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個比較大膽的男生直接翻身上牆,進去從裡面把門打開。
櫻蘭顧不上其他的了,快速衝進去,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藉着手機的亮光找到牆上的開關。
房間裡迅速亮了起來,牀上的人痛苦的蜷縮着,“周逸,周逸,你醒醒。”櫻蘭費勁的把他翻過來,看到他臉色不正常的發紅。
嗅嗅鼻子,屋子裡好大的一股酒味,四處一掃看到他手邊的一個酒瓶子,“周逸,你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醒醒!”
牀上的人稍微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櫻蘭的面容,勉強一笑,事實上笑的比哭的還難看。“櫻蘭姐,你來了。”接着眼睛又閉上了。
櫻蘭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把他弄到車上去,只能讓圍觀的人幫忙。這些人一看是真的出事了,頓時兩個人把他架在脖子上好不容易給弄到車上去了。
櫻蘭看他難受皺眉頭的樣子,車速開到最快,趕到靜悄悄的醫院,“救命啊!”現在櫻蘭只能想到這一句話。
兩個小時之後終於折騰完了,掛上點滴,臉色也好了不少。
醫生告訴櫻蘭,讓她天亮之後辦住院,酒精中毒,雖然洗了胃但是還得再觀察一下。櫻蘭連連點頭。
“他什麼時候能醒?”櫻蘭真的擔心,剛纔看他臉色有些發白,她害怕他會像他一樣再也不睜開眼睛看她,所以聲音裡有些顫抖。
醫生大半夜的被叫起來這會而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才說:“不用擔心了,這會兒只是睡着了,等他睡醒就好。”醫生還以爲是小兩口吵架,男人拿自己身體撒氣呢!
櫻蘭又回到病房裡守着他,絲毫沒意識到她自己現在是多麼的衣衫不整。頭髮亂糟糟的,睡衣也有些敞開了,腳上還穿着拖鞋。
捋了捋額前的碎髮,看着他安詳的面容,本來還在爲了他的猶豫不決和捉摸不透而生氣,可是剛纔在看到的時候他勉強的那一笑,她的心都要化了。
怎麼會對他生氣?現在他這麼做也都是有理由的。但是明知
道自己不能喝酒幹嘛還要糟蹋自己呢?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周逸睜開眼睛,渾身都沒勁,不過胃似乎不那麼火燒火燎的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噁心想吐的感覺。
稍微動了一下胳膊,感覺旁邊有人,側頭一看是櫻蘭。
微微嘆了口氣,他不該想這麼長時間的,明明都愛着對方,何苦爲了個孩子就放棄呢?
櫻蘭本來也是剛趴下眯了一會兒,這幅日感覺到牀上的人動了,擡起頭看着他。周逸朝她一笑,誰知反倒招來了她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周逸還是笑,櫻蘭怒視着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這麼糟蹋自己有意思嗎?我要是再晚去一會兒就看不到你了你知道嗎?”看着他躺在病牀上,臉色幾乎也牀單一個顏色,她就怕的不行。
“櫻蘭姐,我錯了,原諒我好嗎?”費勁的想擡頭摸摸她的臉頰,但是根本夠不到。櫻蘭忽然變了臉色,“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管你了。”然後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這會兒醫院裡已經有人走動了,周逸早就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昨晚上看來是走的太着急了,這麼注重形象的一個人竟然會忘了換衣服。
點滴掛完了,周逸想要自己拔掉插在手背上的針頭,被櫻蘭一擋“你幹嘛。”
“沒事了,回家啊!”周逸有點無辜的說,剛剛哄好,這會兒不會又要生氣吧?
“醫生昨晚上就說了讓你住院,所以無論如何你都得老老實實待在這兒!”櫻蘭口氣強硬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周逸嘆了口氣,“好吧,我想喝水。”
櫻蘭轉身出去找水去了,周逸動作麻利的拔掉針頭,拿着她的手包離開了病房,在醫院外面看到了櫻蘭的車子。
這會兒稍微一動就感覺渾身都沒勁,而且胃裡又開始疼了,還有那股噁心想吐的感覺似乎又加劇了。
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給櫻蘭打過去,讓她出來。
其實櫻蘭剛纔出去找水的時候就料到周逸會玩這種小把
戲,所以也只不過是給他個臺階下。
櫻蘭開車,周逸手肘支在車窗上,撫着額頭。一手還按在胃部。
最終還是沒忍住,把頭伸出車窗好一陣乾嘔。櫻蘭見狀趕緊把車子在路邊停下,“你說你這樣回家怎麼辦?”
“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開車吧!”周逸乾嘔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回到周逸的住處纔剛剛六點,不過這邊人起的都早,這會兒街上來來往往的已經有不少人了。
周逸在下車之前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櫻蘭身上,櫻蘭這才意識到他自己是多麼的衣冠不整。
臉色一紅有點不好意思。“櫻蘭姐,走吧,真的已經看不到了。”周逸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到周逸回來,昨晚上翻牆進去開門的大哥打招呼“昨晚上那是怎麼了?”
“喝多了,不小心喝醫院裡去了。昨晚上的事情謝謝了。”周逸其實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和街上的鄰居關係也就那麼回事,彼此都是熟臉但是不怎麼打招呼。
“唉小子,那是你女朋友?”一個大男人好奇心太大了吧?
周逸神秘的一笑“你覺得呢?”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櫻蘭沒理會,昨晚上走的時候太匆忙沒關門,這會兒倒是關上了,可也沒鎖。直接推門進去,開始打水洗漱。
本來應該洗個澡的,但是又沒有衣服換,只能洗了把臉,沖走一晚上沒睡的睏意。
周逸緊隨其後進來,順手關上了門,他臉色還是有些發白,人也不怎麼精神。“櫻蘭姐,你去上班吧,我再睡會兒。”
他都這樣了,她恩呢過放心的走嗎?“等會兒再睡,我做點麪條你吃完再睡。”周逸老實聽話的躺在牀上等着。
透過這邊的窗戶正好能看到在廚房忙碌的那個身影,心裡竟然想着那個孩子如果是他的該多好。
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把自己徹底打醒了。過了一會兒,又摸摸被打疼的地方,似是安慰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