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等右等之後,沒將秦蝶兒等來,反倒等來了南陽王與漢陽王兩位皇叔,他們是特意來向我稟報最近朝中政事的事態進展情況。
無奈之下,我只得先隨他們去了御書房,不過,臨走之前,握囑咐趙德安派個人去將御醫院,將秦蝶兒喊過來,並讓她來了之後,直接去御書房找我,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早點見到她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磨蹭了好久,等到兩位皇叔都已經與我商議完政事,離開半個時辰了,她才與趙德安一起慢騰騰的走進了書房。
雖然見到她之後,我心情非常激動,心中也非常開心,但是,握仍然還是做出一副平靜無波的模樣,努力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爲了表現出自己對她的不在意,待她與趙德安進來之後,都已經等候上了好一會,我才作出一副剛現他們的模樣,擡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而因爲我想與她單獨相處,便找了個理由,以自己不喜御書房中人多爲名,將趙德安與女官忘憂遣了出去,由秦蝶兒暫時來充當一下女官的角色。
當御書房中只剩下我與她兩人之時,我不禁在心中重重的舒了口氣,心頭驀的涌上了一種幸福感,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放鬆起來。
不過,她倒是顯得比較緊張,垂頭喪氣的站立在那裡,看着趙德安與忘憂離去的背影,露出一臉非常羨慕的表情。
握看得出來,自從我那夜說她身上的香味與秦蝶兒身上的香味一樣之後,可是是因爲做賊心虛,她看見我之後,就總有一些閃躲的味道。
我估計我讓趙德安通知她搬來玄清宮居住,必定也是她所不了樂意的,所以她纔會磨蹭上這半天才過來。
方纔,在我說出不喜歡御書房中有太多人時,我的眼角瞥見她一臉的眉飛色舞,若不是我開口喊住她,只怕她早已擡起兩條腿,跑出去了。
爲了與她之間的距離再靠近一點,我故意詢問她,會不會磨墨,其實是在暗示她過來給我磨墨。
當然,替我磨墨也是女官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只是,我猜想得到,如果我不提醒她一下,只怕她是很難想起來的。而且,估計就算想起來了,也故作不知,因爲她躲我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往我身邊湊呢。
待她真的開始延起墨來之後,爲了和她多說上幾句話,我又開始故意挑剔起來,不是嫌她磨太慢了,就是嫌她磨太快了。奇怪的是,她竟然出奇的溫順起來,還真努力的改進起自己的磨墨進度來。
直到後來,實在無法挑剔之後,我也無話可說了,才閉了嘴,開始認認真真的處理起奏摺來。
嗅着她身上散出的那陣陣清香之味;讓我感到格外的安心,處理奏摺的度與效率都變得出奇的高起來。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有些口渴,便順手拿起手邊的茶杯,準備來喝水,可是,卻現裡面空空如也。
正當我轉頭準備讓秦蝶兒給我添置茶水時,卻現她正在盯着我,癡癡的看着,這讓我不禁變得有些心花怒放起來,也覺得格外的受用,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爲了避免她害羞,不敢再看握,我沒有點破她,只是裝作沒在意一般,讓她給我添上茶水,然後又心情喜悅的埋到奏摺之中。就這樣在她的陪伴下,到了午時左右,我身邊那一兩尺高的奏摺已經被我批閱完了將近一半。
因着腹中有些飢餓,我便停下了筆,吩咐秦蝶兒去傳膳。
往日都是趙德安來張羅這事,而今日因我想與秦蝶兒一起單獨用膳,便沒讓人去喊趙德安過來了。
正在這時,秦蝶兒突然跑過來問我從簡還是全部。
因我不喜鋪張浪費,所以我每餐一般不會讓御膳房按照規定給我上齊九九八十一道菜,而是根據自己的食慾,讓趙德安去吩咐御膳房上一部分菜,一半不會過二十道。
因而,我每次用膳時,傳膳的小太監總會習慣性的句。
我本來打算依照以往的習慣,說從簡之時,卻現她不清楚握用膳的規矩,而顯得有些迷糊、呆愣的模樣,讓我一時之間,起了逗弄她之心,於是,我故意說出“全部”兩個字來。
就這樣,不一會之後,御膳房的太監們就將九九八十一道菜全部上了上來,因我平日從未在秦蝶兒面前這樣奢侈的用過膳,所以,她很快就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我心裡不禁樂了起來,不過,卻一直沒有吭聲,好整無暇的看着她,等待她來給我佈菜。
可是,讓我感覺到喪氣的是,從未服侍過人的她,好像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和自覺性,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好像不知道我爲何這樣注視着她一般。
最後,我只好開口提醒她給我佈菜,並教導她,應當怎麼做。
接下來,到了讓她試菜,可以捉弄她的時候,我又變得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一般,興致勃勃的將所有的菜都讓她試吃了一遍。
初時的她,沒有察覺到我的意圖,也沒有過試吃的經驗,剛開始吃的那些菜,分量都比較多,到了後來,可能是肚子已經有了幾分飽時,開始聰明瞭一些,逐漸將試吃的分量減得越來越少。
可是,儘管如此,也並不能阻止她的肚子變得越來越撐,此刻那些美味的膳食在她的口中估計已經變得與毒藥一樣了。
看着她那苦哈哈的模樣,我心中的歉意更甚了,特別是她將辛辛苦苦試吃過的菜,擺到我的面前,我只吃了兩口之後,便說飽了,她那臉色陡變,一臉愕然的模樣,更是讓我忍不住的想笑出聲來。
爲了不讓自己破功,我推開碗筷,站了起來,沒有再看她,自己往御書房走去。
我想象得出,我身後的她,亦是一副怎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而背對着她的我,此刻臉上也早已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