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皇后遇刺了
陳葉青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有些凌亂了,小豆子剛纔說的皇后娘娘真的是他嗎?
啥叫司馬老爺嗝屁了,他就成了懷疑對象?啥叫他被趙禮日日強壓着造閨女,他就成了妒後了?還有還有,啥叫有人躥搗着朝臣讓趙禮廢后?
廢后?換而言之就是說,他在沒有當上太后之前,就要變成一隻落毛的鳳凰嗎?
想到這裡,陳葉青悲憤了!
就看原本怔坐在竹塌上的陳葉青蹭的一聲站起來,然後在衆人驚嚇的目光中,提着裙子就往外衝。
還好小碧瑩反應快,立刻提着裙子追上來,然後對準老子的柔軟的身子唰的一聲撲上來,在陳葉青還有些晃神的時候,小碧瑩的哭嚎聲就傳來了:“娘娘啊!我的主子啊!您可千萬別在這種時候又去招惹時啊!”
別看小碧瑩平常一副青澀彆扭的丫頭樣兒,可這丫頭關鍵時刻還真能顯示出她異於常人的本事。
敢去撲倒皇后?普天之下除了當今聖上,怕是也只有碧瑩小心肝一個人吧!
陳葉青被碧瑩小心肝緊緊地從後面抱着,整個身子都被小碧瑩纖細的身子狠狠地固定着;感受着小碧瑩柔軟的胸脯在自己後背上蹭着的舒爽度,陳葉青的怒火和悲憤慢慢的得到了緩解。
黃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衝到陳葉青的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連連的勸:“娘娘啊,關鍵時刻一定要冷靜啊!”
陳葉青雖然清醒了不少,但談到冷靜這倆詞,還相差甚遠;就看他一雙被怒火燒紅的眼珠子帶着嫉惡如仇的痛恨,咬牙切齒的對着跪在地上的黃梨怒吼:“誰他媽在這個時候能冷靜下來誰就是孫子!”
“是是是!奴才是孫子!奴才就是個大孫子!可是,娘娘啊,連孫子都能冷靜下來,您老人家咋就着火了呢!”
不愧是老子身邊的大跟班,瞧着口才溜得,怕是都能舌戰羣儒了。
陳葉青被氣得渾身發抖,滿嘴的牙齒都被他咬的咯吱咯吱發響,發瘋的血眸衝着跪在地上被嚇得發抖的小豆子一瞪,“你剛纔說,老子的親爹嗝屁了?”
小豆子顫顫的回話:“娘娘,司馬老爺是昨夜暴斃的!”
“那他死了爲毛要咬上老子?老子是上了他老婆了還是玩弄他閨女了?”
“娘娘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緊抱着陳葉青的小碧瑩在後面又是一陣哭嚎。
陳葉青現在都懶得搭理小碧瑩的鬼哭狼嚎,他的腦仁都快被氣炸了,哪裡還有閒工夫管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朝堂上的情況怎麼樣?宗親府的人怎麼說?皇上怎麼說?”
小豆子哭的就跟老子又要疝他似的,一抽一抽的回答:“具體的情況奴才也不太清楚,是陪着皇上上朝的貝公公發現了情況越來越不對勁,這才悄悄的讓人出來遞了消息;說是怕一下朝,宗親府的人就會來請娘娘您問話,讓奴才跟您先通知一聲,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心平氣和的弄清楚所有的事兒纔是正理。”
小貝子能夠將這個消息傳遞出來,八成也是趙禮受益的;看來趙禮是真的被前朝的那幫老傢伙們給纏上了。
想明白着一切,陳葉青倒是冷靜下來了!
伸手拍了拍一直緊抱着自己腰肢不撒手的碧瑩,“行了,鬆手吧!老子不找那幫孫子算賬了!”
碧瑩懷疑的伸長腦袋看陳葉青,一臉的不相信:“娘娘不誆騙奴婢?”
“騙你個毛線,老子是誰呀,當今聖上的皇后,太子的生母,老子倒是要看看,是那個孫子不長眼,敢跟老子使絆子!”
豪氣萬千的說完這段話,陳葉青猛地掙開碧瑩的牽制;然後一撩裙子,朝着竹榻走去的同時,對着跪在身後的黃梨交代:“去!把太子給老子抱過來!”
黃梨還沉浸在剛纔主子要發瘋的失神階段,半天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陳葉青穩穩地坐回到竹塌上之後,衝着大開的宮門口,說道:“老虎不發威,他孃的一個二個的都將老子當成軟腳貓;老子有兒子在,怕他也熊樣!”
這下,黃梨總算是反應過來;忙不迭是的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就忙胡亂擦了把臉上的冷汗,在對着碧瑩會心一笑後,就朝着太子學習的福隆閣跑去。
是啊!皇后娘娘就算是被人彈劾了又如何?誰敢動一動太子的生母?要知道他們的小太子,可不是好招惹的。
陳葉青在竹塌上小歇了半柱香的功夫,在手中剛滿上的香茶還沒喝上兩口時,就看一個明黃色的小人影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人還沒看清,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母后,你可還好?”
看着已經快有四歲的親生兒子,陳葉青就跟看見一個縮小版的趙禮一樣,一時間,內心之間的委屈再也無法遮擋,如決堤的洪水似的,嗷的一聲就嚎出來了。
趙澈還沒站穩腳,就被自己親孃的哭嚎聲嚇得停了半步,又看了看自家明顯是氣的不行但又強撐着一股氣的親孃,小傢伙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幾分:“母后啊!咱先別嚎,說情況。”
趙澈圓滾滾的滾到了陳葉青的腿邊,小小的身板挺得直直的,錦服上刺繡上去的五爪金龍騰雲吐霧,一頂小小的白玉金冠襯得那張很是稚嫩的臉頰生生帶着一股魄力和沉穩。
看着曾經只會對自己襲胸的小崽子如今露出這副成熟又吸引人的神態,陳葉青是又心酸又欣慰;好小子,老子當年可真沒讓你白摸一場,早就知道這小子跟他親爹一樣是個愛護短的德行,卻沒想到這小崽子似乎比他老爹還要兇猛。
很是兇猛的趙澈小朋友跟陳葉青這個沒出息的比起來要顯得冷靜很多,聽着小碧瑩一邊哭着一邊將事實的真相還原,一張小臉冷的跟冰塊似的。
瞧着這般出息的兒子,陳葉青不禁望天長嘆:哎!老天爺也算是厚待他,雖說是無緣無故的當了這小子的親孃,但這小子卻也是人類中的奇葩,威力不錯的小型戰鬥機;瞧瞧,這還沒開火呢,已經火藥味十足了。
陳葉青既然決定躲在兒子後面躲災,就做足了一副被朝臣欺壓的欺凌模樣;天知道他此刻心底深處的打算,身爲皇后,他固然不怕朝堂上的那幫混球,可是跟混球硬碰硬就算是不會重傷,那也是會受到輕微創傷的,他還要留着精力去對付那個敢背後操控一切將他差點逼入死角的真正凶手,可沒時間去搭理那幫老不休,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找個強悍有力的外援;普天之下,除了趙禮那幫老混蛋們還怕誰?
嘿嘿!當然是怕他兒子,現在的太子,未來的天子!要知道,趙澈小朋友可是這幫成天無事生非的老傢伙們的未來**oss啊!
所以,這場混戰有趙澈的加入,必定是精彩連連、狀況不斷的。
就在陳葉青無限意淫着兒子火力兇猛的強壓無數朝臣的時候,外面的宮侍就戰戰兢兢的衝進來彙報,說是宗親府來人了。
呦!這速度快呀,說來就來?看來,這是要逼着他們吹起戰爭的號角。
陳葉青臉色僵硬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宮侍,站在一旁一直緊擰着眉心的趙澈緩緩地走近陳葉青的身邊,一雙肉乎乎的小手,似乎帶着千鈞的重擔和說不清的力量,輕輕地拍了拍陳葉青的手背:“母后且放心,一切交給兒臣便可。”
陳葉青眼睛一熱,激動、感動外加無比興奮的看着沉穩彪悍的兒子;嗷——!好小子,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雖然陳葉青的內心已經沸騰了,但在趙澈面前不好表現的太明顯,當下便擺出一副好似被公婆欺負的可憐媳婦樣,眨巴着泛淚的眼瞳,看着兒子沉穩大氣的神態:“澈兒,母后着實冤枉,你可一定要爲母后伸冤啊。”
趙澈本來清亮的眼睛驟然間收緊了一下,根據陳葉青對這個兒子的瞭解和認識,他自然清楚這個動作是他真的動怒的表情。
當下,就看趙澈決然的轉過身,對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侍道:“讓他們進來。”
宗親府一共來了四個人,皆是在朝四品以上的官員;向來如果不是一些評級高的官員,那也不敢衝到芙蓉宮裡找皇后娘娘問話調查。
四位大人一衝進來就直直的朝着端坐在竹塌上的皇后娘娘走去,本來陳葉青還在這四個傢伙的眼睛裡看見了來勢洶洶的因子,但是,當這四位大人在看見站在皇后娘娘面前的小太子時,頓時皆是一愣,然後在回神之際,更加快速的奔過來。
“臣等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千歲!”
陳葉青在這一刻就變成了啞巴,只是挑着眉角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狀況。
趙澈似乎也不願意自己的母親再被捲進來,所以就以守護姿態牢牢穩穩的攔在陳葉青的前面;小小的雙臂很有架勢的背在身後,一身明黃色的太子服飾,差點亮瞎了這幫跪在地上的老混蛋們。
趙澈清了清嗓子,幼嫩的嗓音裡明顯帶着與生俱來的不怒自威:“李大人、王大人、周大人、鍾大人,今天究竟吹了什麼風,竟然驚動了四位宗親府的大人前來芙蓉宮,倒是讓孤大開眼界。”
看着四個跪在下面的朝臣,趙澈居然也不着急叫他們起來,而是以睥睨天下的姿態,拿着高傲的眼角鄙視着低他一頭的朝臣們。
太子殿下不讓起身,四位大人自然也不敢動一下,畢竟是在前朝混出些模樣的大臣,當下就察覺到了有一絲不妥,可是,來都來了,想要退回去怕是也不可能了。
明白這一點的四位大人低着頭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在不言而喻的眼神中,回答着太子殿下的問話:“太子殿下容稟,臣等接到了司馬大人家的狀紙,前來找皇后娘娘問話的。”
“司馬大人?”趙澈挑起了眉角:“請問是哪個司馬大人?”
李大人接過話,道:“太子殿下,是司馬傳司馬大人,太子殿下年幼恐怕還不明白,司馬大人乃是皇后娘娘的生……”
“放肆!”李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澈一口截下:“李大人,你可知罪!”
諸位大人皆是渾身一抖,怎麼也沒鬧明白這好好的說話怎麼就成了犯錯了?而且聽這太子殿下的聲音,怕是這位小祖宗是真的動了怒。
趙澈眼睛一橫,厲聲道:“司馬傳?哼!孤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司馬傳早就被孤的父皇罷了官,一個被罷官的朝臣還敢自稱是大人嗎?孤要問問四位大人,這‘司馬大人’是你們自作主張無視父王旨意的稱呼還是他司馬家賊心不死、妄圖再次攀附朝政的昭彰野心?”
一聽太子這話,四位大人差點嚇癱了;剎那間,臉上頭上的冷汗就像瀑布一樣蹭蹭蹭的往下掉;天哪!就算是給了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承認剛纔太子問的那些話呀,要知道這一個回答不慎,可是藐視皇權、犯下欺君之罪的呀!
陳葉青雙眼發光的看着兒子小小的脊背和背影,如果不是此刻有外人在場,他真想衝上來將如此可靠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狠狠地親親這小子;我咧個去!小傢伙果然火力夠猛,鏗鏘有力的聲音一聲聲的叱問着前來找麻煩的朝臣,着實要人望而生畏。
被小太子的這聲質問差點嚇破膽子的幾位大人驚慌無措的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還是那個鍾大人反應快,馬上回話道:“太子殿下請息怒,臣等與司馬大人曾經一朝爲官,如今他駕鶴西去,臣等心中不免悲痛,再加上其家眷來宗人府告狀,一時悲痛脫口而出,請太子殿下海涵。”
趙澈冷哼,道:“依照大人的意思,這聲‘司馬大人’可是你們藐視父皇聖旨信口胡說的?”
四位大人怎麼也想不到太子殿下會咬住這句話不放,放下更是驚得心驚膽戰。
“殿下,臣等不敢藐視天子,更不敢不顧全皇上旨意。”
“哦?那就是說,是司馬家在被父皇罷了官之後,心有不甘不服,依然私底下自稱天子朝臣咯?”
四位大人身背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回答太子的一句話;他們現在才知道爲何皇上會如此喜歡這個兒子,別看他小,這小太子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趙澈冷笑着看向四個連頭也不敢擡的朝臣,冷聲道:“沒想到這司馬家居然敢如此如此陽奉陰違、賊心膽大,實在是令人不齒;孤知道,孤的母后就是出自司馬家,可是孤卻也明白另一個道理,那便是孤的母后自從嫁予父皇,那便是我趙家的人,民間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嘛,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你們有誰見過能將潑出去的水收回來的人?孤的母后是大周江山的國母,是母儀天下的女子,她的身份早已不是司馬家的千金小姐;她是父皇的妻子,孤的生母,最後纔是他司馬家的女兒;剛纔李大人想說皇后娘娘是司馬傳的女兒,但是在孤看來,司馬傳當初爲官時政績**,縱容家僕行兇害人,簡直就是丟盡我大周朝文武百官的臉;這樣的人被父皇戒罰後居然還敢自稱‘大人’,更是小覷我天家顏面;如此一位‘大人’孤可不敢認他是孤的祖父,更不會讓孤的母后承認這樣的人是自己的生父。”
太子殿下不開口則以,一開口便生生撇開了皇后娘娘與司馬家的關係;這要四位大人頓時心知肚明,皇后娘娘這是厭惡極了司馬家。
可是,也許就是這份厭惡,纔會導致了皇后將司馬傳打壓害死的決心?
忽然想到這一點的王大人自以爲福靈心至,立刻抓住了太子殿下的語病,着急反撲道:“天子殿下,那司馬楊氏手拿司馬傳臨死前的親筆血書來到宗親府,將皇后娘娘的罪證詳細列出,臣等也是按照章程規矩辦事,萬萬不敢有一點怠慢皇后的不良居心。”
趙澈眼瞳一轉,冷駭道:“王大人,孤現在看你就覺得你已經對皇后起了不良居心。”
王大人猛地一揪,忙跪伏在地:“殿下!殿下切莫冤枉微臣。”
“哼!孤是不是冤枉了你,我們心知肚明;但是你一個小小的宗親府三品剛纔說了什麼?你說司馬楊氏將皇后的罪證詳細列出?孤問你,在還沒有將事實真相盤查清楚之前就口口聲聲的聲稱‘罪證’,這是不是起了不良居心?是不是在惡意中傷皇后?王大人,孤聽說你當年和司馬傳的關係挺不錯,也和楊家的關係很好,孤能不能認爲你這是在假公濟私、以泄私憤?”
這下,自作聰明的王大人頓時癱了下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微臣絕對不敢有半分對皇后的不敬,更不敢假公濟私,請太子殿下明察、太子殿下啊——!”
看着已經嚇癱了的王大人,趙澈邁動着沉穩的步子,走到跪在面前的四位大人面前,冷聲道:“司馬傳是個令人不齒的齷齪小人,司馬家更是恨不得將一盆髒水扣在孤的母后身上;楊氏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到宗人府抹黑皇后,身爲天子朝臣,你們不試圖將一切調查清楚還皇后清白,反而是拿着那封血書來到朝堂上質問孤的父皇,甚至還煽動廢后之說,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其心可滅;你們是不是想要孤拿着手中的金牌令箭,行使太子之權,將你們各個拿下問罪,才知道清醒,才能領教皇家的威儀?”
如果說剛纔這四位來勢洶洶的大人已經被趙澈身上的氣度和一聲聲的追問逼到了牆角,那麼現在趙澈的最後一席話算是徹底給他們敲響了警鐘,讓他們徹底嚇軟,再也不敢說出一句治罪皇后的話。
王大人開始後悔,後悔不該聽信楊氏之言湊上這樣一趟幾乎能要人命的熱鬧。
鍾大人還是求饒,恨不得將自己的雙腿打斷,恨自己咋就湊上了這趟幾乎能要人命的差事。
李大人、周大人更是渾身發憷,他們在相互對視一眼後,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一片灰燼,天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還聽從蕭家的安排爲他們賣命,現在好了吧,不光得罪了皇后,甚至連太子也一併得罪了。
已經自知無望的幾位大人皆是一片心如死灰,只有在這個時候,那個李大人卻像是一隻逼急了的野兔子,雙目赤紅,大有一副就算是自己完了,也要將皇后娘娘咬上一口的架勢。
傳聞中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的意外狀況,終於發生了。
李大人臉色慘白,可就算是這樣,發紅的眼睛裡卻是閃爍着瘋狂地光芒:“太子殿下,我等自知皇后娘娘的賢惠明德,但是宗人府既然接下了楊氏的狀告,臣等又在前朝請來了皇上的口諭,還是希望皇后娘娘能夠配合調查,回答臣等的問話;皇后娘娘如果沒有做過虧心事,自然也不怕臣等的盤問,不是嗎?”
李大人此話一出,跪在一旁的三位大人皆是渾身一緊;我的那個天理姥姥,這李大人是魔怔了嗎?沒看出來太子已經放話要挾了嗎?選擇這個時候跟太子硬碰硬,這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鍾大人心驚膽戰,小心的在底下輕輕地扯李大人的官服,可此刻,就算是他扯爛了李大人的官服,這個找死的李大人也已經回不了頭了。
趙澈倒是沒想到這個李大人還是個這般兇狠的模樣,瞧着他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樣,卻不料在文人的外表下還潛藏着一頭兇惡的兇獸;真不愧是被人收買利用的爪牙,骨子裡天生就是一隻兇惡的狼狗。
趙澈冷笑,對上李大人那雙已經赤紅的眼睛,小小的人兒非但沒有退卻,而是一步一步的漸漸逼近,然後在李大人血紅的眼睛下,扯着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父皇只是要你們前來徵詢皇后之言,並沒有讓你們拿皇后當罪犯問話;孤的母后究竟做沒做過虧心事,用不着你在這裡操心;再有,李大人,你也配身穿着三品的朝服來找孤、找孤的母后問話嗎?”
此話一出,無疑是將已經有些瘋魔的李大人徹底逼到了懸崖絕境。
就看這往日並不怎麼喜歡說笑的李大人在被趙澈的嗤笑和不屑的言論攻擊下,先是微徵,接着一雙血紅的眸子開始越來越亮,就像一個擁有雙重人格的精神病人一樣,忽然獸性大發的朝着趙澈猛地大吼,然後在衆人的驚訝目光中,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朝着趙澈就猛撲過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坐在竹塌上的陳葉青看得一清二楚,陳葉青早就注意到這個李大人的神情不對勁,尤其是在趙澈靠近他之後,他的面部肌肉的抽搐還有隱約間露出發黃牙齒的動作,讓陳葉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在這個李大人猛然發瘋發狂之際,衆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陳葉青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就抱緊了懷中驚嚇住的趙澈,跟着,背上的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和碧瑩的尖叫聲瞬間襲捲了陳葉青的所有感官。
“母后——”趙澈沉痛的喊叫聲從耳邊傳來。
跟着陳葉青就感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從房樑上跳下來,影一不知做了什麼,身後傳來了一陣淒厲痛楚的喊叫聲。
黃梨瘋喊着:“快宣太醫!宣太醫!——皇后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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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就是一個擁有雙重人格的神經病!
我的葉清涼涼啊!——趙禮要心疼了,小太子徹底發怒了!