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邊城第一刀,可今日我們卻見不到他手中的刀,他的刀去了哪裡?或許是葉淙放下了正義的包袱,不想擔上兩雲刀的光環,也或許葉淙覺得自己還是不適合做一個俠客,與其千般累贅,還不如做一世浪子游俠,棲身天涯,豈不快樂瀟灑,可能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爲金虹,思念成癡,又怎拿的起兩雲刀?
可是上天又怎會讓他這充滿傳奇的一生就此凋謝,所有跟他開了一個玩笑,一個讓他沒法立足江湖的玩笑,一個讓他淪爲正義棄徒的玩笑,如今世人已經容不下他,江湖也要致他於死地,一再的忍讓,可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卻不買單。
此時上天又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他並不想殺人,可是還是殺了人,那個人最該死,卻最不能殺,馮四的死,葉淙殺人滅口的說法,便順理成章,或許那些幕後主使也沒有想到有這一段插曲,或許這就是天意,葉淙終究淪爲江湖的公敵。
少林方丈那用盡全力的一杖,觸不及防的葉淙,這一杖正擊中胸口,看葉淙倒地不起,口裡不停的溢出鮮血,內傷應該也很嚴重了。望着這些憤怒的眼神,葉淙那滴絕望的淚落地後,他睜開眼等着這些冷血無情的屠夫,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定要置自己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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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不重要了,看着這些向自己襲來的刀劍,葉淙並沒有感到害怕,或許死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去承受相思之苦,或許在那個地方還能見到自己的妻子金虹,葉淙笑了笑,由於傷重葉淙很快就昏睡了過去,昏睡了過去也好,也就感覺不到傷痛,就這樣靜靜的死去吧。
當所有用盡全力揮舞着手中兵器砍向葉淙時,大家都以爲就這樣便可除掉江湖的大魔頭,便可爲死去的江湖同道報仇雪恨。可是這場陰謀的策劃者就是葉淙的父親葉贖惡,他又怎會忍心讓自己的愛子就這樣死去,在他心目中葉淙就是未來的君王,未來的霸主,所以葉淙肯定死不了。
當那些刀劍就快接近葉淙的時候,突然不知怎麼從四面八方射出了很多箭,飛快的箭比雨點還要密集,此時所有人便收回砍向葉淙的刀劍以求自衛,生命遠比一切重要,這也是這些人遠不及俠的原因,生死麪前所有的執着和信仰都不及自己的生存重要,面對死亡,他們哪還有除魔衛道的心?哪還有報仇雪恨的心?
飛箭停了下來,全場的氣氛也緩和了很多,金壽天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傲視這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看到金壽天,所有的江湖人士,首先是感到詫異,然後又覺得十分害怕,畢竟朝廷的黑暗組織殺人如麻,先前還滅了蒼盛一時的狐劍門,而金壽天便就是這個黑暗組織的首領,試問又有誰不害怕?
少林方丈站出來道:“原來是金施主,一直聽說未曾的見,今日不知對我等放暗箭所謂何意?”
金壽天說道:“在下無意與中原武林過意不去,剛纔只是着急救人,並沒有針對各位的意思。”
方丈道:“試問葉淙和金施主是什麼關係?金施主爲何救他?只是葉淙身上血債累累,今日必須向他討一個公道,還望金施主能行個方便,不要爲難我們。”
金壽天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方丈,我敬您是武林泰斗,才和你好好說話,我金壽天想救的人,你們還敢殺?各位都是武林中英雄人物,想必也知道我東廠弩陣的厲害吧!你們最好考慮清楚,你們可以殺葉淙,但殺了他我保證你們誰也走不了。”
說罷,金壽天一揮手,所有的黑衣死士,便舉起手中的箭弩對準這羣江湖人士,似乎只要金壽天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就連當年的北孤劍祖也無法逃脫,試問這些人又怎會有活路?
看到這陣勢,大家的心裡也十分害怕,大家都在嘀咕着什麼,只見一個掌門走到少林方丈的身邊悄悄的說道:“方丈,這是東廠的死亡弩陣,現下這麼近的距離,要是他們萬箭齊發,我就算插翅也難逃,不如現行退去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少林方丈十分猶豫的回答道:“今日好不容易纔尋到葉淙,也將他打成重傷,如果放虎歸山後果將不堪設想。”
看見少林方丈猶豫不決,大家有些急了起來,此時有還會念着除魔衛道,誰還想着報仇?面對惡貫滿盈的金壽天,面對傳說中恐怖的死亡弩陣,面對邪惡,他們連拼命的勇氣都沒有,只知道保命,試問如果這羣人稱得上正義之師,那麼正義或許太廉價了。
金壽天看着這羣貪生怕死的江湖人士,不禁的暗自發笑。此時武當掌門走到少林方丈的身邊道:“大師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江湖衆門派已經死傷無數了,今日如果我們再呈一時之能,那麼大家都會葬身於此,我們死無所謂,可是死後這江湖就會變得雞犬不寧,江湖爲大,還望方丈三思啊!”說罷,大家也都跟着附和道。
少林方丈仔細的想了一會,面對邪惡也只有少林方丈一人敢與之抗衡,武林的泰斗也算實至名歸,其實反過來想武當掌門說的也不無道理,都死在這江湖不就打亂了嗎?想到這裡,少林方丈才很不甘心的說道:“阿彌陀佛,或許是葉淙今日命不該絕吧!邪不勝正,總有一天我們再回來討一個公道的。”
說罷,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金壽天命令手下死士放下手中的強弩,少林方丈便帶着這些江湖人士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望着遠去的這羣人,金壽天道:“這羣貪生怕死的之輩,還自稱什麼名門正派,要不是葉兄交代不殺你們,我怎麼會放你們走。我呸!”說罷,金壽天便擡着命人擡着葉淙離開了。
正義是什麼?它不是江湖的傳說,它也不分門派之別,它是一種不屈的信仰,是一種戰勝邪惡的執着,是一種不計生死的奉獻,而這羣自命正義的人,連金壽天這樣的大奸大惡之人都看不起他們,不能讓邪惡感到恐懼的正義根本就算不上正義,面對生死,他們永遠只會用一句也大局爲重來當藉口,是他們是有很多牽掛,是有很多後顧之憂,既然不能承擔正義的使命,就不要以正義自居,也就不要打着正義的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