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管他們二人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將來的好壞,這便是人性的劣性根,很快隕月和王公子便在衆人的兵器當中選出了兩柄,看起來簡單常見的鐵劍作爲自己的武器,那些被選中武器的人,頓時兩眼和放光一樣,盯着那兩人一動不動,其他人也是看着這樣的事情心中也在紛紛猜測誰是最後的贏家。
畢竟這兩人在江湖上都是沒有路過身份的人,無法知道他們的武功家底,但是卻在剛剛的隕月的拋劍的行爲,和王公子走路說話的方式當中也是可以看出來,這兩人的武功都是不低,但是兩人是否有所隱藏便是無從得知,只有烈冰兒知道隕月既然會對自己說要讓自己看到一絲不同,便是證明着隕月便是會贏,所以倒也不算是很擔心。
很快隕月和王公子兩人一伸手,便是用手抓着劍的劍鞘平行於自己的胸前,看着對方,兩人相視一笑,並不拔劍,而是隻是用着還帶着劍鞘的劍與對方拼殺,周圍的人也很自覺的向後退步,可蹊蹺的是,那些人感覺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全部都推到了烈冰兒的身後,竟然將原本站於安全地方的烈冰兒給單獨了出來,又因爲烈冰兒是個女子,所以在這羣男人的一堆裡面看起來突兀的很。
烈冰兒察覺自己竟然進了裡面,正想要向後退步,卻發現他們竟然有往後退了一步,緊接着便是一聲砰的響聲,兩人的劍鞘在分秒間相撞,地上散落了些許的木頭碎片,便可以知道兩人當中的劍鞘應該已經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破裂,但是到底是誰的,卻是因爲兩人行動太快,而無從得知。
烈冰兒見那些人像堵牆一樣,阻擋着自己後退,便也索性這樣子站着,儘量遠離隕月他們便好,兩手抱臂與他人相反的一臉悠閒地看着這場打鬥,卻不知道在酒館大堂與後院的唯一道路的那個小門那裡懸掛的簾子卻被人掀起了一角,靜靜地觀察者這邊的動態。
兩人只是交手了不到十個回合,但是周圍的人確實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烈冰兒因爲要回避男女之嫌,所以並不能靠的太近,再加上他們說話的方式幾乎是咬耳朵的樣子,所以烈冰兒也只能聽個大概,只聽到他們當中比較有江湖經驗的說道:“那個姓王的公子,雖是沒有將劍鞘脫手,確實直接接着劍鞘來進行擊打反抗,這樣的話,如果兩人實力懸殊太大,那麼便是會出現劍未出鞘,就出勝負的樣子,所以這場比試倒還真的是罕見的很,別看他們年紀不大,但是兩人都是武功奇才啊。”
如此爾爾,烈冰兒聽了也只是輕笑,看着那些人的小聲討論,微微笑了笑,他們離得比較遠可能不太清楚,但是烈冰兒確實因爲離得近佔了優勢,雖然兩人卻在不停的變換位置,但是卻可以看到隕月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淡笑,而相反王公子確實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變成了現在的眉頭緊鎖。
也就是說,兩人之間的武功差距,已經在這裡顯現出來了,忽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兩人紛紛後退三步,快速的將手上的劍鞘甩開,劍鞘剛一落地,兩人便是再次扭打在了一起,而同時烈冰兒竟是看到了隕月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嗜血的笑容,別人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烈冰兒自己卻知道。
這是一個對事情感興趣的表情,只要這個笑容一出現,便是證明着隕月放棄了掩藏實力,準備全力以赴的樣子,如此說來,剛剛的那個簡單地試探,便是證明着兩人都是並非用着全部實力,都是有所隱藏,那麼這場比試便是有了些意思,轉眼再去看掉落在地上的劍鞘的時候,烈冰兒不僅吃了一驚,兩柄劍鞘上都是有着輕重不一的碎裂,可將兩人比試的第一回合的相撞,兩人的劍鞘都是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那這樣的話,倒還真的是很值得讓人去認真看一看。
隕月和王公子選用的都是一些簡簡單單的劍,沒有什麼突出的特色,也就是說,之後的事情,不論誰輸誰贏都是各憑本事,輸了的人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來懊悔自己的失敗,除此以外便是沒什麼了。
劍的揮舞便是隨着太陽的升起,來閃耀出各個銀光,讓人們知道這劍到底是何時相撞又是何時離開,便是僅僅如此,兩人打的一場精彩,絲毫沒有謙讓,就想是棋逢對手的兩個人,一直沒有找到可以讓自己真正出全力的人,而今日終於碰到了,自然便是想要大展身手,活動一下沒有得到舒展的筋骨,這樣的比試,是精彩的也是危險的,如果要是一個武功不是很好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那兩人中間便是幾乎相當於到受到凌遲的感覺,那邊是因爲他們劍走氣還在的最佳說明。
兩人或許是廝殺的異常爽快,所以很快便是兩人分開然後便是很快的靠近,一來一往原本還算是寬大的活動空間也變得狹窄起來,所有人也都很明白的往後倒退,自然烈冰兒也不例外,就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烈冰兒正隨着那些人向後退着,卻忽然感覺倒自己身後有着一個武功不得人在自己身後猛地推了一下,將讓將烈冰兒推得向前走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烈冰兒穩定身形,便轉身朝身後看去,卻見到那些人都在盯着自己,一臉的驚恐,而同時耳邊便是嗖嗖的破空聲,烈冰兒才發覺不好,連忙回頭,見到對方的劍已經逼近,便只好腰身向後下了個半腰,待到對方因爲慣性拿着劍柄的手出現在自己胸前的位置的時候,手猛地向上一擡,便一把扣住了對方的脈門,手腕一扭,一聲錯骨的聲響,那個王公子便是被烈冰兒掀翻在地,也僅僅只是一瞬間,這樣一個精彩絕倫的比試,卻因爲烈冰兒的摻和不得不結束了。
烈冰兒將王公子掀翻在地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注視,心中一驚猛地擡頭確實只看到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人,而那個目光也在擡頭的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聲叫好聲從人羣當中喊了出來,那些圍觀的人也隨着這聲叫好附和起來,紛紛想烈冰兒誇讚着一些,姑娘好身手之類的讚美,而烈冰兒根本沒心情聽這些咱們的話,眼睛在這些人當中掃視了一番,確實沒有找到那個推自己的人,因爲烈冰兒感覺到那個將自己推着向前的人,武功絕對不低,要麼就是力氣大的出奇,不然不會在這樣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將自己推得向前好幾步才能停下來。
隕月將地上的劍鞘拾起來,將劍插回去,還給了劍的主人,道了聲抱歉,便走到烈冰兒身邊,滿是關懷的問道:“剛剛可有受傷?”
烈冰兒聽聞,擡頭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而身後的那個剛剛被烈冰兒掀翻在地的王公子已經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對這烈冰兒拱手道歉:“剛剛是在下失手,差點上了姑娘,姑娘可有事?”
烈冰兒看着這個王公子,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剛剛的時候,烈冰兒也是因爲受到了威脅不由得出手,要算起來該道歉的也應該是烈冰兒纔對。
不過那個王公子到絲毫不像是個江湖人,說話做事都是很有禮數,見到烈冰兒說自己無視,便是知道烈冰兒是沒放在心上,想起剛剛的事情也覺得有些慚愧的說道:“姑娘倒也真的是好身手,只不過沒想到隱藏的這麼深,如果姑娘剛剛沒有出手,可能根本沒人會知道姑娘竟然還是會這樣厲害的武功,在下真是佩服。”
對方這樣禮數週全,說話也是萬分得體,自然不會讓烈冰兒心生討厭,看着對方也是笑了笑說道:“客氣了,其實王公子也是很厲害,我剛剛也只是無奈之下出了手,上了公子,算起來應該
也是我向公子道歉纔是。”
“姑娘客氣了,在下的手並沒什麼大礙,那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在下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便告辭了。”王公子想烈冰兒行禮,便轉身走開了,隕月看了看王公子的背影不禁說道:“他倒也算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只是不知道這人的家底如何,不然還真的是希望能與對方結交啊。”
烈冰兒聽着隕月這樣說着,不僅的笑了出來,卻忽然間看到那些剛剛還在圍觀的人看着烈冰兒的眼神忽然變了,不再是以一個簡單地眼神,而是帶着懼怕和躲避,但是更多的還是虎視眈眈。
烈冰兒見到是這樣的場景,也只好苦笑,剛剛的那件事情發生的突然,自己也沒太多想,便是出了手,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出手的後果,便是也只能這般了。
剛剛的時候,本是不怎麼起眼的烈冰兒,確實在隕月和王公子比試的時候忽然插了進去,並且僅僅只是一招,竟然便將剛剛還和別人都得難捨難分的王公子掀翻在地,看起來雖然沒什麼,但是江湖人就算是個菜鳥也是知道的,在兩個高手交戰當中不論是什麼時候,哪怕是勝負將要揭曉了,也不能插手進去,否則便是會重傷甚至喪命,更何況是剛剛隕月和王公子這樣難捨難分的打鬥。
但是卻在這個時候,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武功,簡簡單單的女子,一下子衝了進去,並且因爲事出的突然,兩人皆沒有防備,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削減,但是就在這兒樣快的速度裡面,這個看起來沒什麼武功的女子卻是用了比那個速度更快的速度躲了過去,並且只是一招,就將對方制住,那也就是隻能證明一點,真正深不可測的人並不是他們二人,而是這個女子,能在這樣的危機下,翻轉局勢,但是卻在之前絲毫沒有讓人感覺到她有武功絲毫武功,隱藏如此之深,這便是個威脅。
在江湖上有這麼一句話,在那些江湖人當中倒是廣爲流傳,那句話如果沒記錯好像便是這麼說道:行走在江湖便是行走在刀尖,你知道前方有什麼你可以預防,可以小心,但是如果出現了你不知道的危險,和自己根本無法克服的困難,那你便是隻有一個選擇要麼被刀尖一點點劈開,要麼就是膽怯的從刀尖上跳下去。
那麼烈冰兒此時便是那個看不見的危險或者是無法克服的困難,畢竟烈冰兒是突然出現的,沒人知道家底,比那些在兵器譜上或者是在武功排名上有名字的人來說,烈冰兒更值得防備。
烈冰兒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邊琢磨這要不要回客房去,問了問隕月這附近有什麼可以去的地方,才知道距離這裡最近的便是十里外的懸崖,那裡據說有常年流淌的瀑布,而且景色也不錯,但是要去那裡,也只能步行,據說去那裡的路比較難走,只能依靠步行便也只好放棄了,和隕月便準備回客房,卻被從大堂出來的玲瓏攔住了。
玲瓏看着烈冰兒微微笑道:“冰兒姑娘可是要去什麼地方?”
“沒有,沒有。”烈冰兒乾乾笑了笑,對於這種忽然出現的熱情,烈冰兒一向就是敬而遠之。
玲瓏見烈冰兒這樣拒絕自己,有些失望的說道:“那好吧,冰兒姑娘回客房吧,玲瓏便是去那十里外的瀑布採些蘑菇去吧。”
說着玲瓏轉身便走了,隕月見玲瓏離開,烈冰兒竟然也沒跟着去,不禁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你不是想去嗎,怎麼你又不去了?是嫌太遠嗎?”
烈冰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就是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隕月看着烈冰兒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僅無奈的笑道:“其實你也不必這麼防她,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烈冰兒見隕月竟然這麼說別人,不禁好奇看他,半晌也只是苦笑道:“或許吧,我可能是太過小心了。”
回到客房烈冰兒便告訴了隕月,剛剛自己爲什麼忽然闖進去的原因,隕月聽了之後對這烈冰兒也只是安慰着說:“沒什麼,可能有的人不是故意的,或者是心術不正,放寬心就好。”
烈冰兒見裝也只好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相反隕月確實又變的心事重重起來。
到了下午,玲瓏從外面回來了,手上拿着一個籃筐,裡面裝滿了採來的新鮮蘑菇,而是大堂裡面確實依舊只有幾個人,玲瓏見狀覺得不對勁,便問向大堂裡的一人,才知道竟然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竟然出了一個離奇的事情,有人在屋內竟然死掉了,期間絲毫沒有人聽到這人發出什麼慘叫聲,就像是消無聲息的被殺一樣。
而之所以被殺,便是因爲死屍的傷口是在背部,而卻用力之深竟是穿透了胸膛,過胸而死,所以在這樣人手夠不到的地方,是絕對不可能是自殺的。
玲瓏趕到的時候,便是看到烈冰兒和隕月在人羣中悄悄着看着,併爲上前,而那個屍體的旁邊便是那個今日比試的兩人一人是王公子,一人便是劉公子,此時的兩人正在檢查着死者的傷口和周圍的線索。
玲瓏見着這兩人看起來也是有點這方面的經驗,手上銀針驗毒,或是檢查兇器都是快速利索,顯然是個老手,便是從人羣當中向前擠去,對着王公子問道:“請問這是發生了什麼?”
王公子本是正在查看插在傷口上的匕首有沒有毒性,聽到有人在問自己還是女子,擡頭一看才知道是玲瓏,這裡的老闆娘,便笑道:“玲瓏姑娘放心,這裡是死了的人地方,不適合姑娘家家的在這裡,玲瓏姑娘先離開吧,我原本便是在不遠處的鎮子裡面做着捕頭,所以對這這方面還是有一定經驗的,所以玲瓏姑娘放心就好,再者說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不應該人太對,畢竟人多也礙事不是。”
說着王公子起身,便是要求玲瓏離開,並對這那些圍觀的人說道:“大家離開便好,不要妨礙我們,不然不能找到兇手的話,還是會出現下一個受害者的。”
周圍的人見王公子也是已經這麼說了,便是紛紛附和着離開了,畢竟這裡死了人,而且還是似得這般詭異,要是不能儘快找到兇手,這樣的事情還是很有可能發生,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想到這裡,大家便是都紛紛離開了。
玲瓏聽了王公子的話,轉身便要走,卻無意間瞥見烈冰兒依舊還是那樣一臉深思的樣子,站在那裡,此時的隕月似乎被烈冰兒叫着離開了,所以此時便是隻有烈冰兒一人,玲瓏待人走的差不多了,便是向前走了幾步,走到烈冰兒跟前,輕聲問道:“冰兒姑娘不需要回去嗎?畢竟你我都是女子,在這裡呆了太久也是不好的,而且還是會妨礙他們。”
誰知玲瓏剛說完話,烈冰兒絲毫不動,眼睛依舊是緊緊盯着插在屍體背上的匕首,因爲屍體是趴在地上的,所以這匕首的樣子,便是看的清晰,只是爲了防止出現什麼遺漏,王公子和劉公子二人並沒有將屍體翻轉過來,便也是隻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不過烈冰兒卻發現在這個屍體的附近,貌似是有着一些不同尋常,一般要是有人被殺或者自殺,在附近的地上應該有濺出來的血跡,可是現在的這個屍體上確實只有在匕首插進去的那個地方有着些許的血跡滲透進了衣服,而其他地方確實乾乾淨淨的。
也就是說,這個匕首插進去的時候並不是出其不意的快速捅插進去,而是慢慢的一點點的插了進去,也就是說要麼是這個死者自己自殺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要麼便是兇手拿着匕首,類似折
磨般的將匕首插了進去,可是問題就來了,第一種可能便是這個人自己自殺,沒有發出聲音很正常,不會有人進來也是正常,但是到底是怎麼才能從背後慢慢刺就去自殺的?
而第二種便是可以解釋是怎麼從背後那個手夠不到的地方,慢慢的刺進去的,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受到了這樣的折磨應該會發出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聽得見,這樣纔是比較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喊叫,也沒有人察覺這個屋子裡面有人進來,住在這裡的人都是習武之人,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自然是要比那些普通人敏銳的許多,就算是有人在房間裡走動也是有可能知道的。
但是據那兩個人說,根本就沒聽到死者這裡發出動靜,那邊是悄無聲息的死亡,這種死亡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也是有一種可能,要麼是這兩個人說謊了,要麼就是這兩個人沒有說話,他真的是悄無聲息的死了。
這種猜想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如果是不以常人的思想去猜測,那麼這種事情倒也是可能發生的,畢竟只要製造出一個絕對牢固的結界,將自己和死者包圍住,那麼就算是裡面發生了震天的聲響,周圍的人也不會知道,那麼現在的目的就是這樣,找到那個可能會製造出結界的人。
玲瓏對這烈冰兒輕輕喊了幾聲,卻發現烈冰兒早已走神,心思不知道走到那裡去了,便伸手想要推一推烈冰兒,卻在還沒碰到烈冰兒的時候,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一下子就扣住了手腕的脈門,整條手臂頓時就失去了力氣,玲瓏察覺不對連忙說道:“冰兒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出手這麼重幹什麼。”
烈冰兒看着被自己扣住的右手,張口但是並沒有發出聲來,但是瞬間玲瓏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僵硬了,看着烈冰兒的表情有些難看,但還是低聲說道:“冰兒姑娘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不然的話真的會給別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烈冰兒狐疑的看了一眼玲瓏,才鬆開了玲瓏的手,走了出去,因爲這個出事的地方是三樓右拐第一間,所以出門轉身就是扶梯,烈冰兒看着一眼玲瓏,便沒再說話,向前直走回到自己的屋子。
隕月在房內聽到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回來的烈冰兒變將房門打開,對這烈冰兒問道:“你不讓我在那裡帶着,那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烈冰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發現本是應該濺了一地的血跡,現在確實只有致命傷口的那個地方一點點,除此以外就連衣服上也沒找到多餘的血跡,再者便是哪兩個住在出事的那個地方的不遠處的兩個人說名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這件事情,其次,就是我發現玲瓏她不簡單。”
隕月聽着烈冰兒一點點分析者自己的發現,不僅有些感慨,這麼些時候下來,烈冰兒倒是將一些事情分析的越來越有條理了,而且有理有據的,倒還真是進步了不少。
但是當隕月聽到烈冰兒提起玲瓏的時候,想了想中還是解釋說道:“你不用去管玲瓏的問題了,玲瓏在這方面沒有關係,他應該真的是去十里外的瀑布那裡去採了蘑菇。”
烈冰兒原本正對着玲瓏滿心的猜測玲瓏到底是什麼人,卻不想隕月竟然連調查都不調查,就直接說玲瓏無視,就像是隕月對玲瓏的事情瞭解的萬分偷車一樣,這麼想着讓烈冰兒頓時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隕月說完這話,便覺得烈冰兒忽然一下子靜了下來,轉念一想才發現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的那個篤定,實在是有些奇怪,便連忙解釋道:“我見到玲瓏手上的蘑菇,那裡確實是那個瀑布那裡的特有的蘑菇,所以我才這麼肯定的,再者說了這蘑菇非常罕見,就算是在那個瀑布那裡也是不例外的,而你看玲瓏手上的那個籃子裡面有那麼多的蘑菇,自然便是說明他是真的去採了蘑菇了啊。”
烈冰兒狐疑的看着隕月,想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出來異常,但是或許是隕月僞裝的太好了,烈冰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便是隻能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不久之後,王公子便是從哪裡走了出來,並且讓紅姑將所有人叫下大堂來,說是有事情要問,本來烈冰兒並不想要下去,但是王公子卻說所有人都必須在場,否則便是以嫌疑的身份去追究,既然王公子都這樣說了,烈冰兒無法也只得下去了。
到了大堂的時候,那裡已經是聚集了不少人了,人人坐了一桌,很快就將整個大堂坐得滿滿的,也沒有烈冰兒的空位了,無法值得在大堂的一角站着,玲瓏原本站在櫃檯那裡,旁邊的不遠處就是扶梯,見到烈冰兒下來,但是卻不找地方坐下,扭臉掃視了一下大堂才發現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滿了人,根本就沒有空位置,隕月是個男人,和其他人擠一擠的坐在一起倒是沒什麼,但是烈冰兒畢竟是女子,這樣的話也只能站着了。
玲瓏看了看,有些無奈,從櫃檯後面辦了個椅子放到烈冰兒面前說道:“冰兒姑娘便是坐在這裡吧,畢竟我這個大堂沒想到竟然做了這麼多人,冰兒姑娘也就將就一下吧。”
烈冰兒看了看玲瓏,可是卻也是發現玲瓏的臉上只是單純的笑,眼睛裡面也是乾淨透明,似乎便是真的關心自己位子搬來椅子一樣,烈冰兒看着玲瓏,本想在說什麼,但是玲瓏確實根本不給烈冰兒這個機會,放下凳子就走了,烈冰兒微微抿脣,看着玲瓏搬過來的凳子,有點了看和自己面前不遠處正和別人擠在一桌的隕月,見隕月正向自己點頭,便也只好坐了下去。
不過,還是坐的極小心,起先只是小心的靠上去,到了後來確定沒事情了,這纔敢放心大膽的坐了上去,聽着大堂中央正在看着衆人的望公司接下來要說的話。
王公子待到大家都已經坐在位子上了,便是開始清點人數,在確定沒有人缺席之後,纔是開始發問,起先問的倒是一些比較簡單的問題,比如再出事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又有什麼人能證明你在幹什麼,這邊是官府常用的手段,確定你當時的所在,來確定你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當然這樣的篩選也是有些漏洞的,比如也是有很多人說當時自己正在屋裡面睡覺,看書,擦拭兵器,或者是正在看着窗外的風景等等,千奇百怪的,但是卻因爲自己一個人,所以並沒有人證明,這邊也是歸爲嫌疑的人之中了。
當然在這樣的篩選當中烈冰兒和隕月自然是被詢問到了,兩人都是做了證明,對方確實不在,但是烈冰兒卻發現當王公子問起自己之後,那些其他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變得異常詭異,那裡面的神色烈冰兒可以清楚地知道那是猜疑,而相反的看着隕月的目光就是少了點,多數的都是在看着烈冰兒。
玲瓏自然也是發現了這樣的事情,便是連忙對這王公子說道:“王公子還沒有問我那,如果不問我的話,那我豈不是也是還有嫌疑。”
烈冰兒和王公子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了玲瓏的身上,兩人都是不動聲色的會意了,玲瓏這樣突然的插話,便是想要讓人們轉移注意力,這樣的話也能緩解烈冰兒的難堪,畢竟烈冰兒和王公子以及隕月都知道烈冰兒是無辜的,那些人之所以會是這樣的猜忌,便是因爲今上午的那個比試。
而玲瓏的這個法子,雖然簡單,但是卻也是很有效,烈冰兒頓時覺得剛剛還像是利劍一樣想要將自己千瘡百孔的目光,少了許多,相比多數都是隨着玲瓏的聲音,轉到了她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