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葉才滿很不識時務地好奇。
賀鎏陽不滿，自己和小妻子甜言蜜語的時候居然被人打擾。如果不是還用得上葉才滿，他肯定直接將人扔下車。
秦婷好笑地看着他的神情，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葉醫生，你們怎麼在一起？”秦婷疑惑。
葉才滿訕訕道：“還不是有人想假公濟私。”
“假公濟私？”秦婷不解。
賀鎏陽也是無奈。下午軍方有通知這件事，秦婷居然沒有跟他說。也是，他們之間極少會交流各自的任務和命令，好像已經形成了習慣不說。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又何必通過其他人知道她下午要參加最後一輪面試的消息。
說起來，他們的確是該對一對到底什麼屬於互不干涉的部分，什麼屬於要隨時通氣的部分。省得互相信息不通，發生一些措手不及的事情。
車子在公寓停下。
葉才滿已進入公寓就開始打量兩人生活的地方，他點評道：“不錯。通過擺設可以看得出來，這家裡的女主人是一個追求精神至上的人。而且，還有些精神潔癖。”
有精神潔癖的人，容易走極端。譬如，對感情要求百分百。一旦有這種要求，就不容易全身心付出。
葉才滿看向秦婷，看着她和賀鎏陽之間的互動，笑了笑。顯然，這家裡的女主人想到了辦法剋制這種百分百的要求，看得出來，兩人磨合得不錯。
甚至，她在秦婷眼中看到了對賀鎏陽的信任和依賴——對於一個有家庭心理創傷的人來說，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
“喂，你們兩個，好歹也考慮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的心情。”葉才滿實在是受不了兩人這種旁若無人的分爲。雖然他是心理學家，知道自己調試，可是偶爾也想當個正常人好不好。
秦婷臉微紅，端了杯水放到葉才滿面前道：“葉醫生，喝點水吧。”
葉才滿拿起水，笑着道：“謝謝。”
賀鎏陽拉着秦婷坐下，離葉才滿……有點遠。他的小妻子才見葉才滿第一次，已經笑了好幾次了，再加上電話裡那一次，賀鎏陽看葉才滿更加不滿了。
“說正事。”意思是，不許喝水了。
葉才滿將水杯放下，覺得自己真是有必要糾正一下賀鎏陽對他的態度，“賀鎏陽，麻煩你和我說話的時候，叫我一聲葉才滿，或者葉醫生。當然了，我個人更加認同後一個稱呼，麻煩你配合，謝謝。”
秦婷覺得葉才滿頗有意思，拉了拉賀鎏陽的手，示意他配合。
賀鎏陽抿了抿脣道：“葉醫生。”
葉才滿覺得好滿足，尾巴幾乎要翹起來。
秦婷噗嗤笑掩脣輕笑，這個葉醫生，真的很有意思。賀鎏陽看了她一眼，看向葉才滿道：“可以開始了。”
秦婷好奇道：“開始什麼？”
葉才滿道：“一份測試。他怕你測試過不去，所以找我來幫忙。”
“測試？”秦婷疑惑道：“這個測試和下午的事情有關嗎？”
賀鎏陽點頭道：“嗯，先別問，時間不多，你把測試昨晚，下午有人問的時候，就按照這個答案來，知道嗎？”
秦婷看着賀鎏陽的目光，雖然心中疑惑很多，但還是點了頭，不過她加了一句，“完事之後，必須告訴我理由。”
“沒問題。”
兩人就這麼達成了協議，看得葉才滿十足意外。就這麼不聞不問答應了？這兩人的感情，未免也太有意思了吧。
葉才滿眼珠子亮了亮，他覺得，這次的交易好像一點都不虧啊。在離下午兩點的將近兩個小時間隙，葉才滿給秦婷進行了整套的測試，並且指導她如何作答。
秦婷是法醫學出身，對於這些方面多少有些涉獵。在整個測試題進行完成之後，她隱隱已經有感覺是和什麼方面有關，只是具體還沒有猜到。
下午測試的時候，是賀鎏陽送她過去的。秦婷能看得出來賀鎏陽神情間的凝重，秦婷不知道他在阻止什麼，但是看賀鎏陽這樣，她忍不住道：“葉醫生的交待我都記住了，你不用擔心。”
賀鎏陽挑眉，失笑道：“我的表現很明顯？”
秦婷笑着搖頭道：“不明顯，幾乎看不出來，不過我能感覺到。”
賀鎏陽啞然失笑，兩人輕吻了一下，秦婷才匆匆忙忙下車進入測試。一來到安全屋門口，秦婷手裡就拿到了一個編號。她看着編號，推開安全屋的門。
門內，一個人正坐在裡面，燈光不算明亮，但是足夠看清楚裡面的人。
“是你？”秦婷有些訝異。
座位上的人也有些驚訝，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秦婷笑着道：“抱歉，是我唐突了。不過我們的確是見過面，有一次在酒吧。”秦婷稍微說了說，對面的人漸漸地反應過來。
“怪不得我覺得你眼熟，”坐在對面的人笑着道：“沒想到世界這麼小。你好，我叫馮芊芊。”
秦婷想了想，疑惑道：“你認識一個姓樑的醫生嗎？”
馮芊芊笑得眼眸彎起。她長相大方漂亮，笑起來讓人感覺很是親和，“你是說樑喬生吧？”
秦婷笑着點頭。
馮芊芊笑着道：“他跟你提過我？”
秦婷道：“提過一次。”在馮芊芊疑惑的目光中，她繼續道：“職業病。對於人名和長相比較敏感，基本上，過目不忘。”
馮芊芊笑着點頭道：“難怪你會被選中，連培訓都不用了。秦婷，現在我要開始對你進行測試，有問題嗎？”
秦婷搖頭，“開始吧。”一些規則，她在門口的時候就被告知了。
馮芊芊將一些涉及的軍方條例說了一遍，才正式開始測試。整個測試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回答的時候，秦婷幾乎沒有露出破綻。
馮芊芊將答案都評估上，擡頭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秦婷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你問。”
“秦婷，如果國家需要你，你願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並保證永不背叛嗎？”這個問題纔是真正的測試目的所在。這個問題的答案，足以推翻所有的評估。
“秦婷，你的回答，決定了我對你的評估。”
秦婷看着馮芊芊，此時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她回答是，是不是就能和賀鎏陽一起並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