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葉紫呼了口氣,責備道:“你幹嘛要氣他?他怎麼說也是個病人,真沒同情心。”
“爲什麼要同情我的情敵?”凌晨氣呼呼地,摟住葉紫就吻了上去。
葉紫推開他,漲紅了臉:“這是醫院!”
“我不管,你關心他比關心我多,你說,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凌晨很是生氣,不肯放開她。
他和葉紫好不容易纔冰釋前嫌,他可不想再有人來破壞他們的感情,葉紫越是關心緊張陸康,他就越不安。
見凌晨生氣的樣子像個孩子,葉紫哭笑不得:“我和他只是朋友,而且我們已經說開了,以後他不會再對我有男女之情,你要相信我們!”
“我不相信他,那小子早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了,不行,你以後不準再和他來往!”凌晨還是很不放心。
葉紫耐着性子安撫:“凌晨,就算你不信他,你還不信我嗎?我葉紫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在我心裡,愛人的位置上只有你,永遠!”
永遠?
凌晨的心如同被一片柔軟的雲裹住了,舒服得不得了,他一把將葉紫摟進懷中,緊緊擁着:“葉紫,我愛你!”
“我也愛你!”葉紫幸福地回道。
兩人幸福地相擁,來往的病人和醫護人員皆滿臉笑意地看着他們,卻沒有人一個人去打擾他們。
“來,兒子,多吃點,你都有很久沒回家吃飯了,媽聽說你要回來,特意下廚做了你最愛吃的菜,這道糖醋排骨,是你從小到大最愛吃的。”楚母一個勁地往楚林碗裡夾菜,高興嘴都合不擾了。
楚方和也道:“快吃,好不容易回來一次。”
楚林看着碗裡的排骨,夾起來放進了菜碗裡,說:“媽,我不喜歡吃糖醋排骨了,我喜歡吃辣的。”
“兒子,你怎麼會不喜歡吃了呢?你向來喜歡吃甜不吃辣的,媽爲這道菜費了很多的心思,你嘗一塊,味道真的很好。”楚母急道。
楚林說:“媽,我真的不喜歡吃了,我吃這道辣子雞。”說着,夾了塊雞肉咬了一口,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
楚母和楚方和相視一眼,眉頭擰起。
接到兒子要回來吃飯的電話,夫妻兩個不知道有多高興,匆匆去買了最新鮮的菜回來,又一起下廚房忙碌了一上午,儘量按兒子的口味做得色香味俱全,本以爲兒子會喜歡,哪知道,兒子卻早已換了口味兒。
一定是田一一那個鄉野丫頭教壞了兒子,否則兒子怎麼會喜歡上了辣菜?
“你們怎麼不吃?”楚林埋頭吃了一碗飯,轉頭準備去盛飯,見父母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楚方和沒作聲,繼續吃飯。
楚母則扭過頭去抹了抹眼睛,然後轉過頭來,語重聲長地說:“兒子,我知道這段日子你在外面受苦了,以後就回家來住吧,媽天天給你做飯吃。”
“媽,我沒受苦。”楚林眸光一沉,站起身盛了碗飯,然後坐下來繼續吃。
楚母還想說點什麼,楚方和用筷子敲了敲碗,提醒:“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你又嘮叨什麼?吃飯!”
楚母張了張嘴,只好將要說田一一的話嚥了下去,夾起一塊排骨咬了一口,真的覺得沒剛纔好吃了,難怪兒子不喜歡吃了,以後她也不吃了。
其間再無話,一家三口各懷心思地將飯吃完,楚母收拾碗筷,楚林要幫忙,楚母緊張大叫:“兒子,這些事情不是你該做的,你快陪你爸去喝茶,讓媽和傭人來就是了。”
楚林想說,在和田一一的家裡,這些事情都是他和田一一一起做的,他朝父親看去,見他已經坐在電視機前,點了只煙在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心裡悶悶的,看了收拾碗筷朝廚房去的母親一眼,走向了父親。
“抽嗎?”楚方和拿起煙問。
楚林搖頭:“戒了。”
“好好的戒什麼煙?你在外面老是要應酬,不抽菸豈不是容易得罪人?”楚方和說。
Www¤ ttκá n¤ c ○ 楚林不語,一一說,抽菸有害健康,而且他想要孩子,醫生也是建議戒菸的。
楚方和將煙丟到茶几上,問:“最近淩氏和葉氏兩家公司在y市蒸蒸日上,已經成爲y市的龍頭企業,淩氏可有去外面發展的意向?”
“我們是從國外回來的,短時間內不準備去外面。”楚林答。
楚方和想了想,還是說:“我和你媽商量過了,我們準備移民去國外,到時候你也是要跟着去的,既然淩氏沒有出國發展的意向,你就早點辭職吧!”
“爸,我是不會離開淩氏的。”楚林道。
楚方和不悅道:“你是楚家的獨子,我們要移民出國,你怎麼能獨自留在國內?”
“爸,我在國外待了幾年,我清楚國外的局勢,不是什麼人都能在國外生存下去的,我們在國內好好的,爲什麼要出國?還要移民?”
“整個y市已經成了凌家和葉家的,哪還有我們的位置?我已經聯繫好了,我有個大學同學在國外發展得十分好,正在尋找合夥人,承諾我只要過去,一年之內,必能開間比國內規模還大的公司,三年之內,讓我楚家身份百倍,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放過?”
楚林不相信:“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怎麼沒有?你們不就是出國三年,成就淩氏的嗎?”楚方和道。
楚林說:“那是因爲……”
“因爲什麼?”楚方和見楚林不說,好奇地問。
兒子和凌晨幾個人,短短三年時間就能有如此大的成就,他本就覺得十分震驚,這幾年,他一定想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方法,可是兒子的嘴巴比什麼都緊,一個字也沒有透露,更不願拉楚家一把,所以這些年來,他一定在爲兒子找個好妻子,就想能助楚家一臂之力,哪怕兒子不願意,他逼也要逼兒子娶。
但是如果兒子能將快速成功的秘密告訴他,讓楚家也站在商界的頂端,他自然不會再在婚事上逼迫兒子。
楚林深吸一口氣說:“爸,這是機密,我不能說,但是你得聽我的,國外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混,你和媽的外語都不怎麼好,到時候連溝通都成問題,怎麼談生意?”
“不是有你嗎?你是楚家的獨子,我和你媽年紀都大了,你既然能幫凌晨成就淩氏,難道就不能成就楚氏?”
“爸,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憑我一個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所成就,我們楚家現在的地位已經很好了,沒必要再想一步登天。”
楚方和氣極:“你既然幫了凌晨,就不會讓凌晨也幫幫你?天下間的好事難道只讓凌晨一個人佔了?這些年他賺夠了錢,也是時候吐點出來了!”
“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凌晨能有今天,他付了多大的代價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沒有哪件看起來光鮮的事情很容易,你不要老是羨慕別人過得有多好,那些好後面的痛你看不到,等你自己經歷過了你就會明白,你現在的生活有多幸福。”
“你不要說這些駭人聽聞的話來嚇唬我,凌晨如今的地位難道是他不願意要的嗎?反正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出國,你最好是聽我的安排,否則別怪我到時候有強制手段。”楚方和說罷站起身,氣沖沖地進了書房。
楚林緊緊擰着眉頭,他終於明白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意思了,難道非得得了教訓才知道錯嗎?
“你看,那個小姑娘又去醫院做檢查了。”一輛半舊的三輪車上,一箇中年婦女指着一個穿着格子布裙子的孕婦說。
另一人答:“是啊,每個月都去,總是一個人,不知道她男人在哪裡?”
“她哪來的男人?聽說她是避難來的,在網上租下了林家兒子的小平房,住在村尾,整天足不出戶,只是每個月去城裡做一次產檢。”
“原來是這樣,看着年紀也不大,就有了孩子,莫不是……”
“小聲點,她臉皮子薄,上個月被多嘴多舌的說了幾句,就哭了一路,我們別招她。”
幾個人說着就說起了別的事。
那孕婦不是別人,正是何小梅,當初她在網上看到這個地方有房子租,所以纔來了,這個地方確實安靜,人也不多,租房子給她的那位大嬸對她也挺好的,除了一些沒事做的婦人說幾句閒話外,還沒有什麼事情讓她不舒服的。
第一次出來被幾個老太太說閒話,她氣哭了,回去後林大嬸勸過她後,她就不介意了,所以這些日子,她過得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孩子健康,她看向窗外的風景,心情很是平靜。
“昨天我表親家兒子來我家做客聽說了一件稀奇事,聽說y市的一個姓許的大戶因爲犯了事被抓,不但公司破產了,連着那許家的人都自殺了。”
何小梅僵住,許家破立了,許家人都自殺了?
“是嗎?有這種事情?”
“對啊,不過那許家的兒子好像沒死,起初逃了,但後面也被抓了,聽說他做了許多犯法的事情,就算沒死將來也要判個死刑的。”
“現在的有錢人什麼事不做,死了也是活該。”
“沒錯沒錯……”
何小梅緊緊拽着手,許家破產了,怎麼會這樣?她才離開兩三個月,許家怎麼就出事了?許定,也會死嗎?
她明明是恨許定的,可是爲什麼聽到他出事她會這麼難受?
肚子痛!
何小梅一把捂住肚子,咬住脣瓣,肚子好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