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殤知道復兒心裡只有韓木飛,所以她不可能懷上別人的孩子。
十三爺搖頭話語悽楚:“不知道。”回想起復兒深擁着那男子的場面,才發現她笑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燦爛。“那個男人,比我比韓木飛更先遇到她。”
不得不說十三爺此時心裡也有幾分抽搐和不爽,若說復兒是因爲先認識寧天所以才選擇與他在一起,那麼十三爺希望能最先遇到她。
“你若不喜歡殺了孩子便是。”仇殤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心裡暗笑:現在的男人還真是做作。當初北末軒還氣得火冒三丈揚言要殺了復兒,怎麼這會兒就裝起絕世好男人了?
十三爺沉眸,他如水般的眼眸中寫着的一切令人琢磨不透。“在你眼裡除了死人與活人其他人於你而言又算什麼?”
“你似乎在嘲笑我。”仇殤聽出十三爺話中的意思。她冷哼一聲走出宮殿凝望着外邊的風景,才發現之前還窸窸窣窣下個不停的雨,已經停止。
十三爺默不作聲,仇殤嘴角彎了彎笑意濃濃:“都說風雨之後會有彩虹,可現在我看到的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永遠都不可能再出現光明。
的確在她眼裡除了活人與死人外別無其他。
“可你未發現,這裡本就屬於黑暗。”白天與黑夜相互交替,誰又能保證時間能一直定格在光明之上。她爲了得到權與勢不惜用自己親生女兒來做籌碼,用她來拴住韓木飛,用她來主宰這一切。
難道復兒就甘心被她這麼利用嗎?
若是北末軒,他定然不會服從。然而復兒生性膽小軟弱,並無鬥志與心機。
“你想救她嗎?可你不要忘了我纔是她的母親,她不會離開我。”完美的彎起嘴角,仇殤信誓旦旦的說道。
“希望如此。”
可在北末軒看來,復兒未必把這個母親看得有多重。
“可王爺寧夫人她……”
“本王讓你們滾。”沒等丫鬟把話說完韓木飛便喝了聲。丫鬟嚇得兩腿發軟後戰戰兢兢的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言半語。
視線定格在復兒身上,韓木飛輕撫着她的臉龐。他現在只想留在她身邊,讓她醒來時第一個看到的人便是自己。
隱約中可以感覺得到熟睡的人在顫抖,韓木飛不禁挑眉。掀開被子才發現復兒眼睛蜷縮成一團。她受了風寒,雖然喝了點藥但還是沒有好轉。
退下身上的衣服韓木飛上了牀,他雙手穿過復兒的腰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用自己身體的熱量去溫暖她冷得顫抖的身子。
“復兒,你爲何還不醒來。”閉上了眼,刀削般的臉龐靠在復兒的肩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她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復兒,你快醒醒。”
低沉而沙啞的呼喚聲在耳畔中迴盪,昏睡過去的人兒似乎聽到韓木飛的叫喚,睏意朝四周蔓延開來,她想要睜開眼睛,才發現眼皮似有千金重量一般,令她難以睜開。
她的手只是在無意間攀上了韓木飛的腰,蜷縮着往他懷裡蹭了蹭,如以往一般將韓木飛座位依靠。
不僅是那熟悉的呼喚,
就連這溫度與氣息都是她所着迷的。
被複兒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驚,韓木飛錯愕的低下頭卻見覆兒微閉着眼睛,可攀上他身體的雙手卻在無意中加深了力道。雖然力道不深,但韓木飛卻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復兒你醒了嗎?”他呼喚着她的名字。
然而卻不如韓木飛所想,復兒一隻未曾醒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韓木飛不再多言,低頭在她額前留下一吻,韓木飛柔聲道:“睡吧,就這麼睡下去也好。”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永遠不會。
熟睡中,復兒似乎聽到韓木飛的叫喚,她不自覺的往韓木飛懷裡縮了縮,緩緩擡頭,朦朧的雙眼中似乎看到韓木飛的影子。
兩人四目相接,可韓木飛在復兒眼中看到的只有悲傷。
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卻聽到懷中人的抽泣聲,“韓木飛是我又夢到你了嗎?這夢真好,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復兒扯了扯嘴角笑容卻是苦澀的。
“這不是夢,復兒這不是夢。”這是事實,難道她經常夢到自己嗎?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她要選擇離開?
復兒伸了個懶腰然後伸出手,暖呼呼的手掌附在韓木飛的臉上,復兒朝他懷裡蹭了蹭,然後抓着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笑得迷魅:“王爺,這是我們的孩子,他快四個月大了,可爲什麼還是這麼小。”
別人都說四個月的孩子已經很大了,可是她的肚子只是比平常漲了一點,是不是孩子營養跟不上?又或者是因爲韓木飛是她的兄長,她的孩子也如以往一般長不大?
越想復兒心裡越不踏實,她忽然鬆開了韓木飛的手往後退了退。
復兒的話很小聲,但卻字字傳入韓木飛的耳中。他震驚的看着復兒的臉差異道:“你說什麼?這是誰的孩子?”心中某處閃過一絲驚喜,韓木飛激動的抱着復兒的肩膀說道。
然而復兒卻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告訴她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緩緩的往後推了推復兒快速的跑下牀,可腦子卻如千金重一般讓她難以移動腳步,酥軟的身子也使不出一點力道。她迷茫的敲了敲腦袋鬱悶道:“怎麼回事?”她的頭怎麼這麼痛。
看出復兒的意圖韓木飛臉色沉了幾分,他緩緩的坐了起來,銳利的雙眼卻如刀刃一般落在復兒的身上。前一刻還以爲她口中的話而感到驚喜,然而現在,韓木飛有的只是憤怒。
“跑?你還想跑嗎?”難道真當他冥王府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進出出的嗎?
復兒掐着太陽穴震驚的看着四周,視線最後落在韓木飛身上。她震驚的看着對方,才發現韓木飛沒穿上衣。
“韓木飛你怎麼在這裡?還有我的衣服呢?”她記得自己之前穿的不是這衣服啊?還有,她怎麼只剩下一塊肚兜了?
看着韓木飛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沉,復兒咬牙切齒的道:“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麼無恥,還趁人之危。”她都大肚子了韓木飛還不肯放過她?真是禽獸!不,是禽獸不如。
撩起地上的衣服往韓木飛頭上砸去,復兒嘴裡還罵
罵咧咧的跟潑婦沒個兩樣。冥王爺挑眉,神色陰暗的道:“你再敢鬧試試。”話語平靜得如止水一般,不帶一絲威脅。
復兒抓着衣服的手頓了頓,怔怔的看着韓木飛。他冷峻的臉上除了冷漠外別無其他,可按照復兒對韓木飛的瞭解,他一般放話了就不可能空手而歸。
“我是孕婦,你還能把我怎麼樣?”仗着自己肚子大,復兒冷哼。
“我問過袁術,三個月的危險期已經過了。”韓木飛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看着復兒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狠,深邃的眼眸中閃着精光。
盛氣凌人的復兒聽到韓木飛的話臉垮了垮,他這是什麼意思?這種事也敢問袁術?
不要臉,當真不要臉。
“你無恥。”復兒咬牙切齒的道,而冥王爺卻彎了彎嘴角:“本王可以再無恥些,反正都已經禽獸不如了。”說着韓木飛朝復兒撲了過去,按照時間來算,若是復兒離開他後沒有再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那麼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她總是口是心非,鬧脾氣的時候黑的都能給她說成白的,韓木飛也懶得理會,反正今日她來到了冥王府就不可能寧蕊無恙的走出去。
縱使復兒跑得快,可再快也快不過韓木飛。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冥王爺就跟拎小雞一樣揪着復兒的衣口緩緩的朝着牀上靠近,性感的嘴脣微啓:“本王警告你老實點,否則後果自負。”
“韓木飛你放開我。”復兒呈吊屍狀被冥王爺揪着,漲紅着的臉很是尷尬。她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韓木飛還是這樣?要不掐脖子、要不扭胳膊、最令人痛恨的是還往她屁股上揮手掌,力道可不是蓋的。
簡直令人崩潰。
“放開你?可能嗎?”北冥王一副癡心妄想的模樣,微揚起的嘴角看得令人痛恨。可復兒再惱怒又能怎麼樣?她打又打不過韓木飛,罵人嘛,人家左耳進右耳出,跟個登徒浪子差不多。
呲了呲牙,復兒一口咬住韓木飛的胳膊。
冥王爺挑眉,並未甩開復兒,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對方。過了好一會兒,當他感受到手中的痛楚削弱幾分後冷言道:“咬夠了?”屬狗的?
搖了搖頭,將北冥王眼中寫着的危險盡收眼底。正當冥王爺要抓住復兒痛扁一頓時復兒揚起了手大喝道:“韓木飛你別亂來,你敢亂來這孩子我就不要了。”
“不要就算,反正不是本王的。”韓木飛冷哼。
背部一涼,復兒擡起的手頓了頓最後垂下。
你說這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嗎?可這孩子的爹明明就是你。
嘴角扯了扯,復兒牽強的笑道,只不過她的笑容格外苦澀:“好,不要就不要。”你既然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就不會再去重視別的孩子了嗎?
韓木飛是這樣的嗎?
後退了兩步,復兒背過了身,話語淒冷:“既然不要孩子那就連我也不要吧,以後我們就這樣吧。”老死不相往來?這樣應該也不錯吧。
“現在纔想起要走嗎?可惜已經晚了。”韓木飛冷漠的吐出一句話,他強硬的拉住復兒的手,話語強勁有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