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這可是白天,萬一誰進來讓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趙瑞澤不想放手,他的力道自然不是程歡能夠掙脫的,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呢喃道:“就一會兒好嗎?”那聲音就好像是玩兒累的孩子緊緊的抱着大人撒嬌一般。
不忍心再拒絕他,安靜的讓他抱着。看不到他的表情,許久才放開她。“怎麼了?是因爲司徒藍景的事情?”程歡認真的看着他。
趙瑞澤忽然笑了,剛纔的低落情緒一掃而空,“他整天除了那點家事就沒別的事了,不用理他,你今天上午去逛街了?”
“嗯,我看顏色不錯,給你買了一條領帶。”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回房間去拿了。
趙瑞澤緊跟在後面,生怕他磕着碰着……樓下的爺爺也看到了,嚇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了,心想這丫頭怎麼有時候這麼不讓人省心?
領帶外面有好幾層包裝,趙瑞澤耐着性子一層層的拆開,“和誰一起去的?”一邊拆包裝一邊和她說話。
“櫻蘭,我就納悶,她和司徒藍景的職位都那麼高,怎麼都那麼閒?”司徒藍景有時間來這裡發牢騷,櫻蘭有時間逛街,瑞澤怎麼就這麼忙?
“這是在抱怨?”趙瑞澤拿着領帶對着鏡子比劃,打趣的問程歡。
程歡好不猶豫的點頭,她就是在抱怨,趙瑞澤放下領帶,轉身抱住她,“死土家族的企業根深蒂固,更是盤根錯節,他是大中華地區的總代理,但是權利下放了不少。”不是重大事件根本就不用他。
而櫻蘭是部門經理,抽點逛街喝茶的時間還是有的。
程歡笑着,沒有讓他在解釋下去,她當然知道他忙,所以也不會硬是纏着他。“好了,我都知道了,我會自己打發時間,在你閒下來的時候會陪着你,好嗎?”就這樣什麼都不想然後這孩子出生然後安穩的過一輩子。
家裡的阿姨上來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短暫的溫馨時光。“樓下有客人來了,老爺子說讓兩位下去見見。”
“知道了,我們這就下去。”趙瑞澤應了一聲,拉着程歡一起下樓了。
什麼客人還需要他們兩個小輩下來見見?有那個必要?趙瑞澤微微皺眉,剛纔的美好時光被打斷很是不開心。
“爺爺。”不理會趙瑞澤的不滿程歡乖巧的叫了一聲爺爺。
坐在爺爺旁邊的是司徒烈,打過招呼之後,趙瑞澤和程歡坐在爺爺旁邊,只是不知道叫兩人下來幹什麼。
司徒藍景前腳剛走後腳他爺爺就來了,這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問藍景,所以只好問你們兩個了。”司徒烈是長輩,這會兒說出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趙瑞澤和程歡肯定是儘量的滿足。
趙瑞澤笑着回敬道:“看您說的哪裡話,有什麼您儘管問。”
只見司徒烈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藍景和張庭的事情你們都知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就是想知道這個張庭現在在藍景身邊嗎?”
趙瑞澤和程歡只能是面面相覷,剛得知張庭回來了,此時應該如實的回答還是撒謊?程歡算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還是趙瑞澤圓滑,說話向來是滴水不漏“司徒爺爺,我和司徒藍景關係的確是不錯,平時也是以兄弟相稱,剛纔他來過我這裡,剛走。”說到這裡趙瑞澤停頓了一下,他也是無可奈何,雖然不想說真話,可是又不想欺騙老人家。
所以繼續說:“我只知道張庭回來了,但是並不知道兩人見沒見過面。”他說的可都是實話。
司徒烈無奈的搖搖頭,轉而對爺爺說:“真是讓你看笑話了,那個不爭氣的小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喜歡男人,你說這事……”
老爺子也是無奈,“老哥,總之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服管教,你也不用太操心了,他現在不是結婚了嗎?以後會慢慢收心的。”
“唉!話是這麼說的,張庭在外面旅遊的時候行程一直都在我的掌控內,不知怎麼前兩
天突然沒了,我就知道肯定是發現了,所以回來了。”司徒烈竟然找人跟蹤張庭,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
原本在美國的時候聽說張庭家裡的事情還有點不相信,爲此還誤會了趙瑞澤。現在聽他大費周章的滿世界派人跟蹤一個人,值得嗎?
再說了,他想要一個孩子,司徒藍景就老實的結婚,以爲這樣就能直接堵住別人的嘴,並且張庭也離開了。
剛纔聽司徒藍景說張庭回來了還覺得他有點不守信用,但是現在聽司徒烈說可能是張庭意識到有人在跟蹤他,所以纔回來的。
誰知道到底是爲什麼呢?
趙瑞澤說完之後感覺像是出賣了自己兄弟,有點坐不下去了,“爺爺,你們聊着,我公司還有事情,先走了。”
程歡跟在他後面也一起出門了。
事實上此時正在開車的趙瑞澤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總之是思緒有點混亂。
程歡當然知道他說了這些等於是出賣了司徒藍景,在趙瑞澤有事的時候司徒藍景可是費心費力的幫忙,現在他是有多麼的不仗義?
“我們要去找他嗎?”程歡歪着腦袋問正在開車的趙瑞澤。
“嗯,他爺爺找到我這裡的事情必須得讓他知道。”就算是一起想對策也好。
按照他的指示程歡用他的手機給司徒藍景打過去問他在哪。在電話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電話被接起了,司徒藍景那邊聲音很嘈雜,也沒人說話。
無奈的對趙瑞澤搖搖頭,只能掛斷。
“打給張庭試試。”趙瑞澤說完之後心裡很煩躁,直接把車子靠邊停下……
張庭接的倒是挺快,但是聽聲音好像是剛睡醒一般。“程歡?怎麼想起打給我了?”顯然程歡能打電話來讓他很意外。
沒跟他廢話,她現在很着急的想要找到司徒藍景“你知道司徒藍景現在在哪嗎?”
張庭從仍開被子從牀上坐起來,“不知道,我回來之後還沒有跟他見過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