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就和我一起游回去吧,如果我們還有命回去,那就是命大,走……。嘶——”
剛剛還在嬉皮笑臉,趙瑞澤忽然面露痛苦的表情,身體傾向一側。
難道是腳上的傷……。
“趙瑞澤,你沒事吧?”
程樂樂的一隻腳已經浸入海中。
一隻手忽然伸出海面又沉進去,再也沒有出來。
海面又迴歸風平浪靜,彷彿沒有人擾亂過一樣。
再也沒有什麼理智,程樂樂開始慌了,昨天那一幕幕開始像幻燈片在腦海中一遍遍循環播放。
不可以……。
她不可以失去他!
再沒時間思考,程樂樂也跳入海中,心裡的怔忪越發猛烈。
趙瑞澤,千萬不可以有事,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纔活下來的。
往前遊了一段,程樂樂覺得應該就是這裡,剛剛瑞澤和她說話的時候,應該就在這附近啊,不遠的……。
瑞澤……。
程樂樂冒出海面爲了喘口氣,順便張望了一下。
“瑞澤!”
“瑞澤,就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就來!”
說罷,程樂樂又潛入海中……。
只是忽然眼前一黑,程樂樂這才意識到是被某人捂住雙眼——還能有誰!
“趙瑞澤!”
程樂樂猛地轉身,將他拖出海面,然後朝他吼了一句。
早就料到她的反應,趙瑞澤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她,嘴角還掛着微笑。
“混蛋,怎麼那麼幸運!”
程樂樂一把將他抱住,摟住他的脖子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還好,沒事,沒事……。”
“程樂樂,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
“管你說了什麼!”
程樂樂有些賭氣的將頭埋進他的胸膛,現在,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說過,你要是再靠近……。”
程樂樂猛擡頭,想起來了,理智好像回來了……。
可是這個時候趙瑞澤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纏綿悱惻,一開始程樂樂還是睜着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漸漸地,她沉迷在他的吻裡,失去了理智。
如果再靠近,就別指望我放開你了。
那就不要放開好了,那就不要回去好了,那就讓我自私一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了!
即使是這樣,她也想要一次,跟着自己的心走。
得到迴應後趙
瑞澤嘴角微微上揚,更加深入了這個吻,良久,到兩人都喘不過氣。
風和日麗,雨過天晴,可是有些人的心永遠不可能放晴了,因爲某個人的失蹤。
顧小緣一整天都沒有起牀,叫了早點也是給小晨吃的,可是顧小晨哪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現在也是沒有心情吃飯。
就這樣,母子倆餓了一天,小孩子終究是抵不住住飢餓,暈了過去……。
“小晨,你怎麼了,小晨!”
顧小緣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小晨已經暈了幾分鐘了,她再也沒時間悲傷,立馬抱起顧小晨。
鹿城,消息已經傳到老爺子耳朵裡,老爺子雖然歷經世事,但仍然抵不住這個打擊,有些暈暈沉沉的。
“快!把小緣和小晨接回來!”
“爸,不是還沒有消息麼,千萬要沉住氣,說不定森兒早就找到地方逃了出去,沒事的!”
老爺子不住的撫着心臟,心頭一塊肉就這麼懸在半空,好似要掉了。
疼!
另一邊,別墅內,劉致勝家今天迎來一位貴客——
“唐少?幸會!”
劉致勝爲他倒了杯咖啡,然後自行坐下。
“劉總,來了我們就長話短說。”
“那是,現在我想老爺子那邊一定也得到了消息。”
“這邊的消息就拜託你封鎖了,那邊我已經堵住了。主要是這兩邊,現在還早,只要堵住這兩個重要關口,問題就應該不大。”
“這個沒問題,不過,老爺子那裡,瑞澤沒有和我說太多。”
唐士博釋然一笑。
“他的意思估計就是叫你看着辦,反正千萬不要讓老爺子的人到那片領域去就好了……”
“估計是,唐少果然是唐少。”
“還有,那個顧小緣,是吧?”
“對,瑞澤所謂的妻子。”
“她的話,在所有人都以爲瑞澤已經死了之前,就放任她不管好了,等到說遺囑遺產的事的時候再具體商量。”
“嗯,可以!”
“還有程樂樂的朋友那裡,應該沒什麼事,都瞞住了,她還有什麼別的親近的朋友麼?”
劉致勝搖了搖頭,這讓唐士博莫名感覺有些心酸。
這樣一個好的女人,因爲那段感情,沒有辦法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一直這樣孤獨的度過了五年。
離開劉致勝的別墅,唐士博忽然想起一個人——
“對了,上次叫你查的那個
孟愛天怎麼回事?”
助理愣了一秒,然後急速回答。
“孟愛天,原名孟心遠,曾和程樂樂小姐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但因爲家裡的誤會,和她鬧矛盾,之後幫助她逃離趙總,然後在M國和程樂樂以夫妻身份生活了五年,後來離婚,原因不明。”
“哦,還有,後來他住院,是因爲腦瘤,但是程樂樂小姐並不知道,後來他還跑到別處進行治療,結果……。就這樣離開了……”
就算是不認識的人,忽然這樣離開人世,也覺得心有餘悸,助理說的時候心裡都是一顫,但唐士博並沒有任何反應。
除了他在乎的,沒有幾個人的死亡能引起他的情緒變化。
“墓地在哪?”
“沒有墓地,是火葬的,還是請醫院的人幫他撒的骨灰。”
唐士博推了推眼鏡,看着手上的遺囑,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另一邊,醫院內,小小的手臂上插着一根針管,看着都有些心疼。
“小晨,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該這麼自私,媽媽再也不會這樣做了,媽媽會好好生活,你千萬不能有點什麼事啊!”
做完診斷後醫生一臉沉重的走向顧小緣。
“醫生,爲什麼我兒子還沒有醒?”
顧小緣激動的抓住醫生的手臂,沒了所謂的心理醫生的風度與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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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陷入一個叫趙瑞澤的沼澤的時候就沒有了,再也沒有當年的自信與風采。
“那個,小孩子暈過去倒沒什麼,只是因爲餓的,低血糖。”
“呼——”顧小緣剛鬆口氣,忽然又察覺到醫生的意思——
“醫生,你是說,我兒子他……。”
“你也別緊張,我們在你兒子的心臟的左心室外側發現了一顆良性腫瘤。” “什麼?!”
猶如晴天霹靂,顧小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了。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不就是說了一個慌麼!有必要這麼懲罰我麼,有必要讓我失去一切麼!”
“小姐,你冷靜一點!”
一旁的護士想要扶她起來,卻被推倒一邊。
“呵……。我兒子才六歲,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才六歲,才滿六歲不久……。瑞澤昨天才失蹤……。我到底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老天你要這麼對我!”
像發了狂一樣,顧小緣在醫院大聲吼着,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