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也是這樣麼想的,既然是個如此精明能幹的鐵匠,自然是要我親自去請的。飛燕這邊開始要好好照看,若有什麼事情即時去請軍醫,萬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周睿淵能夠把軍隊停歇一天一夜,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太子殿下,今日我們必須啓程。我讓劉副將留下來照看飛燕,一百精兵足矣。”從軍隊裡拿出一百個精兵只是爲了保護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子,其實已經是非常錯誤的一件事情了,但是這還能有什麼辦法,如果蕭飛燕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太子殿下就更加不能夠安心的領兵打仗了,由此一來,朝廷對太子殿下的不滿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深。
周睿淵何嘗不知道蕭文泰這麼做的用意,不是自己的意思,而是蕭文泰自己提出來的,如果以後要是被人蔘上一本的話,就不會斥責太子殿下的婦人之心,而會直接責怪蕭文泰的處事不周,保全太子,犧牲小我哪有未嘗不可?
“師父爲何要引太子前來?”司徒絕塵一邊喝着茶一邊看着榮雲天打鐵,師父本來就是一個習武之人,現在卻變成了打鐵匠,而且製造出來的武器精良,都是屬於上等品,不愧是習武愛兵器的人。
“你不是一直都想報仇麼。現在朝廷的人來了,這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麼?”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司徒絕塵絕對不需要師傅的幫忙,這樣一來,似乎自己就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了,要報仇就一定要血洗冤屈,就算是殺了一個太子,還有第二個太子,第三個太子,這個灰暗的朝政若是不能夠徹底的摧毀,殺一百個太子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我並非想要殺人,而是替我爹翻案。找出真正害死我爹爹的兇手,太子殿下,自我懂事以來一直都是受人愛戴,爲人謙和,我不覺得是他的主意。況且,我爹爹一直都對太子殿
下敬重萬分,誓死都是要站在太子殿下這一邊的。”司徒絕塵一邊說一邊思慮。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其實太子殿下並沒有佔到絕對的優勢,朝廷裡的大臣基本上都是牆頭草兩邊倒的,看到哪個實力強大就會依附於哪一邊,然後表面上看起來太子殿下是受人尊敬,是最佳的新皇人選,但是要比狠辣,絕對是秦王比較佔優勢,他手上的握着雒邑最強大的自衛軍黑騎殿,外加上劉恆雖然權力三分,但是皇上依然會很信任劉恆,因爲劉恆竟然敢把自己的權利分給其他人,可見劉恆心中並沒有造反之意,給帝王一個寬慰,反而這讓太子安排進去的人有些難做人了。
劉恆的侄子劉季江本身就是一個狠角色,黑騎殿殿主,長得本來就已經夠兇神惡煞了,幹出來的事情使人聞風喪膽,最好能夠躲黑騎殿多少遠就要躲多少遠,如此一來,其實衝聽力的局勢很明顯,太子得到的只是仁義,當真正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最後的贏家可能還是秦王周漢欽。
“跟着我這麼多年,依舊改不了你爹的臭脾氣。”什麼樣的父親自然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這個有什麼可懷疑的呢,司徒絕塵自然是遺傳了司徒家的優良傳統。長得確實和母親有些相似,所以走出去就必須遮面,以免被敵人看輕,“再過不久他們就來了。聽說昨天晚上你去看你的小情人了?”
小情人?司徒絕塵頓時有些尷尬,蕭飛燕本來就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那都是蕭家和司徒家說好的事情,怎麼說都是名正言順的去看看自己未來的娘子,這個又有什麼不妥的?“飛燕她受了很重的劍傷。那個人似乎也沒有意思要傷害她,他要殺的人是太子。”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你也在場?”昨晚上的確是驚心動魄,哪裡會知道這羣匪盜和師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就讓司徒絕塵有些
看不懂了。
“是,我去查江南劫鏢案。”司徒絕塵老實的交代了事情的原委,“爲什麼她們的地道里面還有這麼多的師父你製造的武器,這完全不能說通,我與師父也是第一次到這裡,爲什麼師父你要幫助那些匪盜們幹壞事?”
“他們做的可不是壞事,他們做的都是好事,只不過他們錯誤的綁架了蕭飛燕而已,讓你遇見了。”這羣匪盜專門就是駐紮在這裡搶奪那些富家子弟的錢財,只要是從雒邑方向出來的人家,基本都市非常有錢,這些匪盜都是走投無路,要麼就是餓死,要麼就是凍死,沒有錢買吃的,沒有錢買穿的,家裡面還有八十老母,襁褓中的嬰兒,如此以來,只有當匪。但是家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當武器的東西,除了墾地的鋤頭就沒有其他的工具了,榮雲天自然不能一個一個的救濟,如此一來就拿出了自己的一個業餘愛好,打鐵做武器。給他們創造了很多精良的武器,這樣其實不是欺負那些窮苦的人家,而是去欺負那些喜歡欺詐百姓的達官貴人們,這又有什麼錯?
“師父,這樣做的話,我們不也就成了強盜一族了嗎?”司徒絕塵行走江湖這麼久,第一次發現自己變成了始作俑者,它的確是可憐那些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還要養一個大家的人,但是如果不是靠着自己勤勞的雙手創造財富的話,他們和那些地痞流氓又有什麼區別,一旦得到一大筆錢,他們真的會爲了自己的家人而放棄吃喝嫖賭?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家裡的人依舊還在吃樹皮,他們這一羣人卻在喝酒吃肉。
“那你又想做什麼?”江南劫鏢案走到這裡已經斷了頭緒,除非在出現一次,要不然司徒絕塵追查不到這些人的去向,還有他們明目張膽的劫鏢,到底是因爲什麼,背後還隱藏着什麼樣的天大的秘密。
“有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