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末軒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關緊了。”怒火中燒的十三爺殺氣騰騰的瞪着袁術,可對方卻不知廉恥的跟他對視,目光中盡是猥瑣的笑意。
賊頭賊腦的看得讓人心煩。
憤怒之餘的十三爺領着他的人朝城門靠近,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攔下。而袁術則是護在十三爺身旁擁護着十三爺的隊伍進入風雨城。
驛館內,被冥王爺揪着拽入房中的復兒被其扔到的桌角,北冥王欺身而上憤怒的說,“你怎麼來了?”她怎麼會突然來到風雨城?難道不知道城外很危險嗎?而且十三夜的人馬才幾百人而已,若是遇上南蠻叛軍她可怎麼辦?
撇過頭不願看向韓木飛,復兒聲音略顯僵硬,“我正要回去,是你把我拽回來的。”
“回去?回哪裡?”韓木飛怒喝道。
“京都。”
“既然知道要回京都爲何還要來?你知不知道這一路上很危險?”
復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般的笑意,是啊,這一路上很危險,可是他韓木飛知不知道在京都更加危險?如今的皇后、北蕭、仇殤都在京都大肆捕殺自己的敵人,雖然表面上的京都看起來風平浪靜,可又有誰能數的清有多少官府門庭被血洗?
就連世人忌憚的冥王府都慘遭毒手,這樣的京都很安全嗎?
對於韓木飛來說很安全嗎?
“生與死又與你何干呢?”北冥王,你既然有心要負我又何必用着這麼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看着我?
你裝給誰看?
清澈如水的目光落在左臂上,一封淺灰色的信箋身上。它並未拆封,而是靜靜的躺在桌子正中央,韓木飛的毛筆旁,桌子上最爲顯眼的地方。
三百里加急。
一個月前的三百里加急他居然看都沒看?來自京都的三百里加急居然能讓他厭惡到這種地步嗎?
明明已經看到,明明只要拆開就能知道她當初的境況,爲什麼韓木飛能夠這麼忍心當做視而不見呢?
難道在韓木飛的眼底,仇復就是那麼令人厭惡的東西嗎?
側在身旁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她忽然發現自己很討厭,很厭惡,很憎恨眼前的男人,恨他的無情,恨他的一切。
然而韓木飛卻冷硬的吐出一句話,“你是本王的女人。”他話語堅定不容抗拒。這個女人是他頂着天下人罵名娶來的,仇復敢說她的生死跟韓木飛沒有關係?
面對韓木飛霸道的宣言復兒也只能輕笑,可是,她的命是北末軒救回來了。“我已無心與你爭辯,明日我會隨着十三爺回到京都。”
“本王不準。”他聲音渾厚有力,大手緊緊的扣住復兒的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韓木飛說,“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帶着這裡,明日本王會命人把北末軒送回去。”
復兒嘴角抽了抽,韓木飛這是公然搶人嗎?
不過細細一想這種事情他做的也不少了,搶人,搶婚,逼婚,逼生……
美眸沉了沉,看着韓木飛的深邃的眼眸復兒想要後退兩步,奈何對方太過霸道,死死的抓着她不肯鬆手,任復兒如何
掙扎也無濟於事。當即,她冷聲道,“我不可能留在這裡,我要回京都。”
四目相接,從他深邃的眼眸中復兒看出一抹不捨,其他的一切都是令人難以理解的。可他又在捨不得些什麼?是寧穎嗎?還是他的孩子北離?
半年不見,卻恍如隔世一般。
壓抑在心中的思念卻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不是他不想她,而是他怕自己一想起仇復便會不惜一切的趕回京都,護在她身旁。
淡淡的香草味縈繞其身擁入鼻息,一股暖流將渾身冰冷的復兒所禁錮。幾縷暖氣灑在她的肩膀上,溫溫的,癢癢的,卻是熟悉的。
可……
他卻在問自己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可那一日他卻沒有陪在自己身邊。
心卻在抽痛,回想起寧穎臨盆的那一日韓木飛慌張的表情與袁術大聲的呼喚,復兒才發現自己連寧穎都不如,連她都不如……
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韓木飛的肩膀上,穿過他的衣裳浸溼了他的身子,冰冷的熱淚卻讓韓木飛陷入了沉默。他鬆開懷中的人兒才發現復兒已是淚溼眼眶,幾滴晶瑩隕落模糊了她的雙眼,遮住她的視線。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從復兒如今的表情來看,韓木飛能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說過,你只要敢走我就打掉你的孩子。”
抱着復兒的手僵了僵,深邃的眼眸緩緩的染上了冰冷,犀利的目光如刀刃般落在復兒的身上。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復兒打了他的孩子?
“我說到做到。”然後復兒卻慘然一笑,她後退了一步,看着韓木飛的眼神越來越疏離。他在乎的終究是她肚裡的孩子對嗎?
真可笑……
“復兒,你怎麼能這麼做?”雙眼中染上了熊熊烈火,韓木飛淒厲的吼了聲。他一步上前狠狠的抓住了復兒的雙肩,力道越來越深,似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而韓木飛冷峻的臉上除了怒意外,那染上血色的雙眼透着的卻是他一貫嗜血的殺意。
殺意?
他要殺了自己嗎?
忽然,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的四周卻響起女子尖銳的冷笑聲,玉手緩緩的附上韓木飛的胸口,復兒一字一句道:“我打了你的孩子,我親手殺了你的孩子韓木飛,你現在滿意了嗎?”雙眸中淚水依舊,對於復兒的撕心怒吼韓木飛卻心如刀割。
可復兒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她也想知道在韓木飛心中,他所在意的究竟是些什麼。
沉默間,韓木飛鬆開了抓住復兒的手,“爲什麼。”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不是很愛自己嗎?可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難道就是因爲自己要離開京都,所以她才如此絕情的毀了他們的孩子嗎?
不,復兒不是絕情的人。
“既然你答應了我的事情沒有兌現過,那我也只好毀了我們的一切。”她笑得苦澀,笑得狼狽,可卻一一被北冥王盡收眼底。
她很委屈是嗎?可就算委屈也不能拿孩子來出氣。“十三爺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離開。”
“北冥王,別以爲你能束縛我。”她冷
聲,轉身離開。
韓木飛神色複雜的看着踱步離開的女子,心中壓抑自己。玉手僵在半空中,正欲離開的復兒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緊接着整個人便被一隻大手抓住,韓木飛右手一帶下一刻她便跌入韓木飛的懷中。
驚呼了聲的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抹溫熱便附上她的脣,溫潤的舌尖撬開她的齒貝纏繞上她的丁香小舌,吮吸她口中一切美好。都說小別勝新婚,可多日不見韓木飛沒有想到再次見到復兒會是這樣的場面。
他霸道的扣住復兒的腰將她按在懷中,徑直走到牀邊欺身而上,低頭索上她欲張開的脣,大手卻在下一刻在她身上摸索。
“韓木飛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快放開我……”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復兒奮力的掙扎着,不料對方的動作太過利索霸道,沒一會兒復兒便被對方扒個精光。
耳邊傳來冥王爺的暴怒聲,“既然敢打了本王的孩子,那本王就讓你重新懷上。”
“韓木飛你瘋了?你快放開我。”復兒慌亂的嘶吼道。她本以爲韓木飛會氣憤的趕她走,卻沒想到對方把怒火全部傾瀉在牀上。
咬牙切齒,復兒有種要拍死韓木飛的衝動。
然而不管她如何嘶吼掙扎韓木飛卻還是不依不撓,帶着暴怒與激憤的加倍索要她的身體。
身下的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那好,韓木飛就讓她日日夜夜在他身下承歡,讓她不間斷的給自己生孩子,看她還敢不敢打了他的孩子。
“韓木飛你個禽獸。”被折騰得臉爆青筋的復兒憤怒的嘶吼道,拳頭不停的朝着韓木飛揮舞,可對方卻還是我行我素絲毫沒有被打擾到的意思,對於這個自娛自樂的男人復兒表示咬牙切齒,她還真沒見過像韓木飛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還有,他究竟是多久沒碰女人呢?怎麼擺出一副飢餓難耐的表情?還如狼似虎的一發不可收拾?
臉色黝黑,鋒利的指甲卻在不知不覺中刺穿韓木飛的血肉,復兒黑着張臉瞪着眼前的男子,雖然很氣卻也奈何不了對方。
良久,復兒擡起頭一口咬住韓木飛的肩膀,陰森森的牙齒咬破他的皮囊,淡淡的血腥味溢滿口中,帶着點腥甜。
不過卻不知爲何,惱火的復兒在品到口中的血液時她恢復了平靜。視線落在韓木飛的身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管在何時都是那麼的璀璨,那麼的迷人,那麼的令人沉醉。
“懷了可以再打,你再努力也沒用。”冷冷的勾起嘴角,復兒擺出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傲慢樣。
冥王爺側臉抽搐,銳利如鷹的眼落在復兒那帶着幾分嘲笑的臉上,這女人居然敢嘲笑他?還有,懷了可以再打這是什麼意思?
四周冷氣飆漲,閃着熊熊烈火的韓木飛單手掐住復兒的下巴怒喝道,“你若是敢,本王就讓你下不了牀。”
北冥王的能力不容小覷。
冷氣環繞其身,而復兒卻緩緩的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韓木飛的伎倆除了這些就已經沒了嗎?別動不動就用身體懲罰她好嗎?
還有,這究竟是誰的錯?若不是韓木飛沒有陪在自己身邊,她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跑來風雨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