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猜不透謎

魏如風好笑的看着打開門的展紹,他兩眼通紅,顯是哭過了,頭髮上的髻也不知怎麼弄得散了,一縷黑髮調皮的伏在他額前。

徐子清見他將門打開,眼紅紅的,心下一軟,問道:[怎麼了?]

展紹彆扭的立於房門前,低垂着頭,不吱聲。徐子清將他拉進房門,屋裡牀榻上,被子凌亂,顯然剛剛他是睡於上。將他拉至牀前,按他坐牀上,再細細幫他將散亂的發綰起,顯然徐子清是第一次做這事,頭髮綰的有些歪歪扭扭。

魏如風輕笑一聲,道:[還是我來吧。]接過徐子清手上的活兒,重新幫他綰過。

展紹聽見魏如風的笑聲,瞪他一眼,兩頰鼓得小青蛙似的,接着生悶氣。

[何事?]徐子清見他只生氣不吱聲,頓時無奈問道。

展紹仍舊不吱聲,只睜着哭得有些紅腫的眼,愣愣的看着她,神情複雜,魏如風見他眼神複雜的看着徐子清,有些瞭然他爲何生氣,面帶微笑,輕揉展紹的發頂,嘆口氣對徐子清道:[子清,你先在外面等等,我和紹兒談談。]

徐子清靜靜看眼展紹,見他仍兀自生着氣,對魏如風點點頭,轉身離去,走之前,體貼的將門盍好。

[好了,她都走了,這下不生氣了吧?]魏如風調侃道,語氣裡滿含笑意。

[你怎麼不走?哼,你就想看我的笑話吧?]展紹帶着敵意道,[是我先遇見徐姐姐的,你怎麼可以和我搶?]接着質問魏如風。

[呵呵呵......] 魏如風聽着展紹吃醋的話語,忍不住勾脣笑道,[你放心,你的徐姐姐誰都搶不走,這會你倒是說你在生什麼氣呀?]明知故問。展紹被問得面紅耳赤,他腦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想法,叫他如何與這當事人說?

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才道:[沒什麼!]

魏如風不再繼續追問,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這明顯在撒謊的小傢伙,展紹被他那眼神看得心裡一陣發毛,猶豫半天,才又道:[我 ,我,我向姐姐表白了。]

[哦?]魏如風拖個長音,爲展紹的勇氣鼓掌,對着那樣一張冰冷去表白?他還真敢做。

[怎麼就一個哦字?你怎麼不問姐姐她應了沒有?]

[那應了沒有?]

展紹本想說應了,斷了魏如風任何暇想的念頭,徐子清是他一個人的,但見魏如風似乎己知答案一樣,轉口沮喪道:[沒有,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 Tтkā n◆ ¢〇

[嗯。]

[就一個嗯字?]展紹雖然把魏如風看成情敵,同時又將他當成大哥,自小孤獨一個,現在遇到一個如此溫柔待他的人,雖有一時之氣,但心底是怎麼也不能生出敵意的,忍爲住將自己極爲私密的事說與他聽,自是希望他能有什麼好的方法。

魏如風頓頓,將自己所想道與展紹聽,[我看子清那人孤僻,清冷,無慾無求,她雖待你極好,我想那也是基於親情,她這種人是驕傲的,我想只有長期相處才能令她產生別樣的想法。]

展紹點頭表示贊同魏如風的看法,接口問道:[那現下怎麼辦?]

魏如風看一眼展紹,滿含深意道:[你什麼也不用做,這樣就好。]

展紹一時聽得有些雲裡霧裡,心下迷茫該如何去做,也許他老爹有辦法呢,想着決定寫信去問問他老爹。這樣一想,心裡的鬱結消了不少,當下想起剛剛偷聽到的對話,臉色又是一沉,道:[我剛剛聽見你們說解釋,是什麼事情要解釋的?]

魏如風又是一笑,繼續調侃道:[這個,還是你的徐姐姐給你解釋吧,我去叫她過來。]說完起身向門外走去,行至半路,似又想什麼道:[你收拾一下吧,可能明天要上路呢。]

展紹聽得要上路,小臉上淺笑,這雨鎮呆得確實有些久了。待魏如風離去後,拾掇起行李來。

徐子清進展紹的房門時,就見小傢伙臉上的不悅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高采烈,他見徐子清進來,熱情的拉住她的手,直喃喃,哪些東西要帶,哪些東西要換了,還打算從明天開始換男裝穿穿。

期間,徐子清的眼光只隨着他轉來轉去,怎麼也不明白,他的臉就像是三月裡的天氣,說變就變。

見他忙的差不多了,才解釋起這次擄人事件背後的原因,及以後的打算來。

展紹聽得徐子清用黑石將他換回來的,又是感動,又是慚愧,感動的是,這麼一個寶貝,徐子清爲了他毫不猶豫的交了出去,慚愧的是他似乎總是沒幫上忙,每次都只給她添亂。

展紹剛纔還興高采烈的,轉眼變得沉默起來,徐子清了解他在想什麼,當下道:[紹兒,別感到內疚,那塊黑石是假的,我這兒還有二十幾個這樣的東西,這是無涯前輩找人雕刻的,目的就是將衆人的眼光調開,今次我讓鬼嘴李玉將那白衣人己得到黑石的消失傳出去,我想,她們定會前去爭搶的,最後落入誰手,都不關咱們的事了。]

徐子清頓了頓,又道:[那黑石具體有什麼秘密,目前尚不知,但這件事,事關重大,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展紹堅定的點點頭,表示一定不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