧穎笑容比花還要燦爛,雖然已不在是當初的豆蔻年華,可如今她也不乏美豔,且比以前更有韻味。就如仇殤一般,年紀越大皮膚越好,簡直就是逆天的節奏。
可惜那個女人的下場終逃不過一死。
以前是寧穎太善良纔會屢屢遭人折辱,如今她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王爺走吧,我們出去玩,你說過教我騎馬的。”寧穎笑嘻嘻的說着然後拉着韓木飛出了王府,兩人如膠似漆一般看了不免讓人羨慕。
卻不知,前人笑得絢爛,後人哭得悲慘。
待袁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王府時仇復已經昏迷了過去,“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袁術聲色俱厲的道,仇復可是病人,又是孕婦。
“我怎麼知道,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他又不會醫術。
軒投給袁術一個白癡的表情,冷颼颼的凝望着熟睡過去的人兒。袁術暗罵了聲後便爲仇復把脈,久久都沒有回答。
“怎麼樣了?孩子不會有事吧?”汝咬破了的嘴脣泛着血絲。
“不知道,如果有流血的現象那這孩子就保不住了。”看仇復的衣裳沒有髒,袁術也不能判斷着孩子還保不保得住。
“讓我們走吧,留在這裡少主遲早會被憋死。”汝央求着,可袁術卻搖着頭。他也想把他們兩人送出去,可韓木飛就是不願意。還深怕袁術和軒陰他一招把人送走。
淚水溼潤了眼眶,汝再也不忍心讓仇復爲難。
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嗖的一下一個箭步衝到牀邊,大手掐住了汝的下顎怒喝道:“想咬舌自盡?門都沒有。”冷颼颼的吐了一句話,軒找了塊麻布將那張大的嘴巴給堵了起來。
那被阻止了的女人掙扎了幾下,卻都是徒勞的。她睜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軒,心裡已是恨透了這個男人。
“瞪我也沒用,就算你死了王爺也不會放着女人走。”軒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話。
汝氣急,她惱怒是因爲軒拿着襪子塞她嘴巴,不是別的……
“你在這幫我照看她吧,我去熬藥。”袁術望了一眼軒吩咐完之後便走了出去。讓軒留着這裡保護着兩個女人袁術很放心,也不怕會有別的人來刺殺仇復。
這個王府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可袁術卻能感覺得到有一股無形的威脅在緩緩靠近。他們的目標不知道是仇復,還是韓木飛……
四周已經平靜,軒看了眼剩餘的飯菜,知道仇復一整天沒吃東西,不想浪費食物的他
端着碗筷走到汝身邊,順了仇復的意給那個凶神惡煞的女人餵食。
剛從對方口中拔出襪子的軒便聽見‘哇’的一聲,胃部翻滾的汝把肚子內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臉色愈加慘白。
“至於嗎?”不解的詢問了句。還好他速度夠快,否則汝那一口污穢全部吐到他身上。
連灌了好幾口水的汝洗漱着自己的嘴巴,燒紅了的眼睛瞪着那個一臉無辜的男人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要殺了你。”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侮辱和挑釁,簡直不可饒恕。
軒渾然不在意,端着飯碗就喂汝吃東西。
與其說是喂她吃東西,還不如說是灌她吃東西。那飯菜還沒等汝咀嚼還未等她嚥下去,又是一大塊塞入口中。
被逼無奈之下,汝只要活生生的把東西米飯吞進了獨自。淚眼婆娑的望着軒,很想破口大罵。
“我沒有義務照顧你,若非是我誤傷仇復,你已是我刀下亡魂。”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汝沉默了片刻,知道對方難處的微張開口,“謝謝。”
“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把傷養好之後再帶仇復離開也不遲。到時候我給你給疏散王府中的勢力,不過你要保證帶着仇復離開後不要再回來,王爺會殺了你們。”
“不用你說,我知道。”只可惜她身負重傷,且身體好像被人下了什麼藥一般,不管她如何掙扎也使不出一點力道,但意志卻很清醒。
男子冷漠的眼眸落在仇復的身上,很同情!
清風輕撫過她消瘦的臉龐,卻是刺痛的。
“待會兒王爺就要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我給你換藥一定會震怒。”袁術心有餘悸。
“那你先走吧。”仇復應了聲,卻笑不出來。袁術將東西整理好後的他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
仇復傷到的是手,可腳步卻很靈活。她躍下了玉榻後走近了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臉色陰沉,“你懂藥嗎?”
“少主問我這個幹什麼?”汝迷茫的擡起頭。
“看來是不懂了。”仇復嘆了一口氣,很失望。
“我雖然沒學過醫,但我卻懂毒,也學過製毒。只不過都是以前在山莊的時候無聊時玩的把戲,製出來的毒也很普通,不值一提。”汝尷尬一笑,滿臉的愧疚。
仇復聞言眼睛一亮,滿臉崇拜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你也會製毒?太好了。”
“只是一些小兒科……”汝不知道仇復爲什麼用這種期待的表情看着自己。
“那你能教我嗎?比如需要什麼材料?毒性有多強?”
汝不知道仇復要幹什麼,但卻知道她做這些事一定有她的用意。冥思了會兒的汝將最普通最常見的草說給仇復聽。有些草還是沒毒的,不過經過多種互相排斥的草按正確的比例調製,也能毒死人。
將汝的話一一記在腦海裡的仇復笑了笑,神色卻不太好看。
“我剛纔說的那幾種也只是普通的毒,體質微差的人吃了後過幾個小時纔會毒發暴斃,不過若是針對北冥王這種體型我看得換一種好的,比如砒霜跟鶴頂紅,可是我們身邊卻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