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_239

另一個城市裡,偌大的醫院裡,醫生和護士忙碌着,手術室的燈亮着,緊張的手術正在進行着…… 所有的人神經都是緊繃着,期待着這次的手術。

手術室的燈滅了,一輛病牀從裡面被推了出來,上面躺着一個滿臉纏着紗布的女人。護士門把病牀推到病房裡,做了最後的確認檢查,都各自離開了。

病牀上的女人,安靜的躺在那裡,可能是因爲麻藥還沒有退下的緣故,沒有聽到這個纏滿紗布的女人對疼痛的呻吟……

經過無數天的護士對病人的悉心照顧,病牀的女人可以自由活動,臉上的紗布也逐漸減少,她在等待拆開紗布的時刻。

四個月後,這個臉上纏繞紗布的女人坐在鏡子前,雙手緊握,呼吸緊促,神經緊繃着,像是等待上天對自己的宣判。

站在後面的醫生微笑着看着鏡子裡的女人說:“別緊張,放鬆……”醫生不慌不忙的告訴面前這個女人。

鏡子裡的女人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神經不那麼緊張,從鏡子裡看見醫生的手一點一點的把纏在女人臉上的紗布解開……

一雙勾魂且迷離的雙眸,高聳的鼻樑,稍稍嘟起的性感朱脣,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完美的且驚豔的一張臉出現在鏡子裡。

路菲瞪大雙眼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自己,如若不是旁邊沒有人她肯定會驚慌失措。

路菲的雙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自己的臉頰,再次確認這真的是自己,緊繃的神經變成了興奮,嘴角露出微笑,這真的是一次成功的手術。

路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笑了起來。不停的撫摸着自己臉上的五官,像是重生一樣,熟悉自己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站在後面的醫生看見自己的成果也很是開心,大大的滿足感。微笑着對前面的路菲說:“恭喜……恢復的很好!”醫生微笑着輕輕的拍了拍路菲的肩膀,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剩下路菲自己,照了好久的鏡子,一直都不敢相信鏡子裡的確實是自己。手術的成功使她異常的興奮,可是轉念一想……

路菲的神情不在是興奮,轉而變成陰險,她想到了古溪言和穆瀟瀟,眯起雙眸,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挑,腦子裡轉動着一個念頭……

然而另一邊,穆瀟瀟依舊無時無刻不在照顧着古溪言,每天不停的跟古溪言說着話,希望通過自己能讓一隻不醒的古溪言能夠醒來。

每一次的夜晚對瀟瀟來說都是煎熬的,她就會坐在古溪言的牀邊和他說着話。

瀟瀟告訴沒有醒來的溪言,自己一個人真的好辛苦,沒有古溪言的存在自己感覺真的好無助,像是天塌了一樣。

瀟瀟我這溪言的手,求求他不要離開自己,睜開眼睛看看自己,這個家在等着你,我們可愛的兒子在等着你回家,家裡的晚飯一直爲你留着。

沒有你的世界顯得那麼的空洞,穆瀟瀟一直這樣自言自語着,躺在病牀上的古溪言眼角有一滴淚水劃過,但是卻沒有睜開雙眼。

路邊車水馬龍,人聲嘈雜,可是穆瀟瀟根本聽不見,像丟了魂一樣,買完晚飯往醫院趕去。

已經這麼久了,爲什麼古溪言還沒有醒來,瀟瀟在想我到底該怎麼做,醫生說腦子裡有個血塊一隻壓着神經,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

在穆瀟瀟的腦袋裡除了擔心也只有擔心了,自己無能爲力,真希望自己是一味神仙,可以馬上就讓古溪言醒過來。

穆瀟瀟手裡拎着早已買好的晚餐,夜色朦朧,根本不在意身邊的過路行人,只是一味的向醫院的方向走去……

“啪……”豐盛的晚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一輛黑色的麪包車戛然而止的停在穆瀟瀟的身邊,首先下車的黑衣人用一塊白色的手帕捂住了穆瀟瀟的嘴。

身手矯健的把穆瀟瀟拖上黑色麪包車,用力關上車門,消失在人海中……

此時的穆瀟瀟雙眼緊閉,嘴巴被黑衣人用手帕遮住,穆瀟瀟失去了意識,等黑衣人確認穆瀟瀟不會掙扎的時候放開了她。

黑色的麪包車裡,穆瀟瀟毫無直覺的躺在座椅上,旁邊坐着兩三個黑衣人。其中一位黑衣人打通了電話:“大姐,搞定了……”

“好!”性感的聲音從一位妖嬈的女人嘴裡傳出。隨即女人露出一絲笑容,感覺很滿意自己手下的辦事能力。

穆瀟瀟的意識裡模糊的出現三個字:“古溪言……”不停的在腦海中喊着這個名字,緊閉的雙眼微微的睜開,雖然還有些頭暈,可是看見眼前的一切,她大驚失色。

這是間燈光比較昏暗的房間,房間內沒有人,自己的對面放着一張牀,和一個還算是高檔的雙人沙發,自己坐在一個凳子上,雙手被粗粗的繩子困在椅背上。

穆瀟瀟看到此情此景頓時驚慌失措,想到之前被人綁架的場面,甚是相似,再次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

瀟瀟自己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恨自己,爲什麼要她綁起來,想叫又不敢出聲,只能四周打量着這個房間,看見遠遠的門,期待着能有人從門那邊進來。

過了一會,門開了,伴隨着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一位美豔的女人站在燈光下面,注視着眼前這位柔弱嬌小的女人,被綁在椅子上。

穆瀟瀟擡頭看見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並不認識她,眼前的這個女人長的很是好看,應該是驚豔,完美無缺的無關,玲瓏有致的身材,簡直無可挑剔。

穆瀟瀟想不明白,自己從未謀面的女人爲什麼要綁着自己,而且自己並未得罪任何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瀟瀟經過上一次的綁架,深情沒有顯得那麼的可怕,他故作鎮定的擡頭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不解,但還是和這個女人對視。

“你是誰……?”穆瀟瀟輕輕的問面前這個女人。

“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站在面前的這個女人悠悠的開口,語氣中帶着厭惡和嫌棄,轉身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穆瀟瀟看見面前的這個女人如此的張狂,偶爾聯想到以前的路菲,但是這個人並不是路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女人。

穆瀟瀟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慢慢的開口說:“你要幹什麼……。”

“呵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只要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這個女人用輕蔑的空氣對瀟瀟說道,眼神裡充滿的對穆瀟瀟的仇恨。

“你想要什麼……?”穆瀟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充滿疑惑的問着。

“古溪言……。”這個女人沒有跟穆瀟瀟周旋,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像是充滿了信心,肯定自己能夠得到一樣。

穆瀟瀟聽見這三個字,心中微微一震,她不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想要什麼,但是聽到是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稍微不鎮定了起來。

瀟瀟想起現在還躺在病牀的古溪言,神情緊張起來,自己不能告訴她古溪言現在的困境,不管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對面的女人見穆瀟瀟沒有開口,覺得有點蹊蹺,而且看見穆瀟瀟的神色好像有些緊張,她猜想着穆瀟瀟表情裡的信息,想要看出什麼。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想到之前自己綁架穆瀟瀟的時候,嘴是那麼的硬,什麼都不肯說,現在的穆瀟瀟鐵定也是一樣,所以自己不想再浪費時間再穆瀟瀟身上。

沙發上的女人沒有打算再問什麼,站起身,看了一眼綁在椅子上的穆瀟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被綁在椅子上的穆瀟瀟目送着她出去,房間裡只剩下自己,她現在唯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是在醫院裡的古溪言。

既然這個女人提到了古溪言,想必應該是認識古溪言的,可是爲什麼要抓自己,她到底想要威脅什麼。

穆瀟瀟擡頭看着頭上的燈,閃爍着昏暗的燈光,閉上雙眼,默默的祈禱古溪言的安全,希望古溪言不要再遭到什麼不測。

穆瀟瀟沒有辦法通知其他人,相信古溪言的手下會發覺自己的失蹤,但願可以保護好古溪言的安全,穆瀟瀟現在只能默默的對古溪言這樣祈禱着。

離開的神秘女人回到樓上的客廳,客廳裡站三四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富麗堂皇的客廳裡,在沙發上坐着一位面部蒼老的老爺子。

老爺子見女人上來對她說:“菲兒,怎麼樣……?”沒錯,坐在沙發上的不是別人,正事路老爺子,路老爺子見自己的女兒上來,這樣詢問着。

“去給我查一下古溪言的下落……”從地下室上來的正是路菲,可是路菲並沒有首先回答陸老爺子的問題,先是對自己的手下交代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手下接到命令,匆忙的離開了。

路菲坐在陸老爺子身邊,看着陸老爺子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一邊的路老爺子看狀,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得,也就不在詢問。

路菲緊鎖眉心,雙手抱胸,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努力思考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