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假裝還存在的愛

我不知道我不過閉關一年, 便將她弄丟了,我痛恨自己的疏忽,遣了很多人去尋, 聽說她出現在花月山莊, 聽說她身邊有了另一個人。

我忍不住心裡的相思, 意無返顧的去尋她, 我以爲她只是移情了, 畢竟一年沒見,卻沒想到她己將我徹底的忘記。

她視若無睹的從我身邊飄走,冷漠的臉像把刀狠狠的刺在我心上, 那裡一條不可再癒合的傷痕,每裡日都痛, 痛得我睡不着, 但我固執的以爲我能將她尋回來, 所以不管她的目光如何的冷淡陌生,我都默默的呆在她身邊, 存着一絲期盼,希望有一天她能將我想起。

她身的人是個敏感的人,第一眼看到我,便生出了警惕,與她一起出關後第一次一起用早膳, 好好的一頓早餐在他的撒潑和哭鬧之下結束了, 看着她突然變得柔情萬種的神情, 那般的在意, 我心上又開始犯痛, 竟不小心咬破了嘴脣,那些血, 原來我從來不知道竟是這般的苦澀。

拿了她親手給我做的娃娃,坐在欄上想着與她的點點滴滴,我竟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看着他幸福的笑容,像諷刺,讓我心底的痛加上了幾分,我忍不住出言相譏,,“我和她相識己有十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起遊山玩水,一起習文練武,一起吟詩作畫,你只不過與她認識一年,你又有多瞭解她?你知道過去的一年裡經歷過什麼嗎? 你知道她是徐若蘭的女兒嗎?你知道她曾是人人不屑的親王女寵嗎?知道這些你還能像我一樣愛着她嗎?”

我承認在看到展紹臉色發白的一瞬間,我的心底有着報復的快感,徐清你爲了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將與你相處十年的人忘記的徹底,是否他真的值得你去做?

我故意的抖漏徐清的不堪往事,希望藉此離間兩人,但我低看了他,沒想到他竟會不過恍惚了片刻,咬緊下脣。我不想再看到他,他就像根刺緊緊的紮在我的心底,我的所有的付出,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轉身走掉。

展紹卻在背後大吼,,“就算這樣,那又怎樣。她說她不認識你!前日才知道你。而且,她己經是我的了!就算當過女寵,我還是一樣的愛着她,我們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曾經我們也兩情相悅過。

她與七皇女去了千嬌百眉閣,我知道後,故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展紹,告訴他裡面的小倌們,是個女人都會迷上,他果然急了,如受傷的困獸一樣不停的走動,他的不安讓我快樂,至少痛苦並不是我一個有的。

徐清,我從沒懷疑過她對愛情的忠貞,跟着她們進了閣內,我屏息的跟在她們的四周,看着她對粘上來的男倌們不假言辭,我沒有感到開心,反而隱隱的有股失落,我曾經是想過以我的真誠打動她,讓她的心上有一小塊地兒是屬於我的,這樣我就感到很滿足了,現在看到的情形明白的告訴了我,哪怕是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地兒也不可能屬於我,落魄的從閣內退出,遊蕩在屋脊之上,我只想讓自己的思想停下來,哪怕只有一刻。

碰到了她與黑衣人的打鬥,我蒙了面,憤怒的彈着天魔琴,琴音隨着心緒不停起伏,這些人都該死,早就該死,如果不是他們,我的清兒也不會忘記我……殺了所有人,我忍不住回頭看一眼,如此急着回客棧,她一定是想見展紹的,不想再呆在有她們的地方,我回了百花谷分堂,至少那裡我還能尋到片刻的寧靜。

龍再行叫下人偷偷的將我常用的薰香換了,我是知道的,故作不知的點燃了香,然後叫了徐清過來,看着她中了媚香,我邪惡的想要將錯就錯,將她納進懷裡,沒想到她卻還有意識,想要反抗,衣服己全部被脫下,正拉扯間,門被展紹推開了。

徐子清看到了他,卻不知爲何故作不知,反而一反前態的湊上自己的脣,這是在一年之後我第一次吻她,這偷來的吻沒有讓我感到愧疚,反而是竊喜,正沉迷其間,沉迷在她美好的香甜之中,外頭展紹的猛咳扯回了她離去的心神,她臉色全無,一把推開我,抽刀劃上自己的大腿,神志恢復後猛的推門去找她的紹兒,將我扔在牀上。

我己經痛的麻木了,吃下解藥,將剩下的解藥遞與她,卻被她猛力甩開。門外是她嘶啞絕望的叫嚷,門內的我苦笑,我放下了自尊驕傲,只不過想擁有她片刻,卻被狼狽的推開。我的身體甚至不能誘惑一個離了神志中了媚香的女人!

最終放心不下,我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對痛苦懺悔,我的心緊緊的揪着,她即使再怎麼忘恩負義狠心絕情,我仍放心不下,我覺得自己這樣做簡直就是在犯賤,可是那又能怎麼樣,我還是放不下她,愛了就是愛了,我的驕傲在她面前並不能贏得她,反而會將她推得更遠。

她安排好了展紹,見到我,對我說,“徐清己經死了,我是徐子清!“她的意思是她是徐子清,不是徐清,所以不可能再愛我,那一刻那個徐清曾經送的娃娃從我的手裡掉進了江裡,再也尋不回來了,一如那個屬於我的徐清。說完便進了我的房內泡冷水,花非花進來又將她找了出去,我仍舊擔心她的身子,她沒解,如何能撐得下去,去找她時,我看到了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愛的那般激烈,甚至忘了關門,我的出現絲毫不能打擾到歡愛中的兩人,說不心痛是假的,就不怨恨是假的,但那又能如何,如果真的愛她,那便看着她幸福吧!我替兩人關了房門,走至甲板,吹着冷風,己有些記不清現在自己在哪裡。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不過幸好她完好無損,赤雲山之行後,別過衆人,回到了百花谷。不過一年就有個穿着古怪自稱白一龍的女人要挑戰我,我心如死灰,對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排名並不感興趣,叫人打發了她,沒想到她總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叫囂,最後我動氣了,出去應戰,那女人卻好不要臉色胚子樣的瞪着我看得目不轉睛。

我一擡手打的她出了鼻血,沒想到就此讓她有了理由形同無賴一樣賴在百花谷不走,說是自己受了傷,百花谷需要負責。

哼!我冷哼,隻手將她扔出谷外,沒想到她硬是爬了回來,扔一次爬一次,倒有幾分硬氣讓我刮目相看,最後她還是留了下來,成了我的妻君,我的無賴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