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藍景現在就是完全不死心,這麼大個人他就不相信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所以這會兒再次和櫻蘭面對面坐着,“如果你不說你前男友的身世,那麼你現任男朋友的身世也查不出來。”
這話說得很直白,因爲事實的確就是這樣的。
櫻蘭嘆口氣,她早就和周逸說過,如果他想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的話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查到,但是周逸說需要他們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所以現在找不找得到基本上可以說是無所謂了。
櫻蘭之所以不說就是不想他再繼續追查下去,再者也不願意回憶起她的前男友。現在有了周逸和孩子,已經在試圖把那個人從生命中抹去了。
“司徒,你不用查了,就算他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也認了。”
“櫻蘭,你也是出身大家族,這點小事還會想不明白?你們家,我我們司徒家,是多大的家族,什麼事情沒遇到過?要是周逸的出現不是偶然而是一個陰謀呢?”司徒藍景着實是在擔心這個。
櫻蘭笑了,“司徒,你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你想想,周逸一開始是受僱於人衝着程歡去的,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認識了他,然後他是一個孤兒,僅此而已好嗎?”櫻蘭不能接受他這些神經病一般的理論。
她拒絕再提起那個已經死去的人也是對周逸的尊重,如果對他還是念念不忘,那麼只能說明一點,就是把周逸當做是他的替身了。
此時的櫻蘭非常清楚,周逸和他完全是兩個人,她現在要的也僅僅只是周逸而已。
司徒藍景現在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此時他才發現,他就是個討人厭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不招人喜歡。
這種情況顯然已經交流不下去了,所以他選擇果斷的拿着車鑰匙離開。
從和張庭吵架開始兩天了,誰也沒有聯繫過誰,這會兒他倒是有點沒出息的想他了。其實那間酒吧一開始買下來也只是想讓他玩玩兒的,沒當真。
但是現在看他態度堅決,
完全把這當成他的事業了。“張庭,開門!”公寓裡的燈是亮着的,但是敲門卻沒人迴應。
現在的張庭正在浴室裡,哪有時間去管他?確切來說是根本就沒聽到敲門聲。直到門外煩躁的司徒打了他的電話他才接起。
開門讓他進來,看他此時滿臉陰霾,張庭自顧自的睡覺去了。
司徒藍景本來今晚上也沒打算和他說什麼,隨便拿了牀被子在客廳沙發上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七點,渾身都酸溜溜的司徒藍景醒來,去臥室看了張庭一眼,之後撇撇嘴自言自語了一句:“睡得還挺香。”然後重新關上房門離開了。
既然櫻蘭不肯說那麼他就只好驚動她父親了,也就是他名義上的岳父大人。
買了兩瓶上好的特供酒帶着,他這個女婿一直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自從和櫻蘭結婚,這麼長時間壓根就沒來看過他這個老丈人。
這會兒一大清早上突然出現在這裡指定是有事。
其實他這個做岳父的本來也沒指望女婿有多麼孝順,本來兩家就是政治聯姻,把女兒嫁給這麼一個同性戀他心裡也很不舒服。
畢竟是他自己親手斷送了女兒的一生。話雖是這麼說,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自從結婚他倒是也沒虧待過櫻蘭,起碼她後半輩子可以說是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了。
加上忌憚司徒藍景的身份,所以也不能太端架子了。剛纔在院子裡晨練的他,這會兒兩人已經坐在客廳聊天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怎麼也聊不到正題上去。
司徒藍景有點着急了,突然說出今天的目的又覺得太過於明顯了,如果把周逸的事情和盤托出又怕多說了什麼,所以着實是兩難。
“司徒,櫻蘭的性子平常是強勢驕橫了一點,但是作爲男人,你可一定要讓着她啊!”
“那是自然,櫻蘭現在懷孕,畢竟是我的孩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我看她一直以來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想過來問問您關於她那個死去前男友的事情。”
話題
終於聊到了重點,司徒藍景也就順勢說出了今天的目的。
櫻蘭的父親嘆了口氣,“司徒,我說了你可別介意啊,現在就咱們兩個男人,咱們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替她想想。那是櫻蘭的初戀,他的家世不怎麼樣,窮小子一個,配不上櫻蘭。但是你們年輕人講究一個愛情,我管不了,他卻又不爭氣的出了車禍。”
看來他完全誤會了司徒藍景的意思,他以爲今天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司徒藍景笑笑,這樣正好,不扯到周逸,他也就不至於會多說話。“爸,我想您可能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身世,櫻蘭不告訴我,我就只好自己過來問了。”
他再次嘆了口氣,看着司徒藍景說:“我早就調查過了,等會兒我讓助理把資料找出來給你送過去。”他甚至都沒有問他爲什麼會突然關心這個。
櫻蘭心裡煩躁,昨晚上想了一下,其實司徒藍景說的也有道理,大家族,什麼奇葩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她一直都告訴自己遇到周逸是上天給她重生的機會,着實是沒想那麼多。
一晚上也沒怎麼睡,今天又沒什麼事,所以打算回來看看爸爸。去公司報了到纔過來的,這會兒也不過是八點半多的光景。
一進大門就看到了司徒藍景的車子,心裡還在疑惑他怎麼會過來?
挺好車子走進屋裡,看到兩人正在喝茶,“這一大清早上你們可真夠悠閒地,司徒,你不上班?”
“櫻蘭,怎麼和你老公說話呢?”其實他是怕櫻蘭的性子太強硬,惹了司徒藍景不高興她會吃虧。
司徒藍景則是無所謂的笑笑“我和爸正說着你呢,說曹操曹操到,你跑的可真夠快的。爸,你們父女聊,我就先去公司了。”說完起身離開了。
櫻蘭說是送他出門,其實是有話要說“司徒,我昨晚想過了,你查可以,但是別讓周逸知道。”
留下這個孩子已經是一個男人最大的限度了,如果現在再讓他知道不信任他,是人,心都會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